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目光立刻聚焦到承風的身上,承風麵對咄咄目光,有些懼怕,仔細分辨了那串珠子,才道:“我是送過一串珠子,可是我沒有任何害四姨娘的意思,我隻是覺著這雞血石好看,才送給四姨娘的!”
王太醫似乎怕冤枉了好人,又忙解釋道:“這的確是上好的雞血石,可是平常雞血石雖然鮮紅,卻有些暗沉,而這串,卻紅似鮮血,並且有一股異香,分明就是以麝香入水,將其加了包衣,才會紅得如此好看,一般人是無法分辨的!”
麝香這種東西,就連未出閣的姑娘都知道是何物,如今出現在一個孕婦身上,用手指到想就知道有人不懷好意,想對四姨娘不利。
承風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誰知容正偉怒發衝冠,掄直了胳膊,一掌打在承風白皙的臉蛋上,突然間,便有五指紅印浮現:“你這個賤丫頭,竟然敢害你姨娘肚子裏的孩子,你讓老夫人帶你回府,到底是何居心?”
老夫人心疼未出世的孫子,看承風狼狽的模樣,收了收神,竟是未有半分阻止容正偉的意思。隻有連翹軀下身子,將承風攤到的身子微微抱在懷裏,眼中的情緒看不真切。
承風隻覺得有濃重的血氣在嘴中蔓延,她舔了舔嘴角略帶腥甜的液體,卻依舊裝作害怕的模樣:“父親,我沒有害四姨娘,這串珠子看似無疑,卻決計不是我送的那串!”
容穎萱裝作無意的拿起那串珠子打量,道:“姐姐,那日我去你的梨花院看得可是真切,這明明就是你送的串珠啊!”
“妹妹,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冤枉我?”承風說著,滴落的眼淚順流而下,打濕了衣衫。
“姐姐,我怎麼可能冤枉你,而且我也不可能張口說胡話啊!”見容正偉有些狐疑的看著自己,容穎萱又忙道:“其實可以找姐姐身邊的羅媽媽,她平日伺候在姐姐身邊,一定會發現什麼不對勁的!”
柳氏有些疑惑,容穎萱今夜怎麼會將容承風如此捏得死死的,卻在看見自家女兒不敢正視自己後,心中明白了幾分,道:“是啊,可以讓羅媽媽來說說,看是怎麼回事!”
容正偉沒有發話,看了看老夫人,很明顯是在請示後者的意思。
老夫人心痛那夭折的孩子,對承風不再有半分的憐惜,道:“去找那羅媽媽!”
烈雲卿自然聽見了那聲尖叫,有些好奇,但身在將軍府,也不應多事,所以並沒有前去查看,可當一群來勢洶洶的家丁將梨香院的婆子媽帶走後,他便喚的身邊的伶韻帶自己尾隨家丁而去。
家丁是在一處名叫“漪瀾閣”的院子停下,烈雲卿隻在院子外頭觀望,卻並未進去!
即使有重重人影,他還是一眼就忘見了攤到在地上的女子:她有些狼狽,白如玉瓷的臉上有清晰的掌印,還有些紅腫,即使有眼淚滑落,可她的眼中盡是不屈和倔強,好似臉上那一巴掌不過是飛蚊輕輕叮咬一下,毫不在意!
烈雲卿嘴角頓時上揚,俊美邪魅,暗暗道:“真是有趣!”
羅媽媽一進院子,看著這麼大的陣仗,腿上一軟,便是跪了下去。
“羅媽媽,你且說說,那珠子是不是承風送給林欣的?”這次發話的是老夫人,她急於揪出害了自己孫子的凶手,連那羅媽媽的行禮都免了。
羅媽媽跪倒在地,抬眼看了容穎萱一眼,見後者微微點頭示意一下,又打量了那一串珠子,才道:“確實是大小姐送的,因為那日是我幫大小姐挑選的,所以記得格外真切!”
“那你可還記得其他什麼細節?”
羅媽媽想了半天,答道:“那日二小姐本來是想和大小姐一起前去送禮的,但後來因為有事走開了,我以為大小姐會直接會來漪瀾閣,誰知大小姐命了連翹拿著珠子出去了一下,好半天才回來,至於連翹出去做什麼,我這個做奴婢的就不得而知了!”
羅媽媽說的的確是實話,可是因為當下場景變了,這短短幾句話,就讓所有人都懷疑起承風,說不定還認為承風命那丫鬟去調包,由一串普通的珠子換成沾染麝香的毒珠。
“承風,羅媽媽都說,那珠子就是你送去,還讓貼身丫鬟出去了一趟,所未何事啊?”
容正偉氣極,聲音如銅鍾震耳,又說得句句逼人,承風根本沒有還嘴的餘地,隻得縮著身子,不住的哭泣。
所有人都以為承風不語,便是認罪了,突然,老夫人身邊的玉蘭姑姑走到人群中,“咚”的一聲跪下,滿臉的驚恐:“老爺,老夫人,大小姐是冤枉的,那日連翹拿著串珠,是來找我的,說是珠子許久未戴,有些雜塵,讓我幫著好好打磨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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