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之後抓到墨綠出賣她,將所有事情都告訴皇後,這才不得不現身,他會直到自己死去都守在她的身邊。
聽著他將之後所遇到的所有事情一一字不落的說了出來,蘇雲朵就連心疼都感受不到了,隻剩下滿心的淒苦。
將自己用力的埋進他的懷裏,有些悶悶的嗓音從他的胸腔發出,“你答應過我,以後不管怎麼樣都不會忘記我,你還記得嗎?”抬頭有些執著的看著他,蘇雲朵倔強害怕的眼神讓他除了點頭再也無法做出別的動作。
雖然不知道這個奇跡出現的幾率,可他會努力做到,因為他答應了她,而他從來不想對她食言。
那一天他們將所有的事都說了出來,兩人之間不再有隱瞞,就連穿越這件事也說了出來,雖然知道有些難以接受,可那時那種心情讓她覺得好像再多難以接受的事都無法阻擋,隻想完全的將自己敞開,一點也不剩的讓對方看個通透。
也是從那日之後東方澤鈺和夜倌過著形影不離的日子,不管到哪裏都可以見到其中一個另一個一定也會在身邊。
而那自然流露出的甜蜜也感染了所有人,隻覺生活似乎變得美好,之前那些陰霾好像已經遠去,可隻有蘇雲朵知道還有些事情等著自己。
手中捏著今早剛收到的信條,眉眼均皺了起來,看來她是要行動了。
今天一早,東方澤鈺也是一大早就出去了,雖然什麼也沒說,可兩人之間那越來越深的默契就算不問也猜得差不多。而今天她也要支開他。
命人喚來素容,將剛寫好的東西交給她,麵色清冷姿態淡雅,有些鄭重的道:“一定要帶到,帶到之後立刻立馬,前往不要驚動其他人。”
雖然不知道什麼事,可素容在東方澤鈺的身邊呆了那麼久,之後又跟著他們經曆了那麼多,心知事情的嚴重性,果敢的點頭,一副讓她放心的樣子,什麼都不說,毅然轉身離開。
蘭鳶和蘭秀麵麵相覷,不知主子收到的到底是什麼竟讓她露出這樣森然的神情,有些擔憂的上前道:“主子發生什麼呢?”
淡淡的搖頭,將孩子放到蘭鳶的手中,肅然道:“讓媚娘立刻準備馬車,你們帶著清辰現在馬上回鳳宮,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準回皇城半步。”
“主子……”兩人同時驚呼出聲,到底出了什麼嚴重的事情讓主子這樣嚴肅。
心知她們想要拒絕,直接攔截道:“我不會有事,如果你們留在這裏隻會給我增添麻煩。將清辰帶走就是最好的!”
“那老王爺這邊怎麼辦?”想起蘇穆成大家不相信,王爺會那麼容易答應突然回鳳宮。
想起爹,蘇雲朵也是為難的皺眉,想著他對自己的寵愛,更加不能讓他出事,最後隻是說道:“這些你們不用擔心,趕快去準備一下,立刻走。”
看著她那不容拒絕的樣子,兩人最後也隻能不願的點頭,抱著東方清塵轉身就出了寢殿。
不容自己在留戀的看上一眼,狠心的移開視線,蘇雲朵徑直走向蘇穆成的房間。
還沒推開房,就聽見一陣陣的笑聲傳來,整了整麵部表情,擠了個勉強的微笑,蘇雲朵這才推開房門,看著房內談笑風生的蘇穆成和蘇夢雅剛才的勉強因為這溫馨的一幕而變得自然。
來到蘇穆成的身邊,接過蘇夢雅遞過來的茶壺,倒了被熱茶,然後又給自己和蘇夢雅各倒了一杯,這才坐下來,期待的問道:“爹,怎麼樣?我的手藝不比二姐差吧?”
看著她那像個小孩子般炫耀的模樣,蘇穆成爽朗的笑聲溢出,瞬時充斥在整個房間,就連空氣中都帶著名叫幸福的味道。
蘇穆成也不打擊她,連連稱是,引來她更大的笑聲。
看著他們一來我往之間,蘇夢雅眼神微微一變,又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端起麵前的茶輕抿了一口道:“妹妹泡得茶卻是比我要好。”
“姐姐誇讚了,雲朵隻是胡亂說的,姐姐泡得茶在京城怕是在難有人能勝過了。”
蘇夢雅泡得茶雖然她隻喝過一次,可是其中的滋味至今仍讓她回味無窮,所以這話也並不是浮誇,而是事實。
蘇夢雅淡淡一笑,無意問道:“妹妹今日來爹這裏是有什麼事嗎?”
蘇穆成放下茶杯,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她,眼裏戲謔的成分頗深。
要知道這丫頭這幾天天天跟澤鈺那孩子膩在一起,兩人像似小別勝新婚一樣,任何人在他們眼裏都成了擺設,他這個做爹的自然也是啊!
俗話說女大不中留還真是啊!
被他們那麼看著,蘇雲朵嬌羞著臉,嗔道:“爹還笑朵兒。”
“好……好!爹不笑。”強忍著那破口而出的笑意,蘇穆成正經著一張臉,故作嚴肅道:“今天找爹什麼事啊?”
佯裝一早就計劃好的樣子,蘇雲朵說的淡然,“爹,今天你就跟蘭熏他們一同回鳳宮吧。”
看著她那輕鬆自若的樣子,蘇穆成臉上的笑意慢慢消失,深邃的眼眸若有所思的看著她,久久才聽到他緩緩的說了個好字。
以為還想要找些借口才能勸服,沒想到他竟會那麼容易就答應了,倒是出乎蘇雲朵的意料,半晌之後才道:“那姐姐你幫爹收拾一下,蘭鳶他們已經準備好,收拾好了就在院子裏跟他們集合一同前往吧。”
“那你呢?”飛快的問著起身就準備離開的蘇雲朵,蘇夢雅有些擔心的看著她。
轉過身來衝著他們淡淡一笑,宛若初升的太陽彌漫著金黃色的光芒,有些刺眼也十分的奪目。
“等事情辦妥之後我定會與你們集合的。”說完這次真的不再停留,直接就往鳳來儀外走去,上了候在門外多時的馬車。獨自一人前往皇宮。
看著那熟悉的門扉,蘇雲朵淡然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好像一個過客般,隨著丫鬟的帶領直直走了進去。
芙香宮內,珍太妃坐在主位之上,看著一襲簡單白衣的蘇雲朵幽幽走來,眼神陰,可也有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欽佩。
如果說她跟前太後有著深仇大恨,可她也是自己欽佩的一個女人,而另一個便是眼前這個年紀輕輕可氣魄不輸當年的她們的蘇雲朵,或者說有過之而無不及。
就是她對抗太後的一項項計謀,怕是她也自歎不如,或許更應該說有些後怕。
她太難以掌握,心機太過深沉,現在又有東方澤鈺,這皇位一事雖然大家都沒有任何表示,可朝中已經形成了兩派的形勢。
一派自然是站在東方澤麒身邊的,另一派則是東方澤鈺。
對這個以前他們一直認為羸弱無能的三皇子,經過這件事大家那是徹底的刮目相看,又有之前霧城瘟疫之事,東方澤鈺在百姓心中的地位與日俱增,大大給了珍太妃他們危機感,要不是等著機會,怕早已經有所行動了。
也難為她等到現在。
蘇雲朵靜靜坐下,微微揚唇,道:“不知太妃今日約雲朵有何事?”
珍太妃看著眼前這個聰慧敏捷的女子,要不是她已經是東方澤鈺的妃子,或許她真的會同意讓麒兒娶她,可事情已經不一樣了,不能為他們所用的棋子就必須除掉。
“不知朵兒是否還記得當初的約定。”給自己斟了杯酒,珍太妃問得隨意。
蘇雲朵拿過她剛放下得酒壺,不客氣的給自己倒了一杯。
“雲朵當然記得,隻是雲朵不明白,太後這信中是什麼意思?”將她今早命人送給自己的信件拿出來重重的放在桌上,有些森嚴的額問道。
看著自己親筆所寫的書信,珍太妃妖嬈一笑,字字珠璣,“正如信中所言,哀家還不知道原來辰兒還有這回事。”
看了眼笑意全無的蘇雲朵,微微勾唇繼續道:“哀家還以為隻有他的母妃才會便妖怪,沒想到竟連辰兒也是。”
那嘲諷的語氣讓蘇雲朵很是不悅,運氣一掌擊在桌上,凜冽道:“還請太妃用詞準確點,不然這一掌就不再是在這桌上了。”
看著她麵前的桌角慢慢散掉,珍太妃臉上的笑意再也掛不住,同樣冰冷的說道:“你這是在威脅哀家?”
“難道不是太妃先威脅雲朵的嗎?”用澤鈺的病威脅自己,不來便讓澤鈺同他母妃一樣在這無法生存,她相信她做得到,所以依心上所言單槍匹馬來皇宮。
“你……”沒想到她竟會這樣直言不諱,珍太妃一時竟然有些接不上言,隻能氣憤的指著她,態度寒凜。
“大膽……”雪玉忍不住驚呼道,也不想自己也隻是一個奴才竟敢對王妃大聲嗬斥。
蘇雲朵什麼也不說直接用兩個銀針讓她直直的跪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突然的變化讓珍太妃都有些驚訝,不敢相信的看著痛苦的跪在地上無法動彈的雪玉,怒道:“蘇雲朵,別以為哀家不敢動你。”
蘇雲朵也一掃之前的謙恭禮讓,傲然的站在雪玉的麵前,冷然道:“雲朵隻是在教一個奴才誰才是主子,奴才就該有奴才的樣。”
這樣森嚴的蘇雲朵就是之前對付太後她都不曾見過,永遠都是那麼淡然隨意,可是現在的蘇雲朵竟然讓她想到了地獄使者,森嚴恐怖。
蘇雲朵冷冷瞧著他們,千不該萬不該,她不該用辰來威脅自己,她可以容忍一切但絕不會容忍將主意打到她身邊之人身上。
“那雲朵倒要看看太妃如何動雲朵?”傲然的對視著,氣勢上沒有半點的壓下來反倒是越來越強盛,就連珍太妃都有些招架不住。
“你不怕哀家將東方澤鈺跟他母妃一樣是個會變得妖怪這件事昭告天下的話,你大可試試?”珍太妃已經拿著東方澤鈺做文章就一定能讓蘇雲朵就範,誰知卻換啦她大聲一笑,而後麵色森冷。
“如果太妃不想再看到自己的兒子,大可以試試!”將試試咬得特別重,蘇雲朵如願的看到珍太妃瞬間鐵青著臉。唇角微揚,威脅不是隻有她才會的。
收斂起心神,將擔憂牢牢困在心裏,珍太妃強硬的道:“你以為哀家會相信你嗎?”
“如果太妃不信,大可以派人去查查如今瑄王現在還在不在。”說的肯定,珍太妃就算有些懷疑也不得不派人速速趕去東方澤麒的寢宮。
不出一會,查看的人回報,瑄王今天一早就出宮了,身邊沒有帶一人。
聽著稟告,珍太妃瞬間蒼白著臉,踉蹌的退後一步,宛如毒蛇般的眼神死死的盯著蘇雲朵,道:“麒兒也可能出宮遊玩,哀家憑什麼相信你說的。”
這次蘇雲朵不再說什麼,而是直接從懷中掏出一個一個東西,將其打開,將裏麵的東西呈現在她麵前。
珍太妃死盯著麵前那一縷蔚藍色發絲,尖銳的指甲緊緊握成拳,強力的克製著滿心的恐懼。
那獨特的發絲她又怎麼會不認識,整個澤朔國就隻有她跟麒兒有,而自己寶貝頭發那是人人得知的,根本不可能容許有半點折斷,更何況還是這麼一大縷,而麒兒也是在自己的教育下,從小寶貝著頭發,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根本就不會割下這麼一大縷。
“麒兒在你們手中。”
“太妃,既然當初雲朵答應了可以幫助太妃得到想要的,太妃為何要出爾反爾?”難道就是因為澤鈺的突然出現嗎?
“哈哈……”像是聽到最好笑的笑話,珍太妃克製不住的大笑了起來,久久才控製下來,嘲諷道:“你是答應了哀家,可東方澤鈺沒有答應,這幾日他四處聯絡百官,為的就是推舉他為皇上,你們以為哀家不知道嗎?”
“明著讓你來混淆哀家的視線,暗地裏他再擺我們一道,你們以為哀家會愚蠢到上當?”
澤鈺最近有跟百官接觸她怎麼不知道?
“不可能,辰對皇位根本不感興趣。”雖然他不曾說過,但正因為皇上這個特殊的地位才讓他的母妃丟掉了性命,妹妹也差點被奸人害死,對這個位置更多的隻是厭惡他又怎麼可能想要當皇上了。
他們之前所做的一切隻不過是為了報仇,不然她也不會那麼果斷的答應。
一定是有什麼地方出錯了。
“不敢興趣!蘇雲朵你還想騙哀家不成。那這些是什麼?”將百官聯名的折子丟在她的麵前,珍太妃心狠的道:“不要告訴哀家,這些你們都不知情。”
將折子打來,上麵全是讓三皇子繼承皇位。
看著大家條條誇讚的話語,蘇雲朵一時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為什麼他做了這些卻不告訴自己,他是還有什麼秘密嗎?
“就算他對皇位不敢興趣,可當年他母妃的死哀家也脫不了幹係,他不可能放過哀家,就算不喜歡皇位也會為了報複哀家而將它得到。”如果真是這個原因,那麼一切都可以解釋清楚,可蘇雲朵不知為何就是不認為是這樣。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蘇雲朵沉聲坐下,有些冷然的問道。
聽她問起當年的事,珍太妃心神變得有些渙散,半響這緩緩道來。
“當年,我皇兄為了兩國的安寧將我敬獻給了皇上,當時皇上已經有了皇後和宸妃,而皇上的心思更是全在宸妃身份,根本不去其他宮殿。”
“當時當時宸妃的身體不好,終日呆在瑾辰宮內很少出來,皇上自己要有時間就會去陪宸妃。”回憶著以前的點點滴滴,珍太妃那流露出的坦然竟然蘇雲朵舉得格外的耀眼。
像是想到了什麼恐怖的事,珍太妃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而捏去,用力的捏住桌角,語氣變得低迷陰鷙。
“皇後嫉妒皇上對宸妃的寵愛,用盡心機想要置她於死地,可是每次都因為皇上森嚴的保護而失敗了。”
“後來不知道皇後從裏聽到宸妃身懷怪病的消息,並利用我,將宸妃剛出生的孩子抱出來,逼得宸妃魔性爆發,讓所有人看到,皇上那時才登基,根基不穩隻能忍痛將宸妃斬殺。”
“可是後來皇上調查此事,發現是我和皇後做的,可她那時根本不能動我跟皇後,我的背後有皇兄撐著,而皇後則是有丞相和整個花家。”
“但皇上又怎麼會放過還是宸妃的人。”
蘇雲朵靜靜的聽著,那屬於前人的恩怨糾纏,雖然沒有親眼所見,可是內心也因為那些故事而隱隱抽dong。
“你知道他有多殘忍了嗎?”
“哈哈……你們永遠也想不到,他竟然故意對我好,故意以為他愛上了我,讓我義無反顧的愛上了他,甘願成了皇後的眼中刺,再我以為我可以得到幸福的時候,他卻殘冷的告訴我他u不愛我,他一點也不愛我,他做的那一切都隻不過是為宸妃報仇。就連我生得孩子他也不會喜歡,他隻會討厭。”
“哈哈……你知道當我聽到他說這些話的時候我有多絕望嗎?”睜大著雙眼恐懼的看著蘇雲朵,珍太妃像是在自我嘲諷又像是想要發泄。
“我為了他,被皇後害得再也無法懷上龍種,因為他而留下這一刀難看猙獰的疤痕。”突然珍太妃將紗衣用力的撕開,露出白皙的酥胸。
在她的左胸上赫然有著一道長約一尺的醜陋疤痕,整道疤痕占據了她半個身子。
“你知道我每次見到它都害怕的想尖叫嗎?可是他看著卻隻是笑,笑著告訴我,這是我的報應。”
“哈哈……他竟然說我為他擋這一刀是報應。”珍太妃笑得眼淚都出來,當初在聽到這句話時,那心碎的聲音,她至今都記得,那痛她這輩子也不會忘。
從那時起她就對自己說,她要奪下一切,不顧一切的奪下一切,讓他們歸還所有欠她的。
要讓他們百倍的償還。
聽著她將事情一點一滴的說出來,蘇雲朵突然覺得眼前的女人很是可憐,她什麼都不願做,誰也不願傷害,可就因為生活在這深宮之中,成了別人手中的棋子,然後讓雙手沾滿了鮮血。直到隻能不斷逼著自己去算計,最後不是成功的站在頂端,就是成為地上黃土的一坡。
突然珍太妃神色一變,手中酒杯一扔,刺耳的聲響響徹芙香宮,蘇雲朵的身邊迅速出現一大群侍衛。
其中有些人還比較熟悉,好像就是前不久還聽從太後的命令將他們圍困的人,看來這皇宮之中已經被他們掌握住了。
淡淡一笑,蘇雲朵說的無畏,“太妃這是要拿瑄王的命來賭嗎?”
“哀家當初就警告過他,不要跟你這個蛇蠍女人在一起,他不聽哀家的,後來更是為了救你而中了一箭,到如今都還有著病痛,可你這個女人,卻用他的性命來要挾哀家。”
珍太妃說的有些咬牙切齒,可麵上笑得自傲,看著蘇雲朵根本就沒了之前的擔心,反倒是信心滿滿。繼續道:“你以為哀家跟宗政紗一樣愚笨嗎?沒有充足的條件會跟你攤牌。”
她有多機靈,在經過太後的事之後她早就多了個戒心,沒有十足的把握又怎麼可能輕易動手。
看著她這樣,蘇雲朵心生一股不好的預感,可強作鎮定的問道:“什麼意思?”
珍太妃看著蘇雲朵,有些興奮的叫道:“給哀家帶出來。”
看著蘇穆成他們出現在自己的眼前,蘇雲朵感覺眼前一黑,指甲刺進掌心,那刺痛讓她變得清醒,現在還不能就此放棄。
“你想知道哀家為什麼能夠那麼成功的抓住他們嗎?”珍太妃將蘇夢雅手中的孩子搶了過來,丟給一旁的雪玉,看著蘇雲朵那逐漸變得蒼白的臉,莫名的興奮。
“你要開心你有個好姐姐。”眼神撇過眼前的眾人,珍太妃柔和的麵容變得陰鷙,“可你也開傷心你有個狠毒的姐姐。”眼神直直指向蘇夢雅,珍太妃沒有任何的保留。
站在蘇穆成身邊的蘇夢雅僵硬在那裏,半天沒有任何動作,良久才聽到蘇穆成有些顫著嗓音問道:“旋兒,這是怎麼回事?”
蘇夢雅被那嚴厲的低喝聲嚇了一跳,可也正是這一嗬斥聲刺激到她,突然抬頭,眼神狠厲瞪著蘇雲朵,那好不這樣的厭惡痛恨,那恨不得她消失在自己眼前的毒辣,蘇雲朵看得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