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林夕風25歲留學歸來接手了林雷的上市公司。因為公司的股東大多是一些保守派的投資者,所以對這位新上任的毛頭小子很不放心,雖然他是林雷的兒子,但是到底有幾斤幾兩重,沒人敢打包票。不過會擔心也是情有可原的,畢竟是用自己的青春打下的江山,現在卻要對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俯首稱臣,著實心有不甘,可奈何人家持股多,又能怎樣呢?刁難他也不過是為了自己的不滿撒撒氣。如果他能為自己賺錢那又另當別論了。
正當林夕風對公司的事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家那位小妹妹似乎一夜之間長大了。
“林夕風,生日快樂。”林夕風工作的太入迷,居然沒發現韓青青偷偷摸摸的進到了自己的書房。現在不過是00:02分。
“我是第一個對吧?”韓青青笑嘻嘻的說道。就好像中了五百萬一樣得意。
“謝謝,我的禮物呢?”林夕風看著韓青青伸手道。
“沒有。”韓青青拍掉林夕風的手說道。
“我說大小姐,我可是每年都有準時送你禮物啊,你怎麼就不知道還禮呢?真是浪費了我那些年的心意。”林夕風假裝生氣道。
“因為你什麼都不缺啊。要什麼都顯得多餘。”其實韓青青是想說“你就差個女朋友了。”
“你不是也什麼都不缺嗎?還不是照樣收我的禮物收的不亦樂乎。”
“白拿的東西不要白不要啊。”
“你厲害,我欠你的。”林夕風說完便又拿起了桌上的資料看了起來。並不是他口才不好,隻是有點累不想和韓青青繼續磨嘴皮子。再說韓青青可不是省油的燈。
一開始林夕風以為韓青青在失去雙親以後性格會變得很內向,可沒想到在她自愈以後就完全變成了一隻伶牙俐齒的麻雀,隻要一開始說話就沒有個停,除非她突然不想說了。本來自己是走的沉穩內斂路線,卻經常被她帶偏成了話嘮。但也隻是在她麵前。
“你每天都這麼忙不累嗎?”韓青青走到一旁的沙發坐下,悶悶的問。她知道隻要他一開始工作就不怎麼想說話了。不管自己怎麼找話題他都以一個“嗯”代替。
“嗯”果然又是這句話。這是世界上最簡短的回答,一句話就一個字。讓人不知道該怎麼繼續下去。
韓青青沒有繼續話茬,便安安靜靜的坐在沙發上,一隻手拿著畫本一隻手拿著畫筆畫著林夕風的側顏。燈光下的林夕風就像被鍍上了一圈金子,閃閃發光。有時候韓青青不自覺的就看得傻眼了。她的每畫一筆都是在訴說她的開心與滿足與珍惜。這個習慣是一年前養成的,那時林夕風剛接手公司,每天忙得不可開交,所以自己也不好意思去打擾這個大忙人,就隻有每天拿著畫本來林夕風的書房畫畫,一開始她隻是畫她想畫的東西,然後突然有一天沒有靈感了便開始畫林夕風。他的側顏她已經畫完了兩本畫本。這些畫本她都好好的當寶貝一樣珍藏著。對於她來說林夕風的側顏她永遠都畫不夠。所以就養成了這個習慣,隻要在這個房間看到他的側顏她就不會不由自主的想畫畫,好像上癮了一樣。林夕風也不惱她,她想畫就讓她畫吧,有兩個人在這間屋子總比一個人好吧。
漸漸的林夕風也習慣了韓青青的打擾。要是哪天韓青青沒去他的書房反而覺得奇怪了。
習慣就像**一樣在不知不覺中侵蝕著兩人的心。
有一天林夕風應酬完回家,因為喝了酒所以頭有點昏沉,但又沒醉。就躺在沙發上休息,沒過一會兒韓青青如期而至,他沒有睜眼,突然借著酒精的驅使有了一種著魔般的想法。那個魔在他的腦中揮之不去。
他清楚的聽到韓青青小心翼翼的在對麵的沙發上坐下,雖然她已經盡力不發出一絲聲音,但他還是聽到了,而且很清晰。現在韓青青不管做什麼都能輕易的挑動他因酒精而敏感的神經。韓青青並沒有一坐下就開始畫畫,她在看,在觀察。她的動作林夕風明顯的感覺到了不同,心裏的那份期盼更加愈發不可收拾。過了好一會韓青青才開始畫第一筆,可剛畫她就停住了。她的停頓深深的影響了林夕風的心跳,她停得越久他的心跳的越快。“咚咚”的沉悶的心跳聲就像擂鼓一樣越來越快。過了幾分鍾她又才開始畫畫,可是沒等畫幾筆就又停住了,她的的動作已經嚴重的影響了林夕風的心理。可最後他還是忍住了衝動,就在韓青青的停停畫畫畫畫停停間時間就那樣流失了。他也不知道韓青青到底有沒有畫完。她隻是在一段長時間的停頓下然後走了。
對於韓青青的離開他有一點失落。他不知道失落的源泉在哪裏,隻是覺得自己的妄想很齷齪。明明是每天都會見麵的人居然在這種情況下會顯得局促,緊張。韓青青慢慢的離開,他的心就慢慢的往下沉。但當他眯著眼睛看著韓青青離去時身著絲綢睡衣下裸露的雙腿,他又開始跌進了萬丈深淵一般的火熱,不得不在韓青青關上房門的那一刻衝到浴室去泄火。
這是他這麼多年以來第一次對韓青青有了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