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頭瞪著眼睛看著他,卻發現對方毫無畏懼。
事實上李月庭心裏的確是沒什麼害怕的,不就是打架麼,想到此處他甚至還有些興奮。
最近半年來,他都沒有過全力出手的機會,盡管一直都在鍛煉,但真正實戰的經驗,在卓山離開以後,卻連一次都沒有。宋剛那次,連熱身都算不上。
真的全力出手,會是什麼樣子呢?連他本人也不知道。眼前的幾個男人也許也用不了他全力出手,但是至少可以鬆鬆筋骨了。
“哼,如果你先出手,我就把你踢成豬頭。這樣子語他們也不會怪我了吧。”
寸頭掙了掙,發現沒有掙開,大概是感覺有些沒麵子,他朝李月庭叫道:“小子你哪的?知不知道我們是誰?”
李月庭沒想到對方沒有出手,反而先選擇了嘴炮。一時也沒想到要怎麼回答。一旁的小飛便又走了上來,一手把李月庭拉開,推向了身後。
他嘴裏小聲說道:“去找大哥。”
但是還沒走幾步,就聽到腦後有風聲傳來。
“你他ma的,我讓你走了嗎。”
隻見寸頭抬起一腳,就朝著李月庭的小腿踹了過來。普通人的話,可能這一腳就直接要斷腿了。
不過李月庭等這一腳也算是久等了。他瞬間轉身,用了一個盡可能輕柔的動作,踹在了寸頭的肚子上。雖然他已經盡可能放輕了動作,但對普通武者來說,仍舊是致命的。
隻聽砰的一聲,寸頭瞬間飛了起來,他隻感到一陣劇痛從腹部傳了過來,眼前的景象好像倒影一般飛過,人已經朝一旁的包間飛了過去。
但接下來的事情,還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虎哥停了下來。
一隻手,穩穩地抓在了他的背上,讓他停在了半空中。
手的主人,是從包間裏走出來的一名和尚,雖然頭上有戒疤,身上也穿著僧袍,但是超出兩米的身高,黑黝黝的皮膚,配上冷酷的神情,卻是像軍人多過和尚。
接著又從房間裏走出了兩撥人,一撥明顯是和這名和尚一起的,穿著統一的僧袍,但是站在一起就能明顯看出他們似乎不像是漢人。這些人為首的是一名看上去慈眉善目的老和尚。
另一撥則全部都身穿錦服,看上去有些威嚴,為首的中年男子看了看大和尚手裏的虎哥,又望了望李月庭幾人,不滿地說道:“小虎,我說過不要在鬆鶴樓鬧事吧,你這是在搞什麼?”
被和尚放了下來的虎哥,肚子疼得臉上都有點扭曲,他抱著腹部,齜著嘴說道:“大人……我遇到以前的同事……就想打個招呼麼。”
中年男子聞言,轉頭看向站在一旁的小飛,扯了扯嘴角冷笑道:“李飛?你以前是刑偵的人吧?怎麼,還跟著小言賣酒?我說你們也真是,放著好好的公家飯不吃,跑去開什麼小酒館,能吃的飽麼。”
小飛支支吾吾道:“還好,多虧以前的兄弟賞口飯吃,算是能撐下去。”
中年男子搖了搖頭:“以前的兄弟?你們以前的兄弟敘敘舊也就算了,我最近可是聽說經常有禦史的人去找小言,我知道他有時候有點一根筋,你最好勸勸他不該多說的就別說,省的像他以前的女人一樣,出了事情,才後悔莫及。”
說完以後,兩撥人才一起走出了鬆鶴樓。跟在最後的虎哥,一邊揉著肚子,還一邊朝著李月庭與小飛抹了抹脖子,臉上做了個嘴型‘走著瞧。’
對方走了以後,小飛抓著拳頭,兩人沉默了一段時間,他才咬著也和李月庭說道:“月庭,這件事情……麻煩你誰都別說。”
這一刻,不知道為什麼,李月庭突然覺得自己的心情變得很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