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小飛經過了那樣的事情,自然是心情不好的。不過對著子家兩兄妹,他仍舊是強顏歡笑。但下午買好的發髻,卻沒有送出去。
李月庭也並沒有告訴子語他們這件事情。畢竟對方可能是子言以前的上司同事,是官府的人,可不是打一架就能了結的。
而且僅僅隻有幾句話,幾個動作而已,他也無法推斷出子言他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思肘間,子言便又敬了一杯酒過來。
“月庭啊,我看你這幾天在酒館幫忙挺老實的,不過下次可別再帶小姑娘私奔了。”說完又朝小青擠眉弄眼了一下。
“大哥,你瞎說什麼啊。”看見一旁的子言明顯已經有些醉了,子語不高興地把他的酒杯搶走:“你給我少喝點,省的又回到家裏,還要我們照顧你。”
偏偏子言還是拉著李月庭,一會說說這個,一會說說那個。
一直到酒足飯飽,一行人回到酒館,便各自睡下了。
可是躺在床上,李月庭卻發現自己腦海中仍舊是小飛被打的那個場麵。無論如何,看見了自己的朋友被人欺負,卻沒有還手,李月庭的心裏還是有些糾結的。
‘那是當時什麼也不管,直接出手,也許就念頭通達了。’
雖然是這麼想的,但是李月庭知道即使再來一次,他也不會那樣隨意地出手的。畢竟對方是官府,又是在這麼敏感的時刻,也許李月庭打了人拍拍屁股就能走了,但是子言他們,卻要留在這裏,為他的所作所為負責。
而且小飛既然阻止自己,自然也有他的衡量,畢竟他是本地的,自然比自己更了解情況。
想來想去,仍舊覺得胸口憋了股悶氣,最後他翻身起了床,打算到院子裏練練功。
打開房門,卻看見月光底下,已經有一個人爬最對麵的屋頂上了。
子言拿著一壺酒,朝著李月庭示意一下:“這麼晚還不睡?”
對麵的小屋大概有2、3米高,李月庭走到牆角下,輕輕一躍,便跳到了房頂上了。
“吃得太飽了。”
“子語她說你輕功不錯,看樣子倒是沒說錯。”子言笑了笑,指著遠處的燈火:“你看,西市那邊,這麼晚還是這麼熱鬧,鬆鶴樓看樣子這段時間都是通宵開店了。”說完又喝了一口酒。
“你喝這麼多,也不怕喝得吐啊。”李月庭一把搶下了酒壺,自己給灌了一口。
“哪裏這麼容易醉。”子言看見自己的酒壺被李月庭搶去,朝兜了摸摸,竟然又掏出一瓶,也不知道他哪來這麼多。
“聽說你失憶了,我看你也不怎麼著急嘛。”
李月庭也躺了下來,看著撫順城中的萬家燈火:“習慣了吧,一開始挺介意的,後來發現就算忘了過去,也照樣得活下去唄。”
“是啊。”子語望著遠方,歎了口氣:“要活下去。”
似乎感覺到這個話題有些沉重,子語喝了口酒問道:“月庭,你說清官為什麼鬥不過貪官呢?”
“嗯?”李月庭愣了愣道:“應該不是鬥不過吧,我以前似乎聽過一句話,貪官很奸,清官就得更奸。”
“貪官奸,清官就要更奸?”子言笑了起來:“有道理,這話誰說的?”
“不知道,我失憶了嘛。”
“哈哈。”子言又喝了一口酒:“小飛沒事吧?”
“額?”
“臉上腫這麼高,難道自己捂出來的啊?我隻是有點醉,又不是瞎了。”
“……”
看見李月庭沒有,子言自顧自地說道:“這段時間,辛苦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