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5章(2 / 3)

東方澤麒一直注意著他們的一舉一動,看著他們變得那麼親密,心裏說不出的難受!之前如果有人對自己說有一見鍾情,自己一定會嗤之以鼻,可是當遇到她,發現任何自己認為是常理的事都變得不是常理。一直沉靜的心也變得活躍。

上官晟睿的眼神也不由自主的看向正在調笑的東方澤鈺和蘇雲朵,突然一個士兵匆匆從裏麵跑來,在他耳邊不知說了些什麼,讓他的臉瞬時就沉了下來。幾步來到上官清嵐的身邊。

怨恨的瞪了一眼蘇雲朵,上官清嵐側身看向上官晟睿,高傲的諷刺著。

“是不是什麼都沒搜到!本公主絕不會這麼輕易就了解的。”以為他是來跟自己道歉的額,上官清嵐搶他一步說道。

上官晟睿大度的不理會她的威脅,沉靜的眸子鋒利無比。

“公主,請你打開你房間裏的大木箱。”上官晟睿的嗓音不含任何情緒,隻是那麼冷冷的緊盯著她。

上官清嵐一聽他要自己將箱子打開,渾身一顫,神色再次變得激動,道:“不行!”

“公主……”上官晟睿厲聲喚道。

上官清嵐害怕的往後退了退,可還是強勢的道:“不行!”

“公主,如果你還想你的箱子完好無損最好還是將它打開的好!”東方澤麒溫文爾雅的低聲說道。可是卻讓上官清嵐覺得有股寒意直衝而來。

“你們敢!”她就不相信,她不答應,他們還真敢將箱子撬開。

看著她那樣子,也知道她在想什麼,蘇雲朵清幽的嗓音響起,“公主,莫不是裏麵有什麼東西,害怕讓我們見到吧?”蘇雲朵深邃的眼眸幽幽的飄過,若無其事的看了眼臉色鐵青的上官清嵐。

“你……那裏麵全是本公主的衣裳,豈可讓你們隨意觀看和碰觸。”上官清嵐想要大罵蘇雲朵,這個女人不但讓自己丟盡臉,現在還敢來搗亂。

“那是不該讓他們看!”蘇雲朵心有戚戚的點頭應和。

“那是不應該,如果公主介意的話,不如就讓雲朵來檢查吧!同為女兒家,公主應該不會介意了!”沒想到蘇雲朵最後會來這麼一招,上官清嵐愣在那裏,不知該說什麼。

“恩……公主還有什麼顧慮嗎?”這最後的顧慮都被蘇雲朵給打消了,上官清嵐現在根本就想不出其他理由來拒絕。隻能不清不願的命人將鑰匙交了出來。

拿到鑰匙,蘇雲朵獨自一人進了房間,裏麵還在搜查的侍衛也被她譴退下去。

將鎖打開,蘇雲朵看著裏麵那做工上等絲製衣裳,華麗高貴,隨手翻動了幾下,並沒有打亂裏麵的擺放。

也是一眼就見到了那藍色的本子,從裏麵將它抽出來,看著上麵的字,蘇雲朵神色變化不大,可是眸色卻是加深了。

握著它,關上箱子,蘇雲朵走了出去,最後在上官晟睿的眼前站定,將手中的東西交給了他。

接過她遞過來的本子,看著寫著鶴鳴秋月琴琴譜五個字的書冊。

東方澤麒這時也上前,看著他手中的琴譜,聲音不大不小的將上麵的五個字念了出來。

“鶴鳴秋月琴琴譜。”

“公主不知你還有何話可說。”東方澤麒的大聲質問。

上官清嵐看著被他們拿在手上的琴譜,不覺有什麼,反問:“不就是一本琴譜嗎?難道就憑這本琴譜你們就想定本公主的罪不成!”見他們並未搜出那些,上官清嵐現在完全沒有任何擔憂,傲然的瞪視著他們。

現在不是他們來質問自己,而是她找他們算賬。

“我想這不是一本普通的琴譜吧!”拿過上官晟睿手中的琴譜,東方澤麒別有深意的話讓人深思。

“如果覺得它有什麼蹊蹺,瑄王爺可以打開看看啊!”鶴鳴秋月琴的秘密很少有人知道,他不可能知道的。

看著她那傲慢的樣子,她一定是認定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嘲諷的揚起了唇角,東方澤麒將琴譜往她麵前一喚。冷聲道:“本王曾聽說一個有關鶴鳴秋月琴的傳說,不知公主可有興趣一聽!”

看著臉色變得有些蒼白的上官清嵐,東方澤麒繼續說道:“傳言這鶴鳴秋月琴之所以讓人爭奪,那是因為它存在一股魔力,一股能夠控製人心的魔力。”

“傳言隻要練會了鶴鳴秋月琴琴譜,就可以肆意的用它控製人心,甚至是殺人於無形!”

“我想後麵的就不用本王說了吧!”

上官清嵐以為這個秘密隻有她知道,為什麼他會知道這個失傳了的秘密。

當初父皇讓她將最心愛的鶴鳴秋月琴送給澤朔國皇上,她本不願意,可是父皇下旨她不得不從!但並不代表她就此算了!

她本想在回燕赤的前一天將它偷回去,可是沒想到竟會有人快自己一步。

“沒錯!這琴譜是一本武功秘籍,但並不能說明鶴鳴秋月琴就是本公主偷的!隻要你們沒找到鶴鳴秋月琴,別想讓本公主認這個罪!”上官清嵐強勢的嗆著東方澤麒。反正她還根本沒偷鶴鳴秋月琴,就算被找到了琴譜也一點都不擔心。

“本王希望公主能夠一直這樣坦蕩無謂。”東方澤麒眉眼一冷,說出了這樣一句話,又對著身後的侍衛嚴聲命令:“給本王仔細的搜,每個角落都不可放過。”

“是……”

看著他們再次搜查起來,蘇雲朵凝眸看向東方澤麒,她怎麼感覺他像是認定了鶴鳴秋月琴一定在這裏。還是說他根本知情!

果然不出一會,就有侍衛出來,手中多出了樣東西。用黑布包裹。

東方澤麒在太子上前之前一把將那塊黑衣扯下來,被盜的鶴鳴秋月琴赫然出現在大家眼前。

最過震驚的要數上官清嵐,她根本沒偷鶴鳴秋月琴,為什麼會在自己這裏找到。整個人一怔,意識到自己被人陷害了!

大聲否認,“這不是本公主偷的,本公主絕沒有偷鶴鳴秋月琴!沒有……”

看著趨近歇斯底裏的上官清嵐,東方澤麒好看的唇瓣揚得更高。

“公主有什麼還是在皇上麵前說吧!”

“皇兄事情可能要父皇來定奪了!”又轉身對著上官晟睿輕聲說著。

東方澤鈺至始至終都沒有說任何話,他就像個雕塑般,安靜的站在那裏。

蘇雲朵來到他身邊,扯了下他的衣袖,看了他一眼,用眼神問道:“你沒任何想法?”

東方澤鈺無辜的回了個眼神,“我要有什麼想法。”

蘇雲朵被氣到,轉過身不去看他,東方澤鈺自發自動的粘了上去,一臉討好的神色。

上官清臉色也十分難看,跟著他們一同前往龍翼殿。

事情已經超出了他們計劃,一切都變得跟他們設計的不同。

在龍翼殿內的皇上見到他們回來,上官晟睿手中還拿著琴,便知那就是鶴鳴秋月琴。看著上官清嵐和上官清的眼神都深了幾分。

“王爺是不是該給朕一個說法!”皇上幽深的眼眸看向他們,不怒自威。

“皇上一定是有人陷害青嵐,青嵐絕沒有偷鶴鳴秋月琴。”

“是啊!皇上,一定是有心人想要破壞兩國邦交,故意陷害的!皇上……”上官清也忍不住大聲解釋。

皇上神色平靜,大家根本就看不出他到底怎麼想的,這更加讓人揪心。

“皇上,如果這鶴鳴秋月琴真是青嵐盜的,當初又怎麼會向皇上討要一個說法了!”上官清竭力的解釋,現在是罪證俱在,如果皇上真要問罪的話,那自己也是無可奈何的。

“也可能是想要解除嫌疑。”東方澤麒隱晦不明的開口。矛頭直指上官清和上官清嵐。

蘇雲朵和東方澤鈺像個旁觀者一直站在一旁,觀看著。

上官晟睿也是一臉深沉。但卻是什麼都沒說。

皇上看著上官清和上官清嵐那焦急而氣憤的神情,深思著,最後卻是問向一直沉默著東方澤鈺和蘇雲朵。硬是將他們從旁觀者拉了進來。

“辰王和王妃有什麼看法?”東方澤鈺見他問自己,本不想回答,可是蘇雲朵卻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掐了他的腰際一下,這才將他逼了出去。

不得已東方澤鈺隻能清冷的開口,“在宮中什麼厲害的人都有,要想陷害那也不是不可能。”東方澤鈺這話無疑不是在幫著上官清嵐。

見他竟然幫自己,上官清嵐震撼的望向他,眼裏的愛慕那是直線上升。

東方澤麒沒想到他會幫著他們,一時竟然不敢相信他所聽到的。

直接站了出來,道:“五皇弟不要忘了,雲朵曾被她以比賽之名傷了精髓,就是用的這鶴鳴秋月琴,她絕對有理由去偷這鶴鳴秋月琴。”

東方澤鈺被他直接稱呼蘇雲朵的,名諱而蹙起了眉頭。

卻是笑的妖嬈魅惑,“不知皇兄怎麼知道這件事的?澤鈺記得,不曾對外說過,就連父皇都不知道。”

皇上和上官晟睿皆是一驚,她曾經被鶴鳴秋月琴傷過?

驚覺自己說出了口,東方澤麒有瞬間的愣神,才說道:“十二跟我說的。”

“皇兄向十二打聽雲朵的事!”東方澤鈺的聲音輕了幾分,反倒讓人覺得森寒刺骨,危險性十足。

不是在說偷琴的事嗎?怎麼現在扯到自己身上來了!蘇雲朵瞪了眼不知又在發什麼神經的東方澤鈺上前來到他身邊,走過的時候重重踩了他一腳,這才溫聲道:“三皇兄多心了!那日雲朵和第一公主賽琴,受傷那也是雲朵技不如人,而且也不能因為這個理由而就肯定琴是公主盜的。並且有誰盜了琴留下線索不說,還將證據留在自己的宮殿,那不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父皇,兒臣覺得事情太過明顯,一切都指向第一公主,反倒有些順利的不正常,以雲朵來看事情一定另有蹊蹺,而且雲朵相信世界上沒有那麼笨的賊。留下一切等著被抓!”經過他們這麼一說,皇上臉色有了一點的變化,不在那麼嚴肅,鬆了些許。

“父皇……”東方澤麒還想說什麼,但被父皇揮手製止了。

“好了!雖然事情的種種跡象都指向公主,但疑點還是有很多,而且如今鶴鳴秋月琴也找到了,沒有任何損失,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一聽皇上不再追究這樣事,東方澤麒臉色十分難看,覺得自己做的一切都白費了。

而東方澤鈺則是對著蘇雲朵眨了下眼,笑的異常的燦爛。

上官清和赫連送亦是鬆了口氣,行禮謝道:“皇上英明。”

“王爺,朕希望這件事不會影響兩國邦交。”皇上笑著一張龍顏,看著上官清朗聲說道。

上官清大笑,“那是!燕赤和澤朔國那是百年來的友好邦交之國,這個關係自然會延續下去。”

“皇上,現在我國公主身體也修養得差不多了,今日也正式跟皇上告辭,明日我們將啟程回燕赤。”

“王爺和公主這麼快就走啊!是招呼的不好嗎?”皇上一改之前的嚴厲,慈眉善目的詢問。

“皇上多慮了,是我燕赤國皇上多次來信,宣我跟公主回宮,已經推遲一段時間了,不能再推了!”

“既然是這樣,朕也不多做挽留。”皇上慈眉善目,完全是一個老者的形象。

上官清和上官清嵐向皇上行了個禮,就退了下去。

東方澤麒神色複雜的看了眼蘇雲朵,也對皇上行了一禮,就出去了。

至於上官晟睿則是安靜的站在那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既然事情解決了,就沒有他們的事了,蘇雲朵和東方澤鈺也跟皇上說了聲,就要了離開。

回到瑾辰宮,蘇雲朵一把拉住上官夜車沉聲問道:“你也知道她是被陷害的對吧!”眼裏有著洞悉一切的精明和慧黠。

東方澤鈺但笑不語,不過那讚賞的目光卻是告訴了她一切。

蘇雲朵閑步走著,不時回頭看他一眼,很是認真的問道:“你到底還有多少秘密?”

聽她這麼一問,東方澤鈺楞了一下,很快又恢複正常,微笑著,“你想知道。”

果斷的搖了搖頭,既然他現在不主動告訴我,肯定有他的原因,她不會去追究,更加不會去追問,隻是看著他把一切都看得通透,可就是不說,不問,不理會,她有時候也會好奇,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見他搖頭,東方澤鈺笑的更開心,她心裏的矛盾他知道,隻是現在還不是時候,等他覺得時機差不多了一定會將所有的秘密告訴她。

蘇雲朵走在園中,整個人淡雅出塵,美撼凡塵,一舉一動都可以吸引自己的目光。

“你說是誰陷害她?為什麼要陷害她?”久久蘇雲朵忍不住問道,隔著一小段距離,略微沉思,少了那分絕美多了一點睿智。

東方澤鈺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抬頭看向天空,還算命明媚,可是這樣晴好的天空還可以好幾日?

在鳳鈺宮內,雖然皇上並沒有讓皇後禁足,但像是在賭氣般,皇後如今是呆在宮中,半步也不出,丞相多次求見都被她拒絕。

誰也不知道皇後到底怎麼呢?

宗政桐每天都是萬分焦急,那日晚上有臉連找自己要三日纏的解藥,就知一定出了事,第二天就聽見晨曦側妃隻為被廢,驚覺事情比自己所想的還要嚴重,第一反應就是來找這個皇後妹妹,可誰知竟然會被拒之門外。

向人打聽,也是什麼都不說,全部都是搖頭,一連擔心了幾天,今天實在是無法忍住再次進宮,想要見皇後。

宗政桐看著進去通報的丫鬟,心裏也是忐忑不安,不知皇後今日會不會見自己。曦兒幾次來信,尋死膩活,實在是沒有了辦法。

紅娘看在躺在鳳榻上閉目養神的皇後,揮開了四周的丫鬟公公,輕輕的走到皇後的身邊,垂下頭,在她耳際小聲的說道:“娘娘,丞相求見。”

皇後依舊閉著眼睛,沒有任何反應,像是睡著了什麼都沒聽到。

紅娘也不急,在一旁跪著,小心的替她捶著腿,一下一下的。

時間大約過了一個時辰,皇後閉著的眼眸這才緩緩睜開,問道:“還在外麵嗎?”

紅娘幾不可聞的點了下頭,輕聲勸說道:“娘娘還是見一見吧!丞相一定是急壞了!而且您打算真的就吃了這次虧?”紅娘剛才還微笑的神色頓時變得有些扭曲,說話的嗓音都有些尖銳。

皇後麵上沒什麼改變,可是那突然繃緊的神經卻顯示了她有多再次這次被算計。略微思忖了下吩咐道:“讓丞相去偏殿候著。”

見皇後答應了,紅娘喜不自勝的跑了出去,對著還站在外麵的丞相道:“娘娘讓丞相在偏殿候著。”

見皇後終於肯見自己,宗政桐這才鬆了口氣,跟著紅娘往偏殿走去。

來到偏殿才一會皇後就出現了。

見著皇後,宗政桐匆匆行禮,“微臣見過皇後娘娘。”

“起來吧!不知丞相找本宮有何事?”皇後的話語很是生疏,讓宗政桐本來熱絡的神情一下子冷了下去,四處看了下,靈敏的聽覺讓他知道有人在偷聽。

一改之前想要問的,改口問道:“娘娘,曦兒年少無知,做錯了事還望皇後能夠帶臣多教教。但臣懇請皇後娘娘能替曦兒在皇上麵前多美言幾句,這孩子本性不壞!”

皇後將手往茶杯中蘸了蘸,在桌子上寫下兩個字,這才道:“曦兒犯了宮規自然要處罰,至於皇上將她貶為侍妾那還是輕的,現在不是要本宮去說情,而是讓那孩子好生養養性子,別在犯錯才是最主要的。”

“皇後教訓的是,臣愚鈍,一定好生說說。那臣就不打擾娘娘休息,先行告退了。”宗政桐向皇後點了點頭,就走了。

紅娘看了眼那躲在暗處的影子,尖聲道:“娘娘,這幾日您身體一直有所不舒服,要不要奴才將徐禦醫喚過來瞧瞧?”

“去吧”

“是。”

“紅袖……紅袖……”紅娘大聲喚著。

在外麵打掃的紅袖見紅娘叫住自己,連忙放下手中的工作,匆匆推開門,有些害怕的行禮,“娘娘……”

“好了!快扶娘娘下去休息,好生伺候著。”紅娘一副老大的神情,尖銳的吩咐。

紅袖連大氣都不敢出,不斷唯唯若若的點頭,見她說完,連忙上前,扶住皇後往寢宮走去。

不就紅娘就帶著徐禦醫匆匆趕來,紅袖放下床幔,遮擋住外麵的一切,紅繩懸脈。

不時蹙起著眉宇。

過了半晌,這才鬆開。

紅娘連忙上前詢問:“徐禦醫娘娘在這是怎麼呢?”

紅袖將床幔又卷起,扶著皇後坐了起來。

徐禦醫看著皇後那略顯蒼白而虛弱的臉問道:“娘娘這幾日還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嗎?”

紅娘微微思考了下,道:“娘娘近幾日總是喚頭疼,一直都怎麼沒精神。”

“娘娘怎麼呢?”紅娘擔心的再次詢問。

“沒什麼大礙,娘娘這是鬱積心中,今日可能又有些受涼,吃幾幅藥就好了!”將開好的藥方遞給紅娘,徐禦醫收拾好醫箱,吩咐了一些平日要注意的事項就離開了。

“紅袖送送徐禦醫。”

一直候在一旁的紅袖領命,見徐禦醫領了出去。

“紅娘,你也下去吧!本宮想要休息下。”皇後略顯疲憊的吩咐。

“是。”紅娘輕輕的關上門,退了出去。

當所有人都出去,剛才還精神不振,神色疲憊的皇後頓時是精神奕奕,雙眼更是有神。

芙香宮,柳妃一襲薄紗挽裙躺在貴妃椅上,讓侍女替自己畫著指甲。

雪玉神色緊張的進來,看了眼四周,冷聲命令道:“你們都下去吧!”

“是……”

等著所有的侍女全都下去了,雪玉才將袖中的那封信遞給柳妃,小聲說道:“娘娘這是雪香的信。”

將信拆開,柳妃看著上麵草草幾個字,眼眸一眯,起身來到一旁的點亮的燭台前,信紙一放,頓時化為灰燼。

“娘娘是不是有什麼問題?”雪玉緊張的問道。

“沒事!隻是某隻狐狸生病了,估計要修養一段時日。”柳妃不無得意的說道。

紙上寫的是東主有事、歇業幾日。

一聽是個好消息,雪玉霎時眉開眼笑,“娘娘,奴婢說了吧!有些人不用你去給他們製造麻煩,他們自己就會給自己創造麻煩。”

柳妃拍了拍什麼都沒有的手,厲聲道:“看她還能得意多久!”

子時,萬籟俱靜,隻有天空的明月在閃亮,幾顆稀疏的星星陪在左右,整個天際都不是很亮。

在皇宮中的鳳鈺宮內,一片黑暗,竟連一盞宮燈都沒點,此時皇後正一臉肅穆的坐在椅子上,在她的對麵赫然還有一個人。

此人正是丞相宗政桐,原來白日皇後在桌子上寫的兩個字就是子時,讓他子時再來共商大計。

“到底出了什麼事?”宗政桐忍不住問道。這幾日四處打聽就是沒有半點消息,急壞了他。

皇後看了眼急壞了的大哥,沉聲道:“三日纏的事被皇上知道了。”

“皇上知道了!皇上怎麼會知道?”宮中私用禁藥那可是殺頭的罪,他們做的那麼謹慎,怎麼會被皇上知道?

這幾日皇後在宮中也是不斷的想著,事情怎麼會那麼恰巧的被皇上知道,而且還是睿兒和皇上一同出現在紫芸宮。

如果不是有人暗中告密,不可能有那麼巧合的事,而且那封向自己求救的信,根本就是曦兒的筆記,有人是模仿了曦兒的筆記好引自己去。再讓皇上聽到他們的談話,一切都是計劃好的。

起初她懷疑是柳妃那個賤人,可是很多事情又連不上。

後來細細一想,在這之前蘇雲朵若有似無的威脅,那日酒宴上的酒杯就,再想著蘇夢雅,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肯定是她乘機換了曦兒的酒,再喚來皇上和睿兒,讓他們知道事實,為的就是要保護蘇夢雅和她肚子裏的孩子。

一旦皇上知道他們急於想讓曦兒懷上孩子,一定會懷疑一旦曦兒有了身孕,肯定會對她肚子裏的孩子不利,這件事讓皇上心裏有個數,也好鉗製他們,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而且這樣也可以乘機打壓他們。現在不但是睿兒不不理解他們,恐怕皇上對自己也是多加防範了。至於沒砍曦兒的腦袋沒治自己的罪恐怕也是想要用自己來克製柳妃。

“你是說計劃全被辰王妃破壞了!而且還引來皇上讓他知道真相。”宗政桐咬牙切齒,雙手緊握成拳,拚命壓抑著體內的怒火。

皇後輕輕頷首。

“那為什麼還要讓睿兒也知道?”既然是要鉗製他們,又是給皇上一個提醒,那隻要皇上知道了就好,為什麼還要將睿兒也引來?

這也正是蘇雲朵聰明的地方,她定是知道現在蘇夢雅肚子的孩子對他們來說很重要,隻要曦兒沒懷上,她定不會讓任何人動她的肚子一下,而最直接能夠不讓曦兒懷上的就是讓睿兒討厭曦兒,不在進她的紫芸宮。

睿兒知道曦兒對他用藥,一定十分反感,不敢說以後都不會再理會,但起碼這段時日是絕不會碰曦兒一下,等睿兒漸漸淡忘這件事之後,怕是孩子也已經平安落地。

“那現在怎麼辦?”聽著皇後的分析,宗政桐眸中狠光閃現,隻要誰敢阻攔他,他一定殺無赦。

“現在孩子的事隻能暫且先放在一邊,現在最重要得是……兵權!”“兵權……”宗政桐的眸色加深,神色有一絲困惑。

皇後沉思了下,這才繼續道:“如今在財勢上麵柳妃他們遠遠比不上我們,但是惟獨這兵權,就算是交出了龍令,他還是有鳳令在手,所以要想高枕無憂我們必須將兵權奪回來。”

要想與人抗爭靠的無疑就是勢和財,在財方麵他們天下第一家的花家支撐,整個澤朔國一部分的產業都是花家的,現在唯一要的就是勢。

聽皇後的話,宗政桐眼裏陰光陣陣,奪兵權,那是有一定要奪,可是要怎麼奪?而且最重要的是為什麼突然加快了計劃。

“為什麼突然加快計劃?”

“皇上最近經常深夜經常召見太醫,但卻沒有一個人來報,怕是很嚴重,皇上禁止任何人將此事說出來。”

皇上病重!這段時日上朝他怎麼沒看出來?

“是不是消息有誤?”小心駛得萬年船,宗政桐確認的問道。

皇後肯定的搖頭,絕不會有誤,皇上一定身患重病,不然不會在半夜召見禦醫,而且還不準任何人說出去。

見她這麼肯定,宗政桐臉色一轉,非常的邪佞,道:“那我們該怎麼做?”

皇後眼裏的算計一閃而過,看著宗政桐,緩慢的吐出兩個字;“龍令。”

要想得到鳳令那是難上加難,以柳妃和東方澤麒狡猾的程度,想從他們手上得到鳳令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所以現在唯一能夠讓他們動手的就隻有龍令了。

可是那龍令在成親王手裏,這又要怎樣去奪了?

皇後附在宗政桐的耳邊,小聲的說些什麼。

聽著皇後在自己的耳邊說的話,宗政桐的眸色更加深沉,陰翳的神色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遠在成親王府的蘇穆成突然被驚醒,滿頭大汗,心跳的異常的快,雙眸瞪得老大,整個人還處在驚悚的狀態下,回不過神來。

“我知道怎麼做了!那我先走了。”宗政桐對皇後點了下頭,扭轉了下床頭裝飾物,鳳榻赫然轉動了,慢慢的打開了,竟然在鳳榻下麵出現了暗示,裏麵隱隱約約隻有幾盞燈,宗政桐一個縱身就要跳下去,皇後適時的叫道:“等一下。”

“還有什麼事?”宗政桐轉頭問道。

“那件事要盡快處理,不可留下任何線索。”因為房間內沒有任何光亮,看不清麵容,可是那陰森冰涼的嗓音卻是讓人汗毛都豎了起來。

堅定的點了點頭,這次宗政桐不再有任何猶豫,果斷的跳了進去,在下麵已經有人在等候,接住宗政桐,一行人又快速的出了皇宮,消失在黑夜裏。

在京城四大名樓的鳳來儀此時卻是燈火通明,在鳳來儀的主事媚娘的房間內,一襲紅色妖嬈紗袍的墨千風正悠閑而慵懶的坐在她的椅子上,邪肆狂魅的眼睛看都不看眼前長相妖嬈豔麗,體態婀娜多姿的女子。

媚娘恭敬的跪在地上,神情森冷,“屬下參見殿下。”

墨千風揮手讓她起來,凝聲問道:“有什麼事?”

“暗衛來報,三皇子等人找到了藏寶圖,現在正準備去找尋寶藏。”

一聽這話,墨千風反倒是笑的異常的開懷,聲音邪魅狂妄,有著無法抗拒的氣勢。

“既然他們那麼想要,就讓他們找好了?記得一定要好好的讓他們找!”墨千風冷魅冷傲的嗓音有著一股興奮的味道。

媚娘起身,上前想要替他拿捏肩膀,卻被墨千風狠厲的甩開,眼眸陰沉恐怖,“給本殿好好地看著他們。”

媚娘眼含媚態,再次想要靠近墨千風,但被他厲眼一瞪,頓時停住了腳步,站在原地,看著他的眼神雖然朦朧,但那隱約而現的愛慕之意卻是隱藏不了。

墨千風用掌風打開窗,一個旋身就飛了出去,瞬間消失在鳳來儀。

第二天,一向晴朗的天空竟然下起了濛濛細雨,蘇雲朵看著窗外那淅淅瀝瀝的雨點,心中不知為何很是煩悶,心裏感覺像是被什麼一拉一扯,難受的很。

剛從外麵回來的東方澤鈺見她臉色難看,擔憂的上前問道:“怎麼呢?是哪裏不舒服嗎?”

以為是因為那次受傷沒治好,又哪裏不舒服了,東方澤鈺格外的緊張。

蘇雲朵沒有轉身,反倒是將雙手撐在窗簷上,看著那晶瑩剔透的雨點,就是無法衝刷體內那股越來越強烈的不好預感。

東方澤鈺上前,從背後將她牢牢的抱在懷裏,柔聲詢問:“怎麼呢?要不要叫墨軒過來?”

蘇雲朵緩緩的搖了搖頭,她並沒有生病,況且就算是生病了,自己也是醫生,還不需要麻煩寧梓禺。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今天一大早起來,心裏就麻麻的,總感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可是是什麼自己又說不上來。

見她不說話,東方澤鈺更擔心了,圈著她的手將她的身體轉過來,讓她麵對著自己,神色有些嚴肅。

“怎麼呢?”

蘇雲朵看著他擔憂的神色,伸手將他蹙起的眉宇撫平,淡淡的道:“不要總是皺起它,很難看!”

聽著她孩子氣的話,東方澤鈺忍不住笑了,憐愛的在她額間吻了下,堅持的問道:“到底怎麼呢?”

看著他這麼堅持,蘇雲朵知道自己如果不說出來,他一定不會就這麼罷休的。

看了眼她,才糾結的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呢?總有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會發生什麼事情,可是具體是什麼事,我又說不上來。”

看著她那緊張而萎靡的神情,東方澤鈺將她緊緊的抱在懷中,安撫的拍著她的背,道:“沒事的!不用擔心,一定是最近沒休息好,想多了!”

希望吧!希望是自己多心了!

“我今天想去看看姐姐。”蘇雲朵不知問題出在哪裏,現在唯一會有危險的隻可能是蘇夢雅,按理說經過下藥的事之後,皇後和歐陽瑤葉肯定不敢再輕舉妄動,但不排除那些狗急跳牆的,所以她想去看一下或許自己就能放心一點。

東方澤鈺知道如果自己不答應,她一定不會安寧,隻得點頭,不過還是加了一句,“我也要去。”

見他執意要跟著,蘇雲朵也不推遲,點了點頭,兩人帶上蘭秀和蘭鳶就往琉璃宮行去。

琉璃宮內蘇夢雅,挺著個大肚子,圍在餐桌前不知在忙些什麼,臉上帶著幸福的笑容。

念薇看著太子妃那發自內心的微笑,也很是開心,在一旁想要幫忙,但都被她拒絕了。

因為剛才公公來報,太子爺等下要過來用膳,太子妃開心不已,一直忙到現在,隨著肚子一天天的打起來,太子妃的速度也漸漸的變得遲緩,有時候稍稍動一下就有點喘不過氣來,可是今天快忙了一上午了,都沒見她喊過一聲累。

“太子妃,你對太子還真是用情至深。”念薇忍不住說道。

聽到她這話,蘇夢雅臉頰不由紅了,嬌羞的垂了下去,輕聲道:“太子爺為父皇分憂國事,一定累壞了,所以一定要好生補養下。”

“太子妃可真心疼太子爺!”念薇戲謔的說著。

被她這麼一說,蘇夢雅臉更紅了,笑容也更加的燦爛,將他喜歡吃的東西一一準備好,還不放心,怕出什麼錯,又在上檢查了幾遍,確定什麼都不缺這才放心。

蘇雲朵進來,就見她一臉羞澀而緊張的神情,忍不住也揚起了嘴角,問道:“什麼事讓姐姐那麼開心啊?”

循聲看去,竟然是蘇雲朵,蘇夢雅抬頭看過去,“妹妹怎麼來了?”

透過蘇雲朵看到她身後的東方澤鈺,眼神一亮,奇怪他怎麼也會來?

“閑著無事,所以來看看姐姐,姐姐最近怎麼樣?”蘇雲朵鬆開東方澤鈺上前拉住蘇夢雅,狀似無意的問著。

蘇夢雅母愛十足的撫著自己的肚子,幸福的開口,“很好啊!孩子很聽話,太子也會天天來琉璃宮,賞賜什麼的更是沒有間斷過。”

“皇上還每天讓禦醫來看幾次。”

聽著她所說的一切,蘇雲朵知道皇上真的有所防備了,一直擔憂的心也才放下,拉著她坐下。

“姐姐,這是我研製的一些藥,你拿著,每日一顆,對你和肚子裏的寶寶有益處。”

將蘭鳶遞過來的藥瓶放在蘇夢雅的手裏,蘇雲朵含笑看著她。

蘇夢雅心裏五味雜陳,以前自己那麼對她,她不但不計較,還幾次三番的幫助自己,現在更是時不時的來看自己,每次來都要帶東西來給自己,對自己的擔心溢於言表。

她看的出來那絕不是虛偽的假心,隻是每次見她這樣對自己,她都有種愧疚感,植在心底,無法拔出。

看著眼睛已經濕潤的蘇夢雅,蘇雲朵急急的說道:“你要是敢留下一滴眼淚,我立刻就走。”那強勢的話讓一旁的東方澤鈺都震驚了。

她什麼時候這麼強悍了!她就是這麼勸人的啊!

轉頭瞪了眼他,看眼桌上豐富的美味佳肴,蘇雲朵轉換話題道:“姐姐這是?”

念薇見蘇雲朵問起,不由笑了起來。

聽到她笑,蘇雲朵微微側頭,看向她。

蘇夢雅回頭也警告的瞪了她一眼,可是這一眼似乎並不怎麼起作用。

念薇往前走了幾步,來到蘇雲朵的跟前,嗓音愉悅的說道:“太子爺剛派人傳話來說是要來用膳,這不太子妃一知道了就命令準備了一桌的吃的,全是太子爺愛吃的。”

念薇詼諧的看了眼太子妃,才又繼續說道:“太子妃也不怕太子爺吃不下!”

聽著念薇的話,大家一時全都笑開了,蘇雲朵今日也難得的笑了。

東方澤鈺見來這裏竟然讓她心情變得如此之好,發現來這裏似乎是不錯的決定。

“念薇!”蘇夢雅含羞帶怯的嗔道,更引來蘇雲朵別有深意的目光。

“嗬嗬……”蘇雲朵禁不住笑出聲來,讓蘇夢雅的兩頰更加的紅潤,雙手攪著帕子,佯裝怒道的要打念薇。

在現代,根本就不可能和姐姐這麼和睦相處,就算她幾次想要自己的命,自己都曾追究過,不管自己救了她幾次,都無法打消她心裏想要除掉自己的想法。

來到這裏,雖然一開始她們之間火藥味也很重,可是她並不狠心,起碼在自己幫過她幾次之後不再是爭鋒相符,到現在坐下來相談甚歡,一切都是蘇雲朵前世想要而得不到的。

雖然之前幫她是因為蘇穆成在出嫁前晚跟自己深談了一晚,是因為他讓自己好好照顧她,如果遇到什麼一定要幫她一把!雖然之前是受人之托,可是日後,卻不在單單隻是因為蘇穆成的話,而是自己真的想要幫她。一切都在無形中改變了。

“王妃,太子妃害臊了!”念薇根本不怕,拉著蘇雲朵猶在說著。

蘇雲朵什麼都不說,就隻是在一旁笑著,連那白皙的臉頰都染上了粉紅,分外的誘人。

在一旁一直看著她的東方澤鈺喉間一動,想要將她就這樣保存在自己懷裏,一輩子也不讓其他人見到。

“什麼事那麼開心?”溫潤沉穩的嗓音傳來,大家全都往門外看去。

上官晟睿一襲暗黃色錦袍走了進來,袍上繡著四爪大張的蟒,氣勢恢弘,頭上發絲紮成髻,用上等紫晶簪子盤著,整個人風雅溫潤,沉穩俊逸。

大家見是太子,慌忙行禮,“參見太子。”

蘇雲朵微微頷首,低聲道:“見過太子。”

東方澤鈺或許是因為見到蘇雲朵笑了,心情似乎也不錯,神色溫和的叫了聲:“皇兄。”

上官晟睿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他們,看著蘇雲朵還來不及收斂的燦爛笑靨,有片刻的失神。

“參見太子。”在念薇的攙扶下,蘇夢雅行到他的身邊,稍稍一禮,喚道。

這才將他的神色拉了回來,麵露雅笑,道:“鬆兒,我說過,你如今懷有身孕,就不用多禮了!要是傷著肚子裏的孩子或者是你就不好了!”

雖然是責備的話,可隱約透露出來的關心,卻是暖了她的心。

羞澀的點頭。就著他伸過來的手,扶著上前,來到一旁坐下。

看這時辰竟然已經到了用膳的時候了。

上官晟睿眼神總是不時的撇向蘇雲朵和東方澤鈺,麵上的微笑依舊,淡然道:“既然五皇弟和雲朵來的額,就一同用膳吧!”

蘇雲朵本想拒絕,可是看著蘇夢雅那乞求的神情,拒絕的話出口就變了。

“好!”

她答應了,東方澤鈺肯定就不會拒絕。

見她答應,最高興的莫過於蘇夢雅,隻見她不停往蘇雲朵的碗裏夾著菜肴,小碗已經堆成山了還在繼續。

蘇雲朵為難的看著自己已經滿了的小碗,秀氣的眉宇蹙起,討好的看向一旁的東方澤鈺,用眼神說道:“幫我解決一點吧!”

東方澤鈺挑眉,回了個眼神,“不好吧!那是人家的盛情!”

“你見死不救!”

“人家說盛情難卻!”

兩人就這樣如無人所在般,暗鬥著。

可是看在大家眼裏就成了眉目傳情,深情對視。

“妹妹和三哥的感情真好!”蘇夢雅見二人好不避諱的眉來眼去,豔羨的說道。

正抗議著東方澤鈺的見死不救的蘇雲朵,被蘇夢雅的這句話一時弄呆了,看了眼一旁的東方澤鈺,自問他們這是感情好嗎?

見她看向自己,東方澤鈺想當然的是點頭啦!

看著他厚臉皮的行為,蘇雲朵翹了下鼻子,哼了聲,好在什麼都沒說,給他留了點麵子。

蘇夢雅以為她是在撒嬌,遂溫柔耳語,“妹妹不但好才情,更是聰穎過人,自然是討人喜愛的。”

見她有些神傷,蘇雲朵抿唇一笑,道:“姐姐何必羨慕他人。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特色,或許我這樣的討厭的人更多,隻是我們不知道而已。”

“就像一塊質地光滑的玉訣,你不仔細看還真以為價值連城,說不定是塊假的,反倒是那之前你看不上的石頭石塊璞玉了!”

被她這番俏皮的話逗樂了,蘇夢雅一掃之前的多愁傷感,幽幽開口,“妹妹不止聰慧能解決大麻煩,更是靈巧,懂得逗人開心。”

其實她是不會逗人開心的,隻是對於自己在乎的人,就是想要讓她永遠的快樂。

東方澤鈺挑眉看向她,這還是自己第一次聽到她對自己的評價,明明是俱才情、貌美、智慧於一身人人想要得到的絕世美玉,硬是讓她說成了有瑕疵的玉訣。

或許也隻有她才會將這些看得這麼淡然,這麼不稀罕!

上官晟睿亦是被她的玉訣和璞玉的比喻吸引,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這才問道:“我隻見過雲朵的才情,這替人解決大麻煩又是怎麼一回事?”

“太子不知,其實那日相處辦法解決壽宴難題的並不是鬆兒,而是妹妹!”

感激的看了眼蘇雲朵,她知道她這樣做隻是為了讓自己能夠吸引到皇上和太子的注意力,好讓自己在這後宮可以過的好一點,但她並不行啊獨占其功。

“太子不知,那日解決燕赤麻煩的是妹妹,她命人將一張寫著解決難題法子的紙塞給鬆兒,鬆兒才能在大殿之上解了那麼燃眉之急。”

原來那辦法是她想的!

她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奇女子,為什麼她要在自己拒絕婚事之後才給自己這麼的驚訝和震撼!為什麼那絲後悔在漸漸增多。

蘇雲朵不曉蘇夢雅竟會將這件事給說了出來,其實之前隻要自己出來根本不用比那麼多場完全就可以取勝,但為了扭轉蘇夢雅在宮中的地位,才間接的想了那麼個法子,不但可以解決燕赤的燃眉之急也可改善她的地位,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

如今她竟說了出來!算了!事情既然已經過去,而且看她目前這樣估計也不需要這的幫忙了,隨她了!

蘇雲朵不知道的是就是因為這些才換來以後更多的麻煩。

東方澤鈺拿著筷子的手徒然已經,兩個銀質筷子硬是被他捏得咯吱作響,那刺耳的聲響讓蘇雲朵忍不住皺緊了眉宇,看向神色難看的他。

他又怎麼呢?剛才還好好的!為什麼突然又變得那麼難看!無語的歎氣,蘇雲朵放下手中的筷子,將被他死死捏在手心的筷子抽出,神色擔憂的問道:“怎麼呢?”手還在他的手背上拍了拍。

這一問總算拉回了他的神智,展顏一笑傾國傾城,很是無辜的說道:“沒什麼。”

見他又像個沒事人一樣,拿起自己的快起旁若無人的吃了起來,蘇雲朵眼角很沒形象的抽了起來。

沒什麼!那誰告訴她,剛才他那副有人欠了他幾百萬兩銀子的恐怖神情又是怎麼一回事?

打家也都麵麵相覷,不知所雲。

雖然外界傳言這三皇子性情古怪,起初還不怎麼相信,今天見了還真的如此。

就這樣,雖然中間因為東方澤鈺而有些小插曲,但大家相處的還是很愉快,以至於用膳過後,蘇夢雅就是不肯蘇雲朵離去,拉著她不斷的說著。

見她如此開心,蘇雲朵也不好掃她的興,一直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