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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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司機將車泊在兩人眼前,陸岩打開車門,酒精和裏頭的藥物讓他有些懶散,但他的思緒格外清晰,倚著車門,對著置氣的池安安道:“是你太招人。別擔心,去哪裏都好,不該碰的我都不會碰。”

池安安斜過眼,像是要從男人眼裏探究出說謊的痕跡,卻隻看到百分之百地坦然。她哼了一聲,俯身鑽進車裏,陸岩搖了搖頭,跟著坐進去。

兩人一路無話地到了公寓,池安安本打算就此和陸岩作別,她到底還是覺得住在自己的公寓裏好。哪隻一踏出電梯門,發現滿地都是玫瑰,她回頭去看陸岩,男人淡然地走出來,開口:“這不是我的主意。”

“難道它們是憑空冒出來的?”

陸岩似是很認真地想了想,然後應聲。

這個完全不講道理邏輯的陸岩讓池安安肯定地說道:“你喝多了。”

“池安安,你怎麼都不感動?”陸岩兩手插在風衣口袋裏,看著池安安問得一板一眼。

池安安拿手撫著額頭,有些語無倫次:“這種話你都問得出口。”

“不喜歡?”男人挑眉。

“你問的花,還是你?”

“麻煩。”陸岩皺了皺眉頭,可他沒再費唇舌解釋,而是抽出手將池安安一把拉過來吻了下去。

池安安這次竟然又驚住了,被陸岩牢牢地控製著主動權,喉嚨裏發出模糊不清的聲音。陸岩將她抵在電梯門上,拖住她往上一提,池安安失去了支撐一個驚呼,腳本能地就往陸岩的腰上纏。此刻變成他半仰著頭,而她低眉追索他的唇。不知是陸岩懂得引導,還是池安安在這方麵終於開竅了,不需片刻就入了戲。

後背金屬的電梯門冰涼,而唇舌交戰卻又是滾燙的,池安安覺得自己遙遙欲墜,於是更牢地纏住陸岩。男人今天給她挑的是條青紗長裙,此刻輕滑的紗料纏著陸岩的雙臂垂墜下去,隻遮住了腿根,很是欲拒還迎的味道。

直到池安安快要喘不過氣,陸岩才鬆開她的唇,她抵著他額頭,臉色緋紅,眸子帶著點霧氣,盈盈地看他,像是迷茫,又像是享受。

“你這樣是耍流氓。”池安安被他直勾勾地看,羞赧得很,隻好開口來轉移注意。

“那你喜歡嗎?”

池安安咬著下唇:“你發什麼瘋。先放我下去!”說完,拍了拍陸岩托著她的雙手。

陸岩沉聲,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喝了酒,竟然有了和她拌嘴的興致:“不如你先回答我。”

“你這是逼宮!”池安安瞠目。

“嗯。”男人回答得毫無愧疚感。

池安安撇嘴,他現在倒知道著急火燎了,以前明明是怎麼追著他不都不肯吐一個字的人。

“那你有本事就一輩子別放我下來。”池安安挺了挺胸,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

陸岩無所謂道:“那你別下來了。”

池安安虎著臉,拉長了聲調喊:“陸——岩!”

男人巋然不動,池安安急了:“咬你信不信!”

可池安安跟陸岩比耐心,哪一次贏過,他對她的威脅絲毫不放在心上,池安安於是真的俯頭一口咬在他下巴上。

陸岩吃痛,手卻沒一點鬆動。他視線微動,鎖定在池安安近在咫尺的臉上。

池安安被他冷眼瞧著,不得不鬆口。

陸岩卻在此刻微微揚起唇角,一字一頓地問:“池安安,好吃嗎?”

這笑實在讓人心裏發毛,池安安不敢說好吃,而是沒骨氣地解釋:“我不是故意的!”

“故意的也沒關係。”陸岩一派大度,就在池安安放鬆下來的時候,他卻再度開口:“讓我討回來就好了。”

池安安簡直欲哭無淚,陸岩到底什麼時候變得那麼活潑會道,邪魅誘人的?!池安安羞怯歸羞怯,可眼前這副冷峻裏透著一絲惡意的半抹笑實在殺傷力太大,就連那個微紅的牙印都沒能絲毫影響其魅力。

於是她又一次很丟臉地陷入了語無倫次的狀態:“怎,怎麼討?打人不……不打臉。”

“我說要打你了?”陸岩鄙夷地睨她,手卻往下鬆,毫無征兆地將池安安放了下來,池安安沒站穩,一手環著陸岩地脖子,另一手牢牢揪著他衣服,大半個身子都靠在他懷裏,仰頭就是男人的下巴和她的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