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關自己的前途,池安安自然不會怠慢。隻是這一走就是十天半個月,她多少有點舍不得陸岩。哪知回去和男人提這事兒,他半點沒有擔心和不舍,隻說了句“知道了”就沒了下文。
池安安內心萬分不甘,這麼不待見她,她要是放任他十天半個月,等回來豈不是連她是誰都要不記得了?!當機立斷,池安安決定擬定戰略。但因為經驗不足,手段不甚高明,想了半天,最終是拉著陸岩在家看《泰坦尼克》。
這行為雖說老套了點,但池安安為了營造浪漫的氣氛,關了燈,把窗簾拉得密不透風,倒了兩杯可樂,拿出一條大毯子把陸岩和自己往一塊兒那麼一裹。這才滿意地靠著陸岩的肩膀,模樣舒坦。
這片子當年正火的時候池安安還小,恐怕是沒什麼印象,但陸岩記得這部愛情片浪漫地有點過分。孤男寡女,黑燈瞎火,陸岩不是特別確定池安安在打什麼主意,於是他善意地問道:“你確定要看?”
池安安自然不曉得陸岩的擔憂,她不過是想要浪漫一把,因此隻嗯了一聲便按了播放鍵。於是當rose在jack麵前寬衣解帶的時候,池安安這才覺得有點兒不對勁。這段鏡頭雖時間很短,但池安安總有種做賊心虛之感。她偷瞥了一眼陸岩,見男人沒半點尷尬,鎮定萬分,立馬垂眉內心開始檢討自己思想的不純潔。熬過了這段鏡頭,之後rose和jack在車裏情不自禁開上上演的含蓄卻激情的戲碼又成了問題。池安安再度偷看陸岩,沒料到他也正巧低頭,四目相接,池安安立刻臉和燒起來一樣。她咳嗽了一聲,站了起來:“我去倒杯水,你要嗎?”
“不用,謝謝。”陸岩笑盈盈地看著她,雖沒開口調侃,但那雙亮晶晶的眼睛已經替他全都說了。池安安撇了撇嘴,往往廚房走去。
開了燈,池安安支在料理台上,仰天長歎。她腦子裏到底裝這些什麼東西?!好好一部浪漫片怎麼就能看成這樣?!池安安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臉,要正直!思想要純潔!她邊在心中默念,邊喝了兩大口水,拿著杯子回到客廳。
“冰山,正前方!”立體音響傳出緊張的音樂,池安安鬆了口氣,沒料到自己竟然會因為愛情片播到劇情急轉直下的橋段而慶幸。
池安安定了定神,恍若無事地坐到陸岩身邊,重新窩進他懷裏。陸岩笑了笑,攬著她的肩,繼續看電影。rose將jack救出,而船已經開始下沉,尖叫、爭吵,場麵漸漸失控。jack將rose送上逃生船,兩人四目相對凝望著對方,求救信號在空中炸開,點亮了rose的容顏。生離死別,那一瞬,她選擇跳回船上,不顧一切地回到jack身邊。jack扶梯而下,兩人在大廳相擁,jack一邊吻她一邊不停的說,rose你為什麼這樣做?你太笨了,你為什麼這樣做?而她隻回答了一句:youjump.ijump.
女人總是這樣地傻,池安安濡濕了眼眶,為了一個眼神、一句話,連命都可以不要。船繼續下沉,漫天的水湧進來,樂隊指揮華萊士·哈特利演奏起生命中的最後一曲《》。優雅的提琴聲裏,海水淹沒了每個房間,淹沒相擁的老夫妻,帶走一雙幼兒和說著故事的母親。誰都沒能阻止泰坦尼克號的隕落,jack與rose雙雙落水,jack趴在浮木邊,聲音已然顫抖。
池安安手微微握緊,不願再看下去的念頭竄進她的腦海,而下一刻,陸岩已托起她的頸,吻了下來。因此,池安安沒有看到接下來的那一幕的哀鴻遍野。他捂住她的耳朵,輕柔地描繪她的唇形,片刻,他才挑開她的唇,加深這個吻。池安安正是情濃之時,此刻不禁顫栗,緊緊抬手勾住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