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家裏整整睡了一天,以前總覺得自己生活的很隨意,也能將就,租了房子睡床板也沒什麼大感覺,但是下去了一趟洞穴,終於體會到軟軟的床墊是多麼的舒服。
導致我睡醒了也不願意從床上起來,任由方景催我吃飯也堅持不動。
我是在中午時分通過大巴車回到了家,再次睡醒還是中午,飽飽的吃了三大碗飯,直到肚子撐的鼓起來才心滿意足的癱在沙發上。
諸葛慶梅比我想象的有活力的多,我剛吃飽的時候她已經在跑步機上運動了。理由是通過這次事件發現自己身體素質太差,一定要抓緊時間鍛煉。我友善的提醒她,這種事情應該不會有下一次了,你就是上個班不用跑的跟個運動員一樣。
不過運動總沒有壞處。
我們離開了三天,方景一個人在家無聊的不行,倒是趁著這個功夫,和諸葛家的幾個人關係搞好了,我陪她在房間裏聊了一整天,把這幾天該說的話給說完。
中間趁著傍晚前過去自己家找了一趟房子山,這小子在我房子裏吃泡麵吃的不亦樂乎,見到我就就哭,說我要餓死他。
我找個借口說這三四天是考驗你,我怕你拿著我的錢跑了,現在你做得很好,提前給你半個月的工資,以後再接再厲,給你漲工資。
房子山繼續感激涕零,表示自己隻是做了一點微小的工作。
小姑娘靠在窗台邊上看外麵,和之前的狀態一樣,我過去和她說了說話,人家跟沒事人一樣,好像去了一趟洞穴也就是下了一個一般難度的副本,下去了出來了就算結束,一點其他的感受都沒有。
我看這樣子也沒管她,繼續回去找方景玩。
再過去一天,我不到六點鍾就起來了,出去買了兩份早飯回來,手機上關於王警官的短信還是沒有回我,打電話過去依然暫時無法接通。
現在離我出洞口已經過了三天,本來他們的是鐵牌指好了路的正確方向,而我走的是相對來說不那麼正確的方向,為什麼我都出來三天了他們還沒有消息?
我開始擔心他們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我在家等到方景睡醒,帶她去了諸葛老爺子那邊複診,老頭這兩天也是焦躁的不行,藥方換了好幾個,但就是隻能把溫度壓在三十七上下,始終不能退回正常溫度,我和他聊了會天,帶著方景回到家裏。
然後我去了便利店。
我出來之後不太願意去回想在洞裏麵的事,那裏麵疲憊勞累,黑暗帶給我恐懼,多次和死亡擦身而過,在我心裏留下了很深的陰影。
但逃避不是辦法,終究是躲不開,王警官下落不明,我怎麼也要找到他們。
我開車到那裏,便利店現在還處於停業狀態,看起來更像是徹底關門了。本來就開在郊區的一個店,突然荒廢一個好像和周圍的格調也是很搭,竟然沒有特別嚴重的違和感。
邁過黃色的警戒線,裏麵的貨物已經清了,貨架上都是空的,後麵倉庫的門敞開著,裏麵本來應該有一半是洞口。現在居然整整齊齊的鋪了一層瓷磚,別說洞口了,連這裏本身的那層水泥地麵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