“看老子不玩兒死你!”
男人們雙眼血紅,麵目猙獰,從兩邊圍過來。阿露的頭發已經散下來,紅酒浸濕了身上的禮服,腳在逃跑的時候扭傷了還疼著,阿露隻是後悔剛才怎麼沒點牛排,至少拿把刀能捅一個是一個。
阿露燦然一笑,將手中敲碎的紅酒瓶握緊抵在身前抵擋男人們上前。
“當年做婊子的時候我還挑人,現在不做了連錢也拿不到。”阿露喃喃自語,眼睛突然一亮,放聲大喊,“滕炎,你來啦!”
男人們一怔,本能地向後看去,再轉回來時便看見阿露翻過陽台護欄,絕然地跳下去。
會場的party還在繼續。我有聽到樓上的動靜,又似乎聽到阿露在叫我,可是當我想去陽台上看一看的時候Add剛好過來給我敬酒。
我應承著,眼睛還停留在陽台那個方向。然後,那扇落地窗外,一道人影墜下來。
我大驚失色,手中的酒杯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我大叫著叫救護車沒命似地打開落地窗衝出去。
從二樓陽台上,我看見身穿禮服的阿露,她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堪一下飛機就被我叫到醫院,我道歉,自責,堪都隻是搖了搖頭。
“如果我一直在她身邊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我無言以對,堪說不怪我就是真的不怪我,但是我沒辦法原諒我自己。
阿露的右腿骨折,身體多處擦傷,雖然傷勢不重,但是臉擦在地上,血肉模糊。
妙可可看見阿露纏的跟木乃伊似的臉一下子就哭了,誰都知道女孩子的臉有多重要。
反而是阿露,不耐煩的說沒關係,語氣聽上去好像真的沒關係似的。
我找過Add,和堪兩個人將那四個男人痛揍一頓,讓他們相互卸去一根手指,然後將手指裝起來讓他們給Add送去。Add扯著我的袖子,我厭惡的揮開她,連看都不屑看她一眼。
“炎你不能這麼對我!不能!”Add舉喊著,拋開裝著手指的紙帶。
我目光如鐵,堪眼神凜然,我們都不是當年混戰的毛頭小鬼了,所以我們什麼都沒有對Add做,隻不過,一個月後新城童家收購了Add父親的公司,讓她的父親背上巨額債款,Add父親服毒身亡。
家破人亡,隻不過是堪的一個命令罷了。
我對Add沒有一點同情,至始自終沒有一點援手的意思。阿露拆紗布那天堪破天荒的遲到了,阿露被妙可可推去草地曬太陽。
阿露拿著鏡子照自己的臉,嗬嗬的笑,“堪是怕看見我的臉有壓力所以不敢出現了吧。”
誰都能聽出阿露聲音的不確定。
我暗暗握拳,“阿露……”
“阿露!”堪的聲音傳過來,我們看過去,露出和周圍的人一樣的驚訝表情。
“堪,你的頭發……”阿露指著堪的頭聲音顫抖。
堪摸著自己沒有頭發的光頭笑了,“醫生說你的臉恢複要時間,我想等我的頭發長長了你的臉也就好了。”阿露愣了愣,繼而笑起來,越笑越厲害,連眼淚都笑出來。
“童小森,你這樣好像和尚啊,哈哈……醜死了……”
堪有些不好意思,蒼白的臉上泛起些許紅暈,“醜嗎?炎,很醜嗎?”
我強忍著笑,“不,一點也不,比唐僧帥多了。”
妙可可笑的蹲下去,一句話也說不完整,隻朝堪豎起大姆指。
“要是死丫頭在估計都不會承認她認識你,真是醜到家了。”阿露笑著,“不過,我喜歡。”
堪俯身下來親吻阿露的臉頰,然後眼睛望著阿露的雙眸,仿佛看過了一生一世,窮盡溫柔與愛意。
“阿露,嫁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