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激(3 / 3)

疤臉已經拉著他的鬥篷,把他揪了起來,雙眼嘲笑地看著他,卻沒有做出進一步的動作。但是疤臉失望了,他並沒有看見李月庭有任何驚慌失措,也沒有像以往的人一樣,求饒,哭泣。

李月庭看著疤臉,一手捏住了對方揪住他鬥篷的手掌,也沒見他怎麼用力,疤臉的眼神陡然變了,空氣中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他的臉色一下憋地通紅。

原本抓著鬥篷的手指立刻放開,伸直。整條手臂垂了下來,不停地顫抖著。

目睹這一幕,馬義先立刻變得有些驚訝。不過沒等下一刻,一陣陣地腳步聲已經響了起來,隻見數十名官差將此地包裹了起來。為首一人,真是剛才才見過的子言。

他看著馬義先打了個哈哈:“馬幫主好閑情,還沒回去啊?”說著,他走到李月庭的身前,一把抓住他的手,把他拖了出去:“不好意思,我這邊的新人,不懂什麼規矩,多冒犯了。”

原來子言在馬義先走後,便派人跟了上去,想要看看他們的動向。那裏知道,會得知李月庭堵了馬義先的消息。

他立刻帶著手下,就從剛才的現場火急火燎地趕了過來,別人還以為他要阻止馬義先殺人。卻不知道他是擔心李月庭發飆,把馬幫一群人宰了。他可是親眼見過李月庭出手的。

而多虧了夜王和夜軍的意思,作為對李月庭的保護,他的事情,被最深程度的埋了下去,整個撫順幾乎沒有人知道他的身手,和他的所作所為。

想著李月庭如果宰了馬義先,馬幫剩餘幾千號人可能引起的混亂,子言全力趕了過來,看著眼前的火爆場麵,他立刻就把李月庭拉了出去。

馬義先那邊也笑了起來:“原來是子大人的兄弟啊,怪不得力氣這麼大,疤臉可是好久沒被人這麼搞了。”而那邊的疤臉,都已經疼得臉色扭曲了,他直勾勾的瞪著李月庭,眼色十分可怕。

不過他們畢竟還是沒動手。這是城裏,對麵的帝國的人,正麵和官府的人衝突?要來也是下黑手,這點分寸他們還是有的。

“嗬嗬,那就不打擾各位了,我們先走吧。”說完,子言便拉著李月庭朝巷子外走去,後者則有些半路不舉的尷尬。

“噢,那不送了。”馬義先向他們揮了揮手,目送眾人離去。

可就在這個檔口,李月庭再次轉過頭來,朝著馬幫的人,說出了一句話:“你們剛才說的那個,允曆是誰?”

靜,整個場麵在李月庭這句話說完之後,瞬間安靜了下來。好像允曆這兩個字帶有某種特殊的禁忌。

也許也的確如此,在場的人都是侵淫黑白兩道多年的人物,又怎麼會不知道允曆是誰,但現在卻被李月庭這麼直接了當的說了出來。

整個空氣似乎都變的沉重了。

馬義先的眼神更是陡然轉冷,他手下的人也全部繃緊了肌肉看著子言和李月庭。

官差這邊,已經全部緊張了起來,眼看一場大戰一觸即發。

馬義山是真的憤怒了,他可以忍受李月庭的無知,也可以忍受他的挑釁。但卻不能接受因為李月庭爆了自己談論的話,而致使準備多年的計劃失敗。更不能忍受對方給予他的無視。

他的傲慢和自信,不允許自己的失敗是因為這麼一個螻蟻。先前子言過來,可以給個麵子放他走。那是他難得的仁慈。

但是你卻自己找死,竟然敢再次撩撥我。

就像那句話說的,你可以恨我,討厭我,卻不能無視我。就在這樣的時刻,馬義山的眼前就出現這麼一個人,一個絲毫不將他的權勢、地位放在眼裏的人,就這麼不分時宜地問出了這種話。

李月庭卻是覺得這個允曆也許是個重要角色,於是選擇在這個場麵說出來,就是想看看官府和馬幫的反應。如果子言的人聽到以後立刻行動,那麼他也就又有了出手的機會,正大光明地把馬義先一種人抓了起來。

馬義先深吸了一口氣:“我認識很多人,一個一個都要說給你聽麼?”

聽完他這句話,一刹那間,似乎整個場麵又活了起來。

李月庭笑笑:“我隨便問問。”

馬義先陰沉道:“有時候知道太多,不是好事。”說完他看了看子言,揮手道別:“子大人,我先走了,下次見。”

走出不遠,馬義先冷冷地撇撇嘴:“沒什麼好說的,允曆的人一出手,你們就廢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