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炎隻用了一個文件便將許若翊掃地出門了。
許若翊抱著紙箱堵到我的樓下,一直在摁可視電話。
我睡眼惺忪的爬起來,冉西正在玩門口的電話,掛的不亦樂乎。
“遲平,醒了啊。”冉西笑眯眯的,“這個玩意的效果比鬧鍾好,讓他以後每天早上都過來好了。”
我送給冉西一個大大的白眼,接起電話,“許若翊。”
“滕遲平,你也太狠了吧,我不過講了一個事實,你有必要做這麼絕嗎?”
我皺著眉頭看冉西,“我怎麼他了?”
“滕炎把他辭了。”冉西為所謂的聳聳肩。
“辭了?”我想了幾秒鍾,“那你再找一份工作不就好了。”
“滕遲平!”許若翊把我的名字叫得咬牙切齒,“你知道我要有多努力才能有今天的位置嗎?你說辭就辭你還是不是人!”
我火了,“滕炎辭的你關我什麼事,你腦子不清楚麼,去醫院啊……”
話還沒有說完話筒被冉西拿過去。
“喂,滕炎已經很客氣了。”冉西冷著臉,“換了我,先把你調到采購部做小職員。你知道的吧,一年都在外麵跑,為了幾個折扣低聲下氣。等你受不了辭職我也不用多付你一個月的薪水,再聯係幾家公司封殺你。讓你在金融、證券,大大小小的外企全部混不下去,你就一輩子呆在三流公司做三流員工!”
我咳嗽一聲,“用不用這麼狠啊,差不多就行了。”
屏幕上的許若翊眉頭緊鎖,他說,“滕遲平,我以為我夠愛你了。”
我搖頭,“你不過在意你自己。”
許若翊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攝像頭,“滕遲平,我得不到的我寧願毀掉她。”
我嗯了一聲,“隨你。”
我知道許若翊對我有很深的抱怨。
也許他真的喜歡過我,但是當我拋下他去美國的時候他對我就憤怒了,他等我四年,不過是要我臣服。
我等著他來報複我。
我當然不會忘記回來是為了什麼事,所以,我回了剪途。
冉西說,“這就是你出生的地方?”
我點頭,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開口。
八年多的時間我第一次回這裏,心裏不是沒有感覺的,反而因為感受太過複雜而造成我的沉默不語。
阿露和堪來接我們,遠遠的就看見阿露飛奔過來,黑色的頭發在風裏向後吹去。
“死丫頭!”阿露用力的擁抱我,“你還知道回來!”
我心裏一酸,微笑著道,“你別在我懷裏哭啊,待會兒妝花了會弄髒衣服。”
“靠!”阿露一把推開我,扶著我上下打量著,“該死,又瘦了,咦,好像變漂亮了!不行,給我醜回去,還讓不讓人活了!”
我重重的歎了口氣,眼神飄向阿露身後的堪,“你的女人還真是十年如一日的難纏。”
堪笑了,“我喜歡。”
我惡寒。
“哇!”阿露忽然鬆開我,“好漂亮的男孩子!”
冉西微微怔了一會兒,隨後笑起來遞出一張名片,“一晚上,十萬。”
“你不是從良了麼?”我麵不改色。
“願意為美女服務。”冉西笑得很純潔。
我把冉西的名片拿過來塞進口袋裏,很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少丟人。”
阿露看看我有看看冉西,向四周又望了望,臉上掠過一陣失望。
我把帽子拉下來,微微一笑,“阿露,別找了。”
“死丫頭。”
冉西突然上前一步,手搭上我的肩環住我,“就是,有我這麼一個無敵的美少年在這裏你還找什麼呢?”
我轉過臉去看冉西,他的眼眸明亮,笑容美好,手放在我的肩上微微用力,仿佛在給我力量一般。
滕炎直接把我送到醫院,直到見到楊芷虹我才知道,滕炎急切的原因。
楊芷虹躺在病床上,眼窩凹陷,麵色蠟黃,頭發因為化療剪得很短還很稀疏,如果不是她還有若有似無的呼吸我一定會認為她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