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那邊的人手，已經全部被夜軍扣下了，他們幾乎封鎖了所有的消息。根據夜軍給出的官方說法……少白他是自己練功走火死的。”
東方無雙話還沒說完，他身邊一個中年男子就搶著說道：“怎麼可能，少白去年就已經達到第七陽的功力，還走火入魔？開什麼玩笑。”接著就被東方無雙拉了回去。
東方無敵深吸了一口氣問道：“愛新覺羅那邊怎麼說？”
“他們隻想挑我們去鬥夜軍。”東方無雙搖搖頭：“現在我們隻知道，少白的死和夜軍底下，一個叫小箭的人有關係。他是當天最後發現少白行蹤的人。這個很多人都已經知道。
所以外界大部分人認為是他動的手。”
然後，大廳內一場關於是否報仇，如何報仇的爭執在東方家的內部展開。
……
……
黑夜降臨，冰室內便隻剩下東方無忌與東方無雙兩人。
沉默許久以後，東方無雙才看著東方無忌說道：“那邊現在隻有允曆那個老和尚能幫幫你，你打算什麼時候啟程。”
“你忘了我怎麼說的？”東方無忌淡淡地回答道：“誰也不準去。”
剛才在大廳的爭執中，東方家的人群情激奮，特別是激進派的人，全部都鬧著要去東北報仇，把夜軍的人給殺殺光，順便和大夏開戰，還能為東方無敵拿到千年冰蠶。
不過到最後，吵吵嚷嚷中，東方無忌隻用一句話就讓所有人變成了霜打的茄子。
“你們覺得，就算在這裏的所有人去撫順，麵對虛無一，能活下來幾個？”
夜王虛無一，對於大夏來說，是三大異姓王之一，整個東北的保護神。但在高麗，滿蒙，遼族等敵對國家裏，卻是不折不扣殺人魔王。夜止小兒啼哭的噩夢。
聽到東方無忌的回答，東方無雙隻是歎了一口氣：“我是你弟弟，你想幹什麼我還不知道麼？一邊阻止族人去報仇，一邊自己已經準備好了人手，你打算直接去撫順一個人挑戰夜軍。”
“無忌，難道你要我忍下這口氣？”東方無忌轉過頭來，接著說道：“我們一族，是被大夏的人趕出來的，而現在，大兄被大夏皇帝擊傷，至今傷勢未愈，二哥更是屍骨無存。最後，連少白也被殺死……”
東方無雙隻是看著他，毫不相讓地說道：“少白的事情，我也沒想到，原本以為，以李慕白的性格，最多把他趕回來，所以才派他去磨練一下。沒想到……
但這樣你才更不能去，現在教中正是風雨飄搖之時，不能沒有你。”
東方無忌看著東方無雙露出了一個放鬆地笑容，他已經壓抑得太久。這十多年來，作為白蓮教的日聖使，他擊敗過太多的敵人。
但他一直以來，最想暢飲的，卻是大夏王朝，夜軍的血。
“正是如此，我才更要去。教中有大兄和你坐鎮，已經萬無一失。我此去，隻希望讓天下人知道，絕沒有任何人，可以在殺了我東方家的人以後，毫發無傷。”
說完這一句話後，兩人便不再說話，他們共同看著窗外皎潔的月光。似乎照亮了未來的道路。
這條殺戮之道，東方無雙將會義無反顧地走下去，也許他無法得到他想要的結局，但至少在他倒下之前，也必定可以帶給敵人足夠的恐怖與鮮血。
這一刻，不論是東方無忌還是東方無雙，甚至東方無敵，都是這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