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茫茫的一片,就像是太陽未出時山間所飄蕩的雲霧的那種白,一絲一縷的,從眼前劃過,劃過之後依然還是白茫茫的一片。張曉玲感覺很迷茫,混亂,不知道這白茫茫的一片之後是將要發生什麼事情的,也不知曉自己是怎麼來到了這個地方。從未有過的緊張感,空虛感充滿了張曉玲的內心。忽然之間,除了內心的感受之外,張曉玲的身體突然感覺到了風的存在,風吹起了張曉玲頭前的流海,將她額前剛剛冒出的冷汗擦去了。然而,她身體越發的顫栗了,冷汗也不隻是從額前冒出,還有其他的地方也在向外沁著密密的小汗珠。一種大恐懼壟斷了張曉玲的內心,雖然無法預知這種大恐懼究竟是什麼,也不知道將會給她帶來什麼麻煩的事情,但是終究不會是什麼好事情就對了。她現在不知道將要怎麼去做,她緊緊地握緊了自己的拳頭,但是手心中的汗水還是將她內心中的緊迫感出賣了。她亦步亦趨地,緩緩地,向前方探索者,想要找到一個人影,解除自己現在一人的狀態,她現在所想的就是找到一個同伴,或者擺脫掉這個奇怪的感覺,趕快走出這個地方,回歸到正常的人類社會。她不想再麵對這種孤單承受一切的局麵,說到底,張曉玲自己也還隻是一個還在上大學的小女孩。雖然在這個時代,有很多的女孩子選擇做一個強大的人,擺脫掉對男人的依賴,但是終究是沒有經曆殺戮與鮮血的洗禮的,所以女人的內心所期盼的依然還是有一個強大的男人來給自己嗬護。至少在這一刻張曉玲的內心中,她所期待的絕對是有一個強壯有力的男生來給她信心,給她依靠,帶她走出這段不知道方向的迷途。內心活動激烈的張曉玲突然發現了天空中似乎在向下飄落著什麼,並且她抬頭向上看的時候,震驚了,好似所有的精氣神被天空中的什麼東西所吸引,控製了。空中飄落著的是白白的雪花,那種白如同所見到白霧一樣,窒息者人們的心神。張曉玲抬頭看了好久,卻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事情:按照正常的飄落速度和雪花那種密密麻麻的緊密程度,應該很早就已經落到了地麵上才是;但是張曉玲的周圍並沒有看到任何一片雪花,甚至是水跡。隻有那種白蒙蒙的霧氣在她的周圍。白的那麼徹底,那麼純粹的霧氣,帶著那種詭異的寒冷彌漫在張曉玲的周圍。
這時候不知道哪裏傳來了聲音,好像是什麼東西裂開了,很厚重,很緩慢,不,很急促,不知道應當是緩慢還是急促了,一種聲音透露出來兩種不同的時間效果,讓人心裏抓狂,像是被貓咪撓過的那種不耐,擾亂著張曉玲的內心。
同時除了聲音之外,溫度也發生了變化。溫度上升了,並沒有像是燒水那樣在急促的上升,反倒是像春夏秋冬的那種溫度變化,緩慢,卻快速,不可改變,無法捉摸。與此同時的,四周的霧氣,天空中飄蕩的雪花,沒有一開始張曉玲見到的那麼安靜了,它們好像熱油鍋中扔進了一塊涼石頭,並且這塊石頭還很重的,油鍋鍋底好像也被砸破了那種的焦躁不安。
張曉玲的內心在此時是混亂的,她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祈禱起了作用還是什麼,但是很明顯的一件事情就是她現在的處境變得更加糟糕了。
溫度不再是恒定的了,忽上忽下,翻來覆去,並且相伴的還有頭頂的那一片落不下來並且一直在飄蕩的大雪,開始落下來了。雪花在落的過程中經曆著張曉玲同樣經曆著的事情,簡單地說就是溫度的冷熱變化,所以有一件很糟糕的事情現在講出來會讓大家覺得非常的糟糕的,雪花融化變成雨,雨水又經曆寒冷變成冰,冰在融化成雨水,雨水可能會有一些因為過高的溫度變成水蒸氣向上蒸發吧,可惜的是很快就會又經過一些變化向下落······就這樣子的向下落著,也一直變著······
還有一件事情可以告訴大家,就是事情還沒有那麼糟糕,因為那些變化著的水就像一開始的雪花一樣,並沒有落到張曉玲的周圍,張曉玲的周圍還是那些霧氣,白白的霧氣。
但是張曉玲現在並沒有發現這一點,她很害怕,因為她不知道什麼時候這些東西就會落下來,她害怕的跑著,有些歇斯底裏的喘著氣,叫喊著,發泄著自己內心的恐懼不安,她一邊跑一邊向上看去,越跑越怕,越跑越累······但是她不敢停下來,因為上方的水,不再是一開始的雪花那樣瀟灑的飄了,而是變成一大坨,一個整體,不管是以冰塊的形態砸下來還是以水團的形態湧下來,她都會麵臨一個很可怕的結局,體無完膚,並且很痛苦的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