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城裏的鬥毆全是你挑起吧?為什麼要這麼做。”聲音再次傳了出來,而這一次說話的人也走了過來,距離馬義先三丈站定。
黑色的鬥篷,亂亂的長發,李月庭看著眼前的馬幫眾人,再次問道:“為什麼這麼做?”
原來他剛才雖然進了酒館,但是仍舊聽到了街道上馬義先的話,也知道了子言的出現。自從子言回去當官後,他們已經很久沒有說話,於是他為了避免尷尬,便偷偷尾隨馬義先,想要問幾個問題,以他的輕功,自然是手到擒來。
不想,無意中還聽到了他們先前的一番對話。
“原來是個小鬼。”
“哈哈,活得不耐煩了吧。”
馬幫的人看見李月庭的樣子,全部鬆了一口氣,暗肘自己人都太過大驚小怪。也不怪他們,畢竟李月庭的外表太沒有殺傷力。要是東方無忌那種壯漢,或者福爾康那種妖人,恐怕現在已經打起來了。
馬義先也和手下是一樣的看法,看著眼前的少年,他根本沒有當一回事。這種看了幾本三流話本,就想著行俠仗義的年輕仔,他不知道在郊外埋了多少具了。他們每一個最後都隻會哭爹喊娘的,每一個。
李月庭卻無視了他們的好笑,再一次問道:“你們明明就是混**的吧?不事生產,也對社會沒什麼貢獻,卻偏偏靠著一些幼稚的武力,來脅迫比自己弱小的人,以此來謀求利益。
那麼為什麼你們這樣的人渣,還能理直氣壯說出剛才在大街上的那番話?”
隨著李月庭話說到一半,兩方間的氣氛已經漸漸冰冷了。馬幫的人已經全部停下了嬉笑,冷冷地看著李月庭。那種沒有感情的氣勢,才是真正生氣的表現。但李月庭卻一無所覺地接著把話給說完了,好像根本沒有把眼前的人放在眼裏。
而馬義先聽到這番話,則再次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李月庭的樣子,然後朝鬼道李吩咐道:“你去周圍看看。”他首先是懷疑周圍有人埋伏他了。
然後他看著李月庭認真的樣子,笑了笑說道:“嗬嗬,小兄弟,就我的經驗來說,壞人做出來的,未必是壞事。而好人一心想做的,未必有好結果。
怎麼說呢,我比你虛長幾歲,看的也比你多了些,很多曾經懷揣著和你一樣想法的人,到了最後,總是會後悔自己當初的不成熟。
小兄弟,你這種想法,我隻能說,很天真。”
他的話平平淡淡,可如果被撫順別的人聽到了,恐怕會嚇得連背上的汗毛都掉下來。馬義先這種人物,任誰都不敢這麼直接跟他講話。
但李月庭卻接著開口了:“你的話,洪長治也講過類似的,結果子言雖然嘴上不同意,但到頭來好像還是會走你們的老路。”
“噢?你認識洪長治和子言?”這下馬義先感到驚訝了。
“你們說得有些道理,你們的做法,也的確能幫到一些人。但是我還是無法認同。武力,武功,不應該被用在這種地方。能夠以手中雙拳,掃平天下不平,才是我輩所為。你所說的話,隻是你麵對世界做出的妥協,是你軟弱的借口。”這一刻的李月庭是那麼認真,似乎和平時截然不同。
這也是他最近一直在思考的問題,東方少白,洪長治,子語,小飛,一件件的事情,讓他對自己的選擇有了動搖。剛才說出的一連串話,與其說是駁斥馬義先,倒不如說是堅定自己的信心。
“哼。”馬義先聽到李月庭的說法,隻是冷哼一聲,知道這種被白癡正義充斥腦袋的小青年,隻有用拳頭才能把他打醒。接著就看到鬼刀李走了回來,朝他搖了搖頭,表示周圍沒有什麼人。
於是,他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小兄弟,你真有意思,哈哈哈哈。”
他這一笑,周圍的手下也全都笑了起來:“小兄弟,那麼說,你就要用你這雙拳頭,掃平我們咯?”說完,他還用手比劃比劃了李月庭的拳頭,又大笑了起來。
接著他打了一個響指,疤臉便已經走了上去,他臉上的刀疤猙獰地綻放開來,朝著李月庭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小朋友,咱們來玩玩啊?讓我看看你這雙小拳頭,怎麼掃平我們?啊?哈哈哈哈哈。”
看著一步步走過來的疤臉,李月庭毫無所動。心裏,卻已經考慮是否要立刻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