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會召開當天,公司氛圍看似和平日無異,眾人都繼續著昨天未完成的事,開始新一天的工作。
池安安和陸岩一夜沒回去,忙活了一晚的還有一起關在辦公室裏的律師、專家和負責人。九點五十五分,陸岩準時離開辦公室到大會議室參加股東大會,池安安則繼續留在辦公室和眾人緊跟陸氏股份狀況。
男人出門的時候,還有些不放心地轉過身來,池安安衝他比了個ok的手勢,他這才離開。
陸氏的辦公樓位於地標建築內,統共有五層,最高的一層是公司核心部門及高層所在地。陸老爺子過了六十便基本不插手公司事務,隻是名義上的董事長,公司基本是由陸臻和陸岩兩個人在打理。陸臻另有自己開辦的律師事務所,重心在之後幾年也慢慢像事務所的業務傾斜。因而本質上,真正管理公司的,是陸岩。這次老爺子過世,遺囑股權分配,陸岩現金獲得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權,為公司最大股東,擁有一票否決權。而陸臻手中有百分之十的股權。剩下百分之六十由各個大小股東及散戶持有。
這一次的股東大會是既陸老爺子過世後第一次召開的股東大會,陸岩能否順利升任董事會主席就看今天了。
陸岩準時進門,見除了自己的位置外,另有三個位置空缺。他落座後,陸臻就開始主持股東大會。這日的議題便是票選董事會主席。原本陸岩當選是毫無懸念的事情,在座的股東也基本是陸氏老臣。但偏偏這個節骨眼上出現了外部收購,大家都在等這空缺出來的席位會出現誰。
果不其然,就在陸臻說道投票事宜時,會議室的門開了。陸喬南一身英式剪裁西裝,倜儻地走了進來。
“既是開股東大會,不能連大股東都不到場就開始吧?”陸喬南徑直走到陸岩身邊在屬於董事長的位子上坐了下來。
“請問這位陸董事,你有多少的股份就趕坐在董事長的位置上?”陸臻咄咄逼人地開口。
“啊,說來,你比我大幾個月,我該叫你一聲哥哥。哥,你手裏隻有半分之十的股份倒也敢主持會議,我有百分之二十五難道不能坐在這個位置上?”
陸喬南話一出口,整個會議室議論聲四起。百分之二十五便隻差陸岩百分之五的股份點,眾人皆清楚,此人能在短短幾日吞下陸氏的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必定資金雄厚、有備而來,那這最後的百分之五,恐怕也並非難事。
“你有百分之二十五,我三十,陸臻十,錢老九,江老七,陳先生四,廖先生一點五,小股東們加起來總共是三點五。你就沒有想過還有那百分之十在哪裏嗎?”開會至今一直沒說話,甚至在一旁擺弄手機的陸岩此時突然開口,“哦,不好意思,你不知道王董把手裏的股份也賣掉了吧?”
“不好意思啊各位。”一道清亮的女聲從會議室門口傳來,池安安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走進會議室,“抱歉,來晚了。剛剛拿到王董的股份轉讓協議書。”
細高跟踩在地板上發出短促的聲響,一路脆響到陸喬南耳邊。池安安彎腰擺了兩份合同在陸岩和陸喬南中間,偏頭對陸岩說:“陸岩陸先生,這份代持股協議我已經簽了字了。百分之十,就等你的簽名。”
陸岩抬眉,池安安的笑無比高傲。這一刻她終於證明自己並非昨日毫無縛雞之力的池安安,而是憑自己的謀略財力助他一臂之力的池安安。陸岩勾起唇角,倒也沒有別人當他吃軟飯的擔憂,直接就把文件給簽了。
陸喬南陰沉著臉看向池安安,池安安微笑地低眉:“陸先生,我想你還是不夠了解我。我是個沒有家的人,陸家就是我的家。賈甄要的不過錢權,她和我合作遠好過同你一個外人。這一次真是不好意思,讓您白白破費,池陸兩家哪兒都不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