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肢乏力的洛雨,不耐的偏過頭,打算看看現在的天色,卻驚訝的發現,原本有著窗戶的位置,已然變成了一堵白色的牆壁,怎麼回事?帶著驚訝,洛雨不得不吃力的強撐起一點身體,向著周圍小心的打量。
居然已經不是之前她所呆過的那間房子了,將近80坪的房間,除了洛雨所躺的一張床,除了一邊放著的桌子,其餘的地方,完全是空著的,什麼都沒有,顯得很是空曠,但是,若是夠細心,那麼一定會發現,地板上,有著不少的物品移動的痕跡,這間房子內,現在沒有任何可以對人身構成傷害的物件,就連一側的桌子,那四個突出的棱角處,都被海綿緊緊的纏繞住,鮮花都是放在竹製的花籃內,沒有花瓶,水果都是擦幹後,直接放在了桌子上,連一個瓷的果盤都沒用,亦沒有用來削蘋果的水果刀,沒有了電視,沒有了多餘的一張床。房間內,唯一算得上危險的,便是開始洛雨無論如何都夠不到的房頂上的那一盞燈光昏暗卻極為漂亮的燈。
“伊小姐,還請你回房間去,少爺吩咐了,不準任何人進去,不論你說什麼,我都不會讓你進去的。”
男子低沉沙啞的聲音隨之響了起來。
“我今兒就非要進去不可了,讓我去澳洲散心,說的好聽,騙誰啊,我前腳出去,他後腳就讓人將女人接過來。”
外麵的吵鬧聲仍在繼續,對著空氣,洛雨翻了翻白眼,聽著外麵那女子的語氣,好似自己被弄到這間房子裏,還成了什麼好事,天知道,她有多希望可以離開。可是,現在的她,除了躺著,卻什麼都做不了。
要不要叫出聲。引得那個女人進來呢?想了一下,洛雨最終還是不願意冒這個險,萬一還沒等自己跟她說什麼,那女子便對自己大打出手,自己可是傷上加傷。
隻是,就在溜號的一瞬間,外麵那嘈雜之聲,已經平息了。
“吵什麼?羅雪,你這是要管我麼?我不記得我們之間有什麼可以讓你來限製我的關係,如果說我平日裏,那無所謂的態度,讓你產生了什麼誤會,我想我有必要現在正式聲明一下。”
沈洹沉著一張臉,一步步逼近原本還在嚷鬧的女子。
這是羅雪第一次見到沈洹生氣,第一次感受到他在乎一個人。
“行了,算我多管閑事了,寒,我走了。”
咬了咬唇,羅雪扔下話,離開了,就這樣避開了同沈洹的這次正麵衝突。
“你做的不錯。”
麵對著羅雪的突然離開,沈洹也沒有開口要她留住,隻是拍了拍守在洛雨門口的男子的肩膀。
“咯吱”伴隨著開門聲,沈洹走進了房間。麵對著床上那明顯如軟無力的洛雨,他狡黠的笑了一下,這隻小野貓,從今天開始,就將被他永遠的囚禁了。
“等下我喂你吃飯,這裏是我家,我想,哪都沒有自己的家來的安全。”
洛雨不說話,隻是無聲的盯著沈洹。
“生氣了?恩,方才外麵那隻擾你睡覺的麻雀,不是我的女朋友,更不是什麼未婚妻,你放心,我可是徹徹底底的單身,我隻會對你一個人好,你看,我解釋了這麼多,你是不是可以消消氣,不再這麼生氣了?”
沈洹對著洛雨那可以說是瞪圓了的眼睛,擺了擺手,彰顯自己無辜,殊不知他這樣的顧左右而言他,使得洛雨將近氣炸了的邊緣。
“你是故意的,對吧,在這裏岔開話題,你知道我想問什麼,你也知道我在氣什麼,怎麼了,我就是不會順著你,我開口,就一定是頂撞你,還要給我打針麼?還要讓我昏睡過去麼?你倒是行動啊,你盡管來啊。”
大概是潛意識中洛雨對於現在的狀況有著極大的焦慮,她的聲音顯得無比嘶啞,這在之前,是沒有這麼嚴重的。
“嗬嗬,我還有必要說麼?你是聰明的女子,你該知道我的意思,從今往後,你不會再有機會離開我,你隻能夠同我在一起了,乖乖聽話吧,這樣大家都好,因為,即便是你不聽話,我也不會讓你離開,相反的,我有的是時間來磨平你的棱角,你該知道,男人都喜歡挑戰。行了,說多了浪費口舌,我喂你吃飯吧。”
“啪啪。”
沈洹站在原地,兩次擊掌。
隨後自門外,立時進來兩名傭人,推著一輛滿載食物的小餐車,身著白色的上衣,手上戴著消毒了的白色手套,頭上戴著白色的帽子,深垂著頭,看起來無比怪異,尤其是他們手上戴著的手套,與其說是幹淨,倒不如說是剛剛下了手術台,這樣的模式,洛雨完全不能夠接受。
兩名傭人將小餐車推到沈洹的麵前,隨即對著沈洹微微躬了躬身,安靜的走了出去,將門小心的帶好。
“諾,我的小貓,你想吃什麼?”
洛雨見著沈洹伸手拿起了餐車上麵的一盤不知名字的食物,不屑的轉過頭,懶得去看,懶得去理,雖然她並不認為,可以用絕食來逼沈洹放自己離開。但是,至少,她不想讓沈洹有得意了的,控製了自己的成就感。
“不吃食物,可不是什麼好的選擇,如果,你乖乖的吃東西,我會給你逃跑的機會,諸葛亮七擒孟獲的典故,你是知道的,對吧,我也會依照他那樣,給你跑出去的機會,隻不過,再被我抓回來,那就是你的事了,這個貓捉老鼠的遊戲,相信不隻是我,你也有興趣的,對吧,還有,如果你實在不吃東西,我會讓人給你打葡萄糖,我會拍很多關於你的紀念照,甚至還會要了你的身體,將過程錄製下來,分散給所有認識你的人,給他們看看你在我身下婉轉承歡,欲求不滿的樣子,怎麼樣?現在考慮下,你到底要不要吃我手裏的飯。”
洛雨難以置信的望著一臉陰狠模樣的沈洹,她沒有想到,他會說出這樣讓人難以接受的言詞。
如果說,他說的都是認真的,那麼,現在的她,自然是順著他比較妥當,可是偏偏洛雨就是有一股子讓人無奈的倔強脾氣,她就是不喜歡順著別人,不喜歡被人勉強。“不吃,我就是不吃,你能把我怎麼樣,有什麼招數,你現在使出來啊,你使啊,要怎樣,我不怕你。”
洛雨說出這些話後,用力的咬住自己本已幹涸的嘴唇,以著一副誓死如歸的模樣看著沈洹。
見到她這樣的反應,本就強勢的沈洹眸光忽然暗了一下,心底有些不安的自問起來。難道自己說的話有什麼錯麼?會惹得這本就倔強的小女人在這樣的時候同自己強起來。明明已經怕的要死,還要這樣死撐,就是不懂得裝柔弱,這樣怎麼會得到男人的憐惜,即便是在五年前就已經去了酒吧,club,卻還是沒有讓她改變自己的脾氣,這不得不說是一個奇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