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
“不是。”
“啊?”
“遲平,我第一次是喝醉了,連印象也沒有。”冉西的聲音透著苦澀,“房間還是我爸的秘書開的。”
“所以,你必須結婚?”
“準確來說的訂婚,不過也差不多,那個女人大我兩歲,我見過她一次。”冉西放開我,“我不愛她。”
我眼神複雜的看著冉西,他滿不在乎的笑。
“遲平,你相信一見鍾情嗎?”
我搖頭。
“我曾經也不信,但是後來我信了。”冉西說,“當我與那個女人訂婚坐在車裏的時侯,我滿腦子想的都是你的臉,那本雜誌上,你閉著眼眉頭微皺,像一隻手握住我的心髒一般帶給我窒息的感覺。”
冉西帶著淡淡的笑,眉眼溫和,深灰色的眼眸很平靜。
他說,“我搶了司機的車,折回去拿了護照和卡,我去了美國,後來才知道你去了很多國家旅行,最後暫住日本。”
“我的父母一直沒有找我,他們要我走投無路回去求他們,否則就當作我不存在。”
冉西再一次擁我入懷,“還好,我總算遇上了你。”
我的雙手輕抬環住冉西的後背,聲音沙啞,“如果你沒那麼幸運恰好遇見我,你準備怎麼辦?”
“不怎麼辦。”冉西加重了雙臂的力道,“從我放棄婚禮的那一刻起,我就準備用我所剩下的全部生命來與你相遇。”
如果這個世界上還有一件讓我深惡痛絕的事那一定就是我的生日。
26歲生日一過我再依次意識到自己是徹底的老了,冉西忙上忙下忙進忙出的履行著保姆的職責,阿露對此非常的不屑一顧。
“有本事給我做個蛋糕出來啊,不是很能耐麼?”
嫉妒,這是赤裸裸的嫉妒。
總之,這一年是又過去了,到元宵節的那一天總共過去九年。
我思量著我和冉西也該離開剪途,至於去哪裏到還真沒有想過。
我去征求冉西的意見,冉西摸著下巴想了又想說,“Icangowithyouanywhere。”
我鄙視他,根本提不出什麼建設性意見。
封逸聯係我的時候我正在看世界地圖,放下電話我把地圖一扔,得,這下走不掉了。
封逸很悶騷的戴了個墨鏡,什麼行李都沒帶,就好像回家似的。
“哎呀,27年沒來過啦。”封逸坐在出租車上感觸很多。
“拋下你的公司到這裏來,你真是太空了把。”
“對啊,某人好久沒有給我發過稿了,害我都沒有事情做。”
我自知理虧,咳嗽一聲也不答話。
冉西去訂賓館了,下了車,封逸把墨鏡摘下來隨手一遞,冉西盯著他的臉恨恨一怔。
“媽呀。”冉西說,“終於看見能和我說的匹敵的人了。”
我白了他一眼,“你就省省吧。”
封逸列了一張單子給賓館,上麵寫了他需要的東西,然後拉著我迫不及待的趕去了Last。
看著Last鮮紅的門牌封逸的眼神一直在變,最後沉下去,深不見底。
我走上去,“就算不是你認識的Last,它也是無與倫比的。”
我帶著封逸走進去,惹來不小的騷動,Last並沒有正式開業,阿露結婚後也沒有馬上去度蜜月,而是一天到晚往Last跑,後麵跟著一臉微笑的堪。
“喲,死丫頭你來啦。”阿露放下手中的酒杯衝我招手又看了看封逸一臉的不可思議,“你被包養了?”
“她想的美!”封逸立刻撇清了關係,“整天對著一張沒多少表情的臉,我嫌命長了才包養她。”
阿露哈哈大笑,冉西很不服氣的站出來,“誰說的,要我包養她我下一秒死都可以……”
冉西突然注意掉我陰沉下來的臉,“呃,其實我更願意被她包養啦……”
我扯上嘴角,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笑容,“怎麼,你很有做二奶的潛質?”
冉西笑,“也隻有做你的二奶我才心甘情願這麼樂啊。”
封逸轉過來看我,笑著拍了拍冉西的肩說,“遲平,這小夥子不錯,為了你二奶都做了,要不要考慮一下?”
我從櫃頭上拿了一杯酒塞給封逸,“喝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