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1 / 3)

看著那比妖精還要魅惑的麵容,太後心中突然嘭的一聲塌陷,有什麼在前方等著,可自己卻什麼也不知道。

“我想這件事二皇兄說比較好。”淡淡的頷首,東方澤鈺指著準備悄悄離開的上官宮燚,像是地獄的使者般讓人不寒而栗。

上官宮燚硬生生的背定在那裏,沒有轉身,更沒有說半句話,就像是一個木偶,沒有主人的拉扯就動不了半分。

“怎麼?二皇兄不準備說嗎?”東方澤鈺轉身又看向上官宮燚,那銳利的鋒芒就是在怎麼想無視也坐如針氈。

鐵青著臉,上官宮燚緩慢的轉過身來,看著不知何時出現在自己身後的女子,竟然像是見鬼一般的嚇得癱坐在地上。

“二皇兄是不是覺得她很麵熟?”指著那張酷似蘇雲朵的絕美麗顏,東方澤鈺嫌惡的後退一步,連帶著將蘇雲朵也抱開了些許。

那女子被人用力的推倒在地上,麵色亦是死般寂寥,沒有半點血色,眸子卻是執著的盯著上官宮燚,身體裏根本沒有多餘的力氣讓她開口。

被一雙帶血的眸子盯著,上官宮燚害怕的步步後退,直到那冰冷的武器指著自己的後背這才被迫停了下來,像是被人割去了舌頭一般,說不出一個字來。

“二皇兄不說,是要澤鈺幫忙嗎?”

“來人,將小皇子抱過來。”

從黑暗中走出來的素容手中抱著才幾個月大得嬰兒,她的身後則是被人壓著的紅娘。

看著太後滿身是血的跌坐在地上,紅娘想要睜開,卻被人用力的一角踹倒在地上,半天動不了。

白皙修長的指甲輕輕撫摸著孩子圓潤白皙的麵頰,東方澤鈺笑得燦爛,“當初雅兒也是這個年紀就被你親手殺死的。”

那一上一下的滑動,像是利刃一刀一刀的在心上刻著,看著這個才出生的孩子,太後除了用力抱緊毅然昏昏沉沉的上官晟睿之外,隻能含淚看著。

“你說,我是該用你的法子,還是用別的方法?”淡淡的瞥了眼,東方澤鈺的手中赫然多出一把精致小巧的短刀,那冰冷的刀刃在孩子白嫩的臉上來回的浮動,引得個個膽戰心驚。

“不要!不要傷害孩子,如今皇位你已經唾手可得,何必去傷害一個孩子。算哀家求你。”太後大吼並沒有讓小刀離開嬰兒的臉,隻是停在原地不動。

灼灼的看著太後,東方澤鈺問得認真,“你真的要替這個孩子求情?”

那眉宇間滿是譏諷的樣子,竟然讓太後有一絲遲疑,最後仍是肯定的點頭。

太後傲骨,誰都知道她從不求人,看人如今卻因為這個孩子求了自己,東方澤鈺笑得舒暢,道:“二皇兄,太後可是為你的孩子求情,你要怎麼感謝她。”

已經爬滿皺紋的雙眼幽得睜大,像是瀕死之人最後的渴望,但在她眼裏看到除了漠然便是絕望。

太後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抱著上官晟睿的手都在顫抖。

“你剛才說什麼?”嗓音不受控製的顫抖,太多的變化讓大家都無法反映,除了從頭至尾知道真相的人。

“怎麼?你們還不知道啊?”東方澤鈺故作不解的問道,指著那跪在地上,衣衫襤褸的女子道:“我還以為你們見到她便知道了一切。”

“皇兄不覺著眼前的人很麵熟?”對著傷重的上官晟睿,東方澤鈺像是逗著小老鼠般,這輕柔的問話和眼前那張熟悉的麵容,上官一年多前某夜的事瞬間像是流水般漸漸的浮現在自己的腦海裏,有什麼在慢慢串接,直到形成完整的一條鏈,這才滿目蒼白,有著比絕望還要多的痛苦,不敢相信那會是真的。

推開太後,踉蹌的站了起來,有些吃力的來到上官宮燚的身邊,揪著他的衣服,低聲怒斥道:“那日我並沒有和晨曦發生任何關係,是跟她對不對?”

被他用了的揪著,上官宮燚呼吸變得有些困難,但沒有推開他,除了傻愣著瞧著他根本不知道該有什麼反應。腦海裏也隻有一個想法那便是一切都借宿了,什麼都失敗了。

見他死死的不回答,上官晟睿忍不住一拳揍在那張俊逸的臉上,最後自己反倒是虛軟無力的跌倒在地上,十分的狼狽。

太後像是一個瀕臨死亡的人,因為不敢而用力的瞪大著雙眼,瞧著東方澤鈺手中的孩子,像是一個噩夢,自願一切都是虛幻,不再存在。

她終於知道為什麼那天晚上他那麼著急的找自己,還想盡辦法幫她跟睿兒對付蘇雲朵,原來一切為的都是孩子。

他定是知道,自己一定會讓皇上立晨曦所生的孩子為太子,才將主意打到了這上麵,原來就算沒有蘇雲朵到最後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他人做嫁衣。

哈哈……最最可笑的是,她竟然親手殺死了自己的親孫子,隻為了幫別人的孩子爭奪皇儲之位。

哈哈……瘋狂的將身邊的一切砸了出去,太後保養得宜的麵容一下子蒼老了不少,鬢角淩亂,衣裳肮髒,哪還有半點太後的威儀。

“這是在報複我,蘇雲朵你知道一切為的就是在最後報複我!”顫抖著雙手指著麵前的蘇雲朵,太後歇斯底裏的想要上前撕爛她,被蘭鳶止住。

被人抓住,可太後依舊沒有停歇,道:“你們以為扳倒哀家就可以穩坐皇位了嗎?”

“哈哈……如果隻剩下一個空殼的皇位你也要的話,大可以拿去,哀家倒要看看國庫空虛的皇位你能坐多久,還有邊關早已伺機而動的蠻夷,哈哈……到時大家一起國破家亡吧!”

蘇雲朵靜默不語,隻是從東方澤鈺的懷裏出來,拍了拍掌,隱身暗處的媚娘一個躍身就來到她的身邊,將今天早上手中的賬簿遞給她。

蘇雲朵接過沒有直接看,而是丟到了太後的跟前,道:“你看看,整個花家的銀子加上這裏的夠不夠充盈國庫。”

焦急的打開,看著上麵筆筆賬目,還有那句整個花家,這次是真的麵如死灰。

像是被抽去了靈魂,隻剩軀殼。

沒有了皇位,眼前的孫子是假的,真的背自己所殺,就連最後花家都倒了,太後看著淡然傲然的蘇雲朵,喃喃道:“你是惡魔,你是惡魔。”

第二日澤朔國上下便得知太後和大皇子為奪皇位謀殺皇上;虧空國庫,打入天牢,丞相宗政桐私自募集喪屍,並多次暗殺三皇子等人,判處五日後處斬。

至於與他們有關的一幹人等,關的關殺的殺,澤朔國終於恢複了短暫的寧靜。

東方澤鈺一襲白衣,有些討好的站在蘇雲朵的身邊,看著她慈愛的逗弄著懷中的寶寶,諂媚的道:“朵兒,孩子還沒取名吧?我們先給孩子起個名吧?”

孩子從出生到現在,蘇雲朵隻是叫著他寶寶,不曾說過要給他取名字,而每個人也隨著她一起叫著寶寶,並沒有覺著有多大的不好。如今被東方澤鈺這麼一提出來,還真覺著不妥帖。

紛紛絞盡腦汁想著給寶寶取什麼名字最好。

男孩子,要霸氣又好聽。

這給一幹沒當過爹娘的人為難了,不知道該給小皇子取什麼名字好。

他們倆的孩子感覺取什麼都是不好,感覺配不上小皇子。

蘇雲朵依舊不理他,更確切的說,從那日宮變之後回到鳳來儀蘇雲朵就不曾理會過他,做什麼都是冷冰冰的,根本就沒看過東方澤鈺幾眼。

這些都出乎大家的意料。

都認為蘇雲朵一定會十分的開心,整日都會黏在一起,可事實卻是恰恰相反,隻有東方澤鈺知道,她這是在生氣。

至於氣什麼,如果自己這都不知道的話,那真的就是無藥可救了。

揚著一掌俊逸非凡,飄渺若仙的絕世容貌,趴在蘇雲朵的跟前,用力的將頭擠了進去,討好的說道:“朵兒,我錯了!”

聽著這句我錯了,蘇雲朵終於有了反應,微微抬頭看向她,問得淡然,“你錯在哪裏?”

見著他們一副三娘教子的模樣,寧梓禺和東方澤柏用力的捂住唇瓣,就怕到時傳出什麼不合時宜的聲音遭殃的就會是自己,可是看著東方澤鈺那就差沒揪著自己的耳朵跪在地上的可憐委屈模樣,就忍得肚子痛。

五嫂怎麼這麼厲害!

澤鈺遇到克星了!

這是在場所有人的心聲,就連蘇穆成也隻是含笑的坐在一旁,看著麵前的這對冤家,一個冷臉一個熱屁股。

熱屁股不斷的想要貼上冷臉。

東方澤鈺見她終於肯跟自己說話,微微鬆了口氣。

肯說話就好!肯說話自己就有辦法了!

“不我不該瞞著你我一直還活著的事情,我不該瞞著你我是墨千風的事情,我不該瞞著你……”一連說了好幾個我不該,東方澤鈺發現原來自己真的有點過分,竟在不知不覺中瞞了她那麼多事,雖然每件事的出發點都是好的,可是那種被欺騙的感覺定是不好的。

愧疚像是泉水般湧上心頭,東方澤鈺不在嬉皮笑臉,沒個正經,很是歉疚的道歉,一遍一遍說著對不起。

聽著那淡淡的柔柔的,專屬於他的聲音,蘇雲朵隻覺這幸福,哪裏有點半的火氣。

雖然氣他瞞著自己,竟然就在自己身邊都不曾開口告訴自己他的身份,他不需要知道太多,隻要兩個字——平安!

其他的他可以什麼都不告訴她,她自是相信他的。

正如自己也有秘密沒有告訴他一樣,有時候不說不代表故意欺騙,這一點她比誰都懂!

可是那段時間自己因為他的出事傷心了那麼久,甚至到了絕望,不惜傷害到了孩子,可是他竟然都緊咬著沒有透露半點訊息,之後就算自己有懷疑,可都被他打消,想想又忍不住敲了他一劑。

她也會覺得害怕!她也會覺得委屈,她也會有堅持不住的時候!

雖然蘇雲朵沒有多說,可看著那不斷閃動的雙眸,東方澤鈺知她在想什麼,用力的將她抱緊懷中,好像除了這個動作之外他不知道還有什麼可以表達自己的心情。

埋在他的懷裏,呼吸著暈染上他的味道的空氣,蘇雲朵有些悶悶的嗓音從他懷中響起,問道:“你在戰場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見她麵色執著,知道如果不說她定不會善罷甘休,隻得將在戰場上發生的事如實的說了出來,雖然他並不想讓她知道那些血腥的一麵。

聽著他說著那些驚險的事情,明明他已經站在自己麵前,可蘇雲朵依舊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揪起來一樣,疼得厲害。

“五哥,你說有人將邊關布陣圖泄露給了燕赤。”東方澤柏不相信自己所聽見的,將邊關的布陣圖泄露給敵人,那不僅是想要殺五哥,而是拿整個澤朔國百姓的性命開玩笑。

“那你知道是什麼做的嗎?”雖然大家都猜到了一人,可誰也不想去承認,澤朔國曾有個這樣不折手段的皇上。

東方澤鈺隻是淡淡的點頭,並沒有說出是誰。

當初當自己脫離了危險,回憶起整件事情,發覺不對勁,這才秘密潛進燕赤,這才知道事實,隻是那時燕赤正好也發生兵變,不便久留,隻是那封寫給燕赤鐵血將軍的信和布陣圖被他拿了回來,還與某個人做了場交易。

“那上官清嵐是不是也是他派人做的手腳?”這次問得則是寧梓禺,因為一切發生的太過巧合,第一公主被殺,燕赤起兵,他又被皇上刻意調往邊關,布陣圖也是他泄露給燕赤的,不得不讓人懷疑這一切都是他所為。

出乎大家意料的是,東方澤鈺這次卻是搖頭。

第一公主被殺雖然很大一方麵促成了他計劃的實施,可是之前他並沒有拿澤朔國百姓當賭注的想法,是公主事件發生之後的才想到借刀殺人。

至於目的,他已經得到皇上,隻有一件事他想要的。

眼神不由自主的看向聽得認真並且異常安靜的蘇雲朵,東方澤鈺下意識的將她摟進懷裏,而這一次她沒有拒絕。

“不是他那會是誰?”蘇穆成也問。他也懷疑是上官晟睿做的,目的為的就是有明目將他派遣邊關,可是最後竟然不是。

東方澤鈺這次卻靜默不語了,看向蘇雲朵,癡戀的說道:“我回答完畢了。”

聽著那中規中矩的話,竟一時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輕輕的拍了拍他的麵頰,有些女王姿態的模樣道:“還算滿意。”

沒有追問是誰做的,既然他現在都不說那便是有他的理由。而且事情並沒有真的結束。

或許沒有他的出現一切就這樣結束,可如今他出現了,那人不會就這樣結束的。

她的眼裏也是不容沙子的人,就算他們明說了不要皇位她也不會相信的,這也是她跟太後最為相似的地方。

抱著寶寶,蘇雲朵遞到他的麵前道:“給孩子取個名字吧!”

一直不取或許等的就是讓他親自替孩子取名字,雖然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要那麼做。就算那時沒有一點他的訊息。可她也堅持著。

接過她遞過來的孩子,東方澤鈺竟然緊張的不敢有任何動靜,就怕一不小心就傷到孩子。

照著蘇雲朵所說的話,小心的將孩子打橫抱著,一手托著他的後腦勺,看著那張閉著眼睡得香甜的樣子,嘴角不可抑製的揚起,帶著滿足的幸福感。

看著那張與自己酷似的笑臉,為人父的自豪感油然而生,這時讓他替孩子想名字好像都成了件困難的事。

蘇雲朵知道他的激動,微微挨著他的手都可以感覺到顫動,更何況是內心的那種激烈。

“取名字……取名字……”嘴裏喃喃自語,不斷的重複著這三個字,可腦海裏就是無法沉靜,那麼翻滾,像是驚濤駭浪,不掀起一番風雨不罷休。

“東方清塵。”突然鬼使神差的,東方澤鈺竟然說了這個名字,一旁的蘭鳶他們全都困惑的兩兩相望,主子為什麼讓孩子叫自己的名字。

可寧梓禺他們驚異之後則是淡然,或者該說是釋然,有什麼這才真正放下。

蘇雲朵雖然也困惑,可沒有問出來,在大家全都離開後,才一本正經的看著他。

一手抱著孩子,讓自己挨得更近,有些疲倦的深吸口氣,那是自己本以為一輩子都不會說的秘密。

“如果我說墨千風是墨千風,東方澤鈺是東方澤鈺,你怎麼想?”有些緊張的看著在聽到這句話後她的反應,是激烈還是震撼。

可蘇雲朵隻在聽到這個問題是皺了下眉,像是不懂,很快又舒展開,像是想到什麼,粲然一笑,看著他,幽幽問道:“你認為我該怎麼想?”

她的反問,讓他無法回答。

明明是一個人,卻說是兩個人,就算是自己也接受不了,不管她在特別怕也是接受不了。雖然之前有過害怕,但如今已經說起,東方澤鈺也不想在逃避,將他既是東方澤鈺又是墨千風的事說了出來。

聽著那一長串的故事,蘇雲朵總結出幾點。

第一他有雙重人格,當墨千風出現時便是東方澤鈺消失的時候。兩種性格都有自己的特點,就像是兩個完全獨立的人。

第二,他之所以出現雙重人格是因為幼時見到母妃慘死,妹妹失蹤造成的。

第三,他一直還怕自己知道這個秘密,然後從此心裏存在陰影,最後拍拍屁股走人。

當然這最後一條他什麼都沒什麼,完全是看著他說話時的小心翼翼自己猜的,但估計也猜得八九不離十。

蘇雲朵真想敲破他的腦袋看看裏麵裝得什麼。

自己就這麼不值得相信嗎?讓他這麼小心謹慎瞞著,自己就是那麼膚淺,就因為他有個雙重人格就拋棄他。

可是某人似乎忘了,她是現代人,雙重人格或許在現代見鬼不怪,可是在古代那便是宛如妖孽一般,讓世人所不能容忍的。

他會害怕那是因為更在乎!

微微歎息,蘇雲朵抬起他有些閃躲的眼神,讓他的額間抵著自己的額間,認真的問道:“我就那麼不值得相信嗎?”

聽出她的委屈,東方澤鈺要不是現在手中還有孩子,一定將她摟在懷裏,有些焦急的解釋,“我是不相信我自己。”

看著他緊張的模樣,雙重人格對她來說根本不是問題,而他的回答也還算滿意,就此算了,不再追問,可是對於她之前一直以墨千風的身份在自己身邊,卻是半點也不願意告訴自己就是東方澤鈺,蘇雲朵希望他能夠給自己一個回答。

“那為什麼之前你不告訴你就是辰?”一副你別想敷衍我的凶惡樣子,東方澤鈺知道肯定糊弄不了,隻得老實交代。

看著他那突然沉下去的悲痛模樣,蘇雲朵不免也有些緊張,拉著他的手不自覺的加重力道也沒發覺。

手腕上傳來的隱隱刺痛,讓他變得清醒,就連看著她的眼神都變得格外的明亮,“如果給你希望後隻是更大的絕望,那我寧願當我在那次已經死了。”

那虛軟無力的語氣,那有些莫名其妙的話,雖然有些不是很懂,可蘇雲朵多少也猜到一點他似乎還有什麼事是自己不知道,而且這件事還關乎他的生命。

而唯一關乎他生命的就隻有……

釋然一笑,以為他不知道他們已經找到可以克製他魔性的辦法,蘇雲朵有些興奮的道:“我們已經找到克製你魔性的辦法,就算是再發作也沒事。”

看著她那激動的樣子,他不想打擊她的信心,可是有些事就是在變化,而且遠遠超過了他們可以控製的範圍。

看他聽自己這麼說眉宇反倒是皺得更緊了,心知事情一定有變,放下的心頓時又緊縮起來,急切的問道:“是不是又出什麼問題了。”

看著她那明顯像是驚弓之鳥的樣子,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說。

其實那日掉下懸崖,不……他根本沒掉下懸崖,可是靠著崖邊的一棵樹進入了一個山東,而裏麵的東西更是他這個鳳宮殿下都不曾知道。

裏麵記載的竟然都是他們鳳宮曆代傳人身染魔性的治愈方法,雖然不知道為何流落在此,可是看著那一些些能夠治愈自己的方法當時自己同她一樣開心,不用再擔心魔性爆發後會再次傷害到她。

可是在這之後看到的東西卻瞬間將他從天堂拉向地獄。

上麵記載魔性爆發四次之後,魔血入骨,任何方法都無法根治,雖然最後一次爆發不會再要自己的命,可是隨著最後一次的爆發,他將會不記得任何人,像是沒有感情的傀儡隻能木訥的過一生,就連他最愛的她也記不得,這種痛苦他不想她再經曆,所以寧願她當自己已經死了也不要出現在她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