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2 / 3)

她人生最大誌遠就是把自己偽裝成和陸岩同等水平的姑娘,從而傍上陸岩這個十項全能的鑽石單身漢,從此過上好吃懶做的生活。她對於自己的工作室,期望值始終隻有四個字——自負盈虧。如今做得紅紅火火,實在是歸功於nicole。她雖受苦難,命中卻有諸多貴人。

le數落完她,話鋒突然一轉道:“我聽說江哲被人打了,你知道麼?”

池安安想起那天偷聽到的談話,心中一緊。她不是沒想過去看他,或者,起碼打個電話,因為這件事多少是她造成的,但她潛意識裏似乎在回避與他的對話。她能對他說些什麼呢?他會願意聽她那些寬慰的話嗎?

“你傻了?”nicole見她走神,在她麵前打了個響指。

“那他怎麼樣了?”

“你還真是重色輕友的家夥,有了夢中情人就不管救命恩人了?我打算今天去見他,你去嗎?”

“我不是不管他……你知道欠了債又還不起的人都怕見債主吧?我欠了他那麼多人情,還不起,所以怕見他。”

le向池安安翻了個大白眼,用不標準的中文道:“老江是真爺們er,不在乎你那點破事er。”

聽著nicole的卷舌音,池安安從鼻子裏哼了出來:“別說我教過你中文,太丟人!那我們下了班一起去。”

忙到七點,池安安和nicole才從工作室出來le開車到了江哲家,池安安這才意識到似乎回國後她是第一次去他家。兩人提著大包小包上門探親似地上了樓,江哲打開門看見nicole,說:“進來吧。”最後這個“吧”沒完就瞅見跟在後頭削弱自己存在感的池安安,於是頓了下,重複道“進來吧。”

江哲手臂打著繃帶,傷處顯而易見le進屋直奔廚房,把帶來的大包小包都收拾了。池安安緊跟在他身後,她以為nicole說來給江哲做飯是開玩笑的,沒想到他還真正兒八經地開始幹活了。

“我認識你那麼多年,你給我做過幾頓飯?!”池安安控訴,“你這種行為簡直令人發指!你說,是不是看上江哲了?!”

“廢話多多,一邊涼快去。”nicole推搡著把池安安直接趕出了廚房。

於是,客廳隻餘下江哲和池安安兩個人。江哲從進門就沒理過她,直接打開電視,兩腳一翹往茶幾上一擱,活脫脫大爺的樣子。廚房門一關,江哲就把電視音量調到了最大,直接抹殺池安安開口的可能。池安安隻能識相地站在角落當壁花。

約莫過了五分鍾,池安安已經站成了一座雕塑,就要進入冥想狀態的時候。江哲突然關掉了電視,說:“你過來。”

池安安立刻走過去,在沙發邊上坐下,一臉凝重道:“你還好吧?是我的錯,對不起!”

“你知道什麼你就對不起了?”江哲抬起眉毛,池安安立馬又挪了挪屁股,離江哲又遠了好幾公分。因為就算江哲隻有一隻手,還是很強大的破壞力的。

“陸喬南這個不擇手段的破壞分子妄圖拉攏你,你大義淩然、堅強不屈,所以他就背後搞鬼!”

江哲一副看戲似地看她:“演,接著演。”

“說真的,你沒事就好。”

“一段時間不見,你戲越來越足了。”江哲嗤笑,“省省吧。我壓根就沒巴望著你想著我。你能和姓陸的在一起,是好事。”

“是我小肚雞腸,我錯了。”

江哲掃了她一眼,突然朝著她腦門上扣了個爆栗,池安安立馬捂著腦門跳了起來:“江哲!你你你……”

“我什麼我?怎麼著,大爺伺候你也不少年,分分鍾和別人跑了還想討祝福,欠揍!”

池安安眼眶都疼地紅了,在江哲麵前,她總好像理虧似的。她慢吞吞的伸出一隻手來攤在他麵前,江哲抬眼,對上一雙哀怨的大眼睛。她說:“好吧,那你打吧,打了消消氣。”

“我已經傷了一隻手了,你還想我傷第二隻?尺子呢?”

池安安欲哭無淚,竟然還要上刑具:“你打算打多用力啊,能把你的好手給打傷了。湊活著打一打吧就……”

“行,手拿來。”江大爺揚了揚下巴,池安安把手遞過去。

江哲把池安安的手往茶幾上一摁,即可一巴掌拍下來。池安安差點以為自己的手背要被拍進茶幾裏,嗓子扯得震天響,把nicole都從廚房裏震了出來。

“怎麼了怎麼了?”nicole一臉正經地望著客廳裏的兩個人。

池安安抬起自己的手,回味了一下剛才的兩秒,好像……不怎麼疼啊。

“兩分力道都沒用,怪叫給誰聽呢?”江哲橫了她一眼對nicole說,“沒事,回去煮你的飯。”

看著乖乖回去煮飯的nicole,池安安不禁感歎,果然人得有個一技之長,要麼智力超群要麼武力加分,不然就隻能像她,活在食物鏈的底層。她揉了揉自己的手:“打也打了,別和我計較了吧。”

“我不是看不開的人。”江哲一本正經地說,“你的心在哪裏,我一直知道。所以以後什麼都別說。”

池安安看向他,百感交集,隻說了一個字,“好。”

忙碌的時候日子過得特別快,陸岩自從開始監工新房畫室的工程開始,慢慢就把整個裝修的事兒也給接手了,讓池安安全心操持婚禮。陳清妍的孩子出世,是個八兩的小男孩。宋暖和池安安聞訊就衝到醫院,看著繈褓裏小的不可思議的漂亮嬰兒,母性泛濫。一邊的池含看這兩個女人抱著自家的孩子不肯撒手怕給他們玩壞了,沒一會兒就搶了回去,還嗆他們兩說,喜歡自己去生一個。遭到他們集體怨恨。不過抱著嬰兒的池含,讓池安安第一次看見了這個男人光輝的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