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1 / 2)

幽靜的小路兩邊種滿梧桐,正是茂盛的季節,這路上一直都鮮少有汽車經過,盡得鬧中取靜的優勢.

從很久以前就有久居於此的外國人在這裏造了獨具歐風的建築,用來靜養,房子躲在梧桐的庇蔭之下,久了,竟然也成就了這一路的風味。

“皮皮,皮皮,快點走啦,不要靠近那裏。”

路邊,兩個丁點兒大的孩子一前一後的跑著,前麵稍大些的男孩子衝著那幢紅色的磚房就要跑過去,被後麵衝上來的小女孩驚恐萬分的拉了回去,停下腳步。

被喚作皮皮的男孩子轉過身,“為什麼呀?你看,這屋子和電影裏放的一樣呢,我們去探險吧,說不定能回到恐龍時代什麼的。”

說著,男孩子舉步又要走。

“皮皮~”小女孩明顯被嚇到了,死命抓著男孩子的衣服,“那裏是鬼樓拉,不要去,你一進去,就會有鬼來挖走你的眼睛鼻子還有肚腸,然後被扔到海裏去。”

“切~鬼信你,膽子那麼小。”皮皮說著扮了一個鬼臉。

“不要去啦~”女孩子說著說著竟然有了眼淚在眼眶裏打起轉轉了。

男人通常都抵擋不了女人的眼淚,看來連這小屁孩也不例外。

“好吧好吧,那我們走吧。”走後,男孩子還百般留戀的回頭看了又看,心裏暗想著下次有機會一定要來探險。

那幢被稱之為鬼樓的房子就坐落在那家著名的大醫院後門那條小路上。

那裏是院長的私人產業,那裏有個很大很大,以前用來作為防空洞的地下室,聽說,在那裏進行著黑色的人體器官交易。

從來沒有人敢靠近那幢古老而又考究的建築,即使是附近膽子再大的孩子也沒有勇氣拿這裏作為探險的目的地,畢竟,就在大門左邊的紅磚牆上還深深的烙著“午宅”的字樣宣告著它的歸屬。

是夜,當月亮都倦的隻懶懶的灑下萎靡的光芒的時候,那幢老房的閣樓裏還映出一個伏案的身影。

“啪”一遝厚厚的病曆複印件被扔到了桌子上,每頁紙的邊緣因為過多的翻動,已經不安分的卷了起來。

隨之,是一副眼鏡,因為慣性在桌麵上劃行了一個弧線,不規則的旋轉然後停下。

瀧煩躁的站起身,從他厚實複古的辦公桌後走到可以用壯觀來形容的書架前,他迅速的掃過每一本書的側邊,看著這些平時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書在此時看來都像是一堆廢紙一樣,沒有哪張紙上的文字可以真正解釋那個女人的複活,他不相信沒有解釋的東西。

“叩,叩”小心翼翼卻又幹淨利落的兩聲叩門打破了瀧混沌的思路,這樣的叩門聲隻屬於一個人。

“嗯!”瀧隻是應了一聲。

把手轉動,一個嬌小的身影出現在門口,身影被身後的燈光照射,拉的長長的,是錢芮,寄宿在午家的醫院實習生。

“老師。”芮走了進來,把一個u盤交到瀧的手裏,“這裏是全世界所有發生過的複活事件。”

瀧意識到在這樣的狀態下,再想也隻是徒勞,於是他決定出去走走。

“去花園走走吧。”瀧隨手把u盤往桌上一扔,拉起芮的手就往外走去。

擦身,瀧走在前麵,芮看著自己的右手被握緊,下意識的用左手悄悄的放在自己的胸口,還是會跳的很厲害呢,嘴角揚起一抹甜美的笑,樂顛顛的,像孩子一樣。

這樣的笑容非常適合芮圓圓的瓜子臉,笑起來,臉頰上兩個小小的酒窩,更顯俏皮,隻是這樣的笑容久違許久了。

夏天的關係,芮隻穿了一件白色全棉連衣裙,隨意踩著一雙木屐,銀白色的月光下,原本白皙的皮膚更添一層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