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啊,這怎麼了。”
小王警官指指裏麵:“那條胳膊就是這麼沒得,找了專家驗證了齒痕。”
我光是聽這話就一陣心寒:“這麼狠。”
“可不是。”小王警官說:“所以就千萬別提下麵,地底,這一類的詞,別的都好說,他能好好跟你聊。”
我表示自己清楚了,又開門坐了進去。
店老板兩眼無神,直勾勾的盯著地麵。
我一直聽說,有經驗的老刑警,審問犯人很有一套,不知不覺就把事情給問出來,全是手藝活。可我真的是不會,對著店老板,一時間不知道問什麼。
打破僵局的還是他。
“能給支煙麼。”
我愣了一下,抽出支給他點上,自己也來了一根。
我倆就這麼對著吞雲吐霧了半根煙的時間,我發問了。
“老哥你哪的人啊。”
店老板看我一眼。
“看你不是本地人,外來的吧。“”
店老板笑了:“你看出來了?我南亭的人,老家在那邊農村,我是全家唯一一個出來幹活的。”
“謔,風光啊,出來當老板,多好。”
店老板好像也是想起來了自己的風光,臉上帶著笑:“好,多好,說不好也不好。”
“怎麼不好呢?”
“給別人打工,賺個辛苦錢,看人臉色吃飯,不如在家種地自在。”
我問道:“怎麼給別人打工,這店不都是自己的麼,便利店,那個廠子,你名下的產業啊。”
店老板搖頭:“那都是幌子,我也是給別人看著店。”
“幌子?”
“幌子,這話我之前都交代了,你們可是說了給我寬大處理的。”店老板現在處於半傻半不傻的狀態,忽然跟我說:“你們警察不是騙我的吧。”
“不是,寬大處理,肯定給你寬大處理。”
老板好像滿足了,靠回椅背,慢慢的抽煙。
我一琢磨,之前審過一輪了,肯定基本問題都給問了,我再費一遍功夫,隻不過是浪費時間,小王警官把我叫過來肯定也不是問這個的。
我能問什麼?
有什麼事情是我知道而警方不知道的。
“老板你見過鬼麼。”
店老板處變不驚的點頭:“見過,好多個,好多次。”
我暗自高興,這個思路可是絕了,這種問題警局這邊絕對沒問過,這也是我過來真正該創造的價值。
“你店裏有個叫曹清的,記不記得?”
店老板猛點頭:“記得,這怎麼不記得,他就走在我前麵,大家主親自下的命令,說要除了他。”
我一聽,這不就問出事來了:“我記得他是自殺啊。”
店老板一臉不屑:“你們這些見不到鬼的,就是看見他手腕出血,以為就是自殺了。其實啊,哈。”
這意思很明顯,鬼作的。
所以曹清確實是被他們這幫人處理了,但是聽老板的意思,他背後的人才是大頭,他就是過來打工的。
這和之前便利店女孩和我說的事情一部分吻合,是有人故意要害我們,隻是並不是這個店老板。
我又問他:“你店裏有個女孩,和曹清一直值晚班,記得嗎。”
店老板一臉深沉的點頭。
“記得就好說。”我又給他了一根煙,順勢問道:“這個女孩,是人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