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卻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右手拿著酒壺,朝李月庭敬了敬。
“幹杯。”
“幹。”
兩人在月光底下,喝酒聊天,過了許久。到最後,李月庭已經完全醉了。
隻在腦海裏隱隱約約的記得,子言似乎在說世道總是艱難,自己的上司被迫害,他也被逼地無可奈何。想要換個地方生活之類的。
……
……
同樣的夜裏,有的人睡不著,有的人卻是不能睡。
撫順內城,朝廷的各路人馬都在為今年的慶典做著準備。
就在這裏的一個角落,同樣有一個男人躺在屋頂上賞月。
男人穿著一身的黑色作戰服,大腿上,胳膊上都綁著許多口袋,也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
突然,他撇了撇嘴說道:“你隱藏氣息的本事真是越來越高明。”
屋頂後方的空氣中,突然傳出一陣扭曲,就看見一道黑色人影顯現出來,但是無論怎麼看,都看不出對方的長相,外貌。
“小白?我還以為沒人發現我。”
“我鼻子特別靈嘛,你下次考慮用無形粉試試看。”穿著特別作戰服,被稱作小白的男人站了起來:“好久不見了,又有什麼新情況了?”
“沒什麼,我們的人手都到齊了。不過發現一些事情。”似乎不太習慣顯現自己的身形,黑影中的人形扭動了幾下,便又消失不見:“今天晚上有人看見,少林寺的幾個禿驢在鬆鶴樓會見了洪長治。”
“愛新覺羅允曆?”
“是他。”說完,一份資料突然被丟給了小白。
“這個禿驢還是賊心不死啊。以為在少林寺出家我們就奈何不了他了?”看了看資料,小白不屑道。
“他還帶來了一批武僧,是不是少林寺……?”
小白搖了搖頭說道:“那幫和尚沒這麼蠢,這幾年來,很是有幾位大人物對他們有意見了,而且陛下的心思,我不信他們猜不到,怎麼敢在這個節骨眼做這種拖後腿的事情。
我估計應該是把這個允曆當成棄子了。
畢竟直接送出來,他們名門大派的麵子往哪裏擱?但是他自己出來鬧事,結果被我們夜軍的人宰了,也沒人敢說什麼。”
“這些禿驢真是越來越滑了。”
小白隨手將資料震碎,又問道:“那個洪長治又是什麼人?”
“撫順的少尉,聽說有點手段,周圍的黑白兩道都賣他的麵子。”
“麵子有什麼用,這次如果敢犯事,親王都保不了他。”搖搖頭,他似乎並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裏,接著問道:“白蓮教的事情,有消息沒?”
“沒有……”沉默了一會,空氣中再度傳來聲音:“不過根據高麗離宮傳來的消息,這次白蓮教可能是派出了東方少白帶隊過來。畢竟高麗人丁單薄,軍隊不堪一擊,他們害怕開戰,也不敢做的太過分。”
“東方少白麼?就是那個整天嚷嚷著要報仇的?”
“他的父親東方慧明十年前戰爭的時候,被將軍殺了,這次白蓮教派他來,未必沒有試探的意思。”
小白滿不在乎的說道:“噢,那直接宰了吧。”
“……請你不要開這種玩笑。”聲音顯得有些生氣。
“頭痛啊,這麼一大攤人,宰又不能宰,放也不能放,難道要我整天盯著他們啊?”嘴裏說著頭痛,不過小白的臉上卻是笑吟吟的,一點也沒有頭痛的感覺。
卻在也沒有人回答他,黑夜中空無一物,似乎剛才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