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詩禮氣極。她一番好心卻換來這樣一個結果,早知道不幫他了!
她看準憲安手臂,猛咬一口。
“哇,好痛!”憲安放開了,詩禮抓住機會,爬起來跑掉。
可惡!憲安念叨,居然敢動口!
他自然不是好惹的。詩禮跑後沒多久他立刻追上去。詩禮急急地要把寺廟門關上,哪知憲安迎頭撞來。
“哎呀!”憲安頭上撞了個大包。
詩禮畢竟心善,見此不由得停下了:“你,你沒事吧?”
“哇,沒事?你來試試有沒有事!”憲安沒好氣地說。
“對不起……”
“對不起有什麼用,完了完了,要破相了!”憲安道,轉而對詩禮道,“快拉我起來。”
“哦。”詩禮照做。
她搬來個蒲團,讓憲安坐在上麵。外麵風起,帶來寒氣,詩禮索性把門關上。這樣一來,裏麵安靜了許多。
“我看一看可以嗎?”見憲安表情不善,詩禮問道。
“你會?”憲安不信她。
“家父身子欠安,因此我學了一些。”詩禮道。
“那你來吧。”憲安道。畢竟麵相重要。
“好。”詩禮端著燭台過去。她細細勘探憲安的傷勢,拿出懷裏的小盒精油,然後塗抹在上麵。
“喂,你在幹什麼?”憲安感到傷處傳來清涼之感,但同時,痛苦也加劇了,“我破相了,你也別想好到哪兒去。”
“放心,”詩禮自信滿滿,“不會破相。”
這次,聽到詩禮的聲音,憲安莫名感到心安。說起來,唐詩禮真是個怪人啊。
看上去像個富貴人家的大小姐,可是會點柴火,會看傷勢。
這些憲安都不會……
憲安偷偷抬高眼瞼,看著詩禮。她神情專注,從下往上,可以看見她的睫毛在微微顫動。
不知為何,憲安覺得心似乎被擊中,猛地震蕩了一下。
“好了。”詩禮弄完,退下來,正好看見憲安在觀察她。
四目相對,二人很有默契地把目光移開。詩禮起身把燭台放回原處。
“咳,那個,嗯,”憲安憋了老半天,“謝謝啊。還有,嗯,剛剛啊,對不起啊。”
“沒事,我也有不對的地方……”詩禮背對著憲安說道,她突然咬咬牙,走過去,“我隻有一件大氅,要不咱們別爭了,我分你一半如何?”
說罷,她坐下來,把一半大氅搭在憲安肩上:“兩個人好取暖。”
憲安一愣,看著詩禮,詩禮現在臉紅得幾乎能滴出血來。
“好啊。”憲安卻突然笑了,他還朝詩禮那邊挪動。
詩禮知道他的小動作,但是沒有反抗。挨在一起確實有助於取暖。
正在此時,燭台上的蠟燭燃燒到盡頭,熄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