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遲平,我……”
我一耳光甩過許若翊的臉。
“別叫我的名字。”
許若翊閉了嘴,垂下眼睛。
我回過頭去看冉西,他正慌忙的花瓶往身後藏,看見我的視線尷尬的笑笑,“我慢了你一步,下次努力哈……”
我抿起嘴笑。
就在剛才,我覺得沉睡在身體裏的滕遲平蘇醒過來了。
在美國發生的那件事,我想滕炎和封逸必然是知道的。
我沒有想到的是,冉西很平靜的接受了。
我和冉西直接去了市區的房子。華燈初上,我在玻璃窗前抽煙,俯瞰整座城市。
冉西洗了碗,走到我身邊也掏出煙來抽。
“什麼煙?”我轉過去看他,“味道好重。”
“嗯,男人的煙。”
我不屑,“拿來。”
冉西把手裏的煙遞給我,我抽了一口,中覺得喉嚨一陣辛辣,眼淚都嗆出來。
“靠!”
冉西把煙拿回去哈哈大笑,“所以,遲平,男人的口味是很重的。”
“嗯?”沒頭沒腦的,“重什麼?”
“什麼都重。”冉西吐了一個漂亮的煙圈,“隻有那麼幾張照片不會有人在意的。”
我心裏立刻警覺起來,“你知道。”
“是,我知道。”冉西漫不經心的答應著,“拍的很漂亮。”
我覺得涼意一直從頭頂衍生到腳底。
大學畢業以後我留在美國,那個時候一點也沒有簽過合約的自覺,照樣我行我素,在高級餐廳做侍員,不用露太多笑容,客人的教養也不錯。
不是沒想過會碰到Sue,去哪裏本來就是為了遇見張未。
Sue見到我時很驚訝,甚至還不敢確信的喊我的名字。
那時的我依舊保留一份心高氣傲,朝她生硬的點點頭。
“真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你。”Sue說,“你還是追過來了。”
“嗯,隻可惜他不在這裏。”
“唉。”Sue歎了口氣,“張未以前為了你犯法的事都做,現在更是連前途也不顧去找你。”Sue直直的看著我,“你欠他太多了。”
“那是欠他,不是欠你,與你無關。”
“也對。”Sue微微一笑,“下次再見。”
和Sue見麵後的一個禮拜,Sue的助理來找我,我跟他上車。
Sue出現的時候要我被幾個人抓住動彈不得,Sue說,“滕遲平,你太天真了。”
我的卻太天真了。
我被全身麻醉,脫去衣服,換上性感的內衣,躺在床上任由他們擺出可恥的姿勢。還有男模,親密的躺在我旁邊,做出十分相愛的樣子。
我的眼睛一直閉著,幾乎處於昏睡狀態。
他們還用我的手指蓋了幾份合約,給我的銀行卡打進一筆數目可觀的酬勞。麻藥逐漸失去效力的時候,我聽見攝影師說,靜若處子。
很好很好,我得讓你們見識一下動若脫兔。
雜誌很快發行,是一個新品牌的內衣,模特是我。當然,還有幾張半裸出鏡,高調的可以。
但是雜誌沒多久就被一家企業高價回收銷毀,而雜誌本身也不暢銷,所以流傳的並不廣。
雜誌社最後宣告破產,SU公司被商業攻擊,Sue忙的焦頭爛額。
她來找我,態度傲慢。
“好歹張未為了你拍了那些照片,你讓滕炎和堪他們收手吧。”
彼時,我的臉上沒有血色,唯有一雙眼睛泛著怨毒的光。
我輕輕攪動麵前的咖啡,眉眼半垂,“求我啊。”
Sue的臉難看的扭曲了。
“God!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種人!張未為你做了那麼多,你居然毫不領情!”
Sue很激動,看上去就像是為了兒子而不甘心的偉大母親。
我微笑,“你不提我倒忘了,你兒子還拋棄過我。”
Sue閉嘴了。她看著我,良久動了動嘴唇,“我拜托你,放過我的公司。”
我的麵容非常平靜,唇角甚至還微微翹起。我端起手中的咖啡。側過身從Sue的頭頂上倒下去。Sue尖叫著站起來後退,我冷哼,放下手了的空杯。
“Sue,你太天真了。”我看著她,“滕遲平不會放過傷害過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