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了一下:“這裏隻有我,睜眼看看,這間屋子裏我一個人說了算!你偽造本家的概念進行脫罪,栽贓陷害其他人,而且你剛剛承認了殺害曹清,這是大罪,不死也是無期!”
我對著他一通喊,心裏希望別把其他人給招來。
說白了我這是嚇唬人,怎麼給他定罪當然不是我隨便一發脾氣就能做主的。但是店老板現在精神狀態是亂的,他根本沒有太多的理智,隱藏這個所謂本家的信息,更大程度上是本能的選擇。
我要把他嚇壞,從而讓他說出來。
這麼做有沒有道理,或者有沒有用,我都不知道,我是絕對的門外漢,然而我隻能這樣嚐試一下。
店老板顯然是被我的一通說辭給嚇到了,手開始微微的顫抖。
我麵色再次緩和下來,給他點了根煙:“說說,本家是個什麼東西,在哪裏,有什麼人,或者為什麼要封上瓷磚。”
店老板顫巍巍的叼著煙,猛吸了兩口,雙眼無神。
我想給他一點時間,沒有再逼問什麼,我倆對著吸了根煙。當他的那根燒到尾巴的時候,他給吐在了地上,又問我:“能不能再給我一根。”
我盯著他看了一會,從桌子上拿起煙盒,給他點上:“差不多就說了吧,忙活一晚上了,大家都累了。”
店老板沒有理我,依舊是富有節奏的吞雲吐霧。
我再等了他半根煙,還是雙眼無神的坐在那裏。我心裏就犯嘀咕了,這小子不是煙癮犯了給我裝傻吧,騙我煙抽?費半天事什麼都不說嗎。
我站起來走到他近前:“招了吧,本家是個什麼東西。”
我現在離他很近,他要抬頭才能看我。店老板叼著煙仰頭,盯著我,我們四目交接,他緩緩的搖了搖頭。
“去你媽的。”
我罵了一句,把他叼著的半根煙給拿下來扔地上,恨恨的罵他:“等死吧,你沒幾天了,還寬大處理,一會就斃了你。”
我和他聊不下去,走到門前拉門想出去。
店老板在背後跟我說了句:“把那個女孩抓回來,我就全說。”
“抓回來!”我其實是沒聽太清。
店老板點頭:“先抓回來,不然我說了,家人都活不了。我死就死了,家裏人什麼都不知道。”
我看他這表情都要哭了,斷了一條手也挺可憐的,顯然是因為做了什麼錯事,被本家給罰了,也不知道是多大的錯事要罰到這個程度。
而且用動物來進行刑罰,這個和辛朝的做事方法還是很接近的。
本地區的鬼至今也沒活出什麼新意。
我問他:“女孩在哪。”
五分鍾後,我帶著寫滿了字的紙出來,店老板頭垂的低低的,嘴上叼著根煙。走廊裏是一排藍色的塑料椅,此時被一個人占滿,小王警官側臥在上麵睡著了。
早晨八九點,別的地方都是警官在忙,這一片因為折騰了一晚上,人都去休息了,反而顯得格外安靜。
我過去坐在小王警官旁邊,能聽見隔著牆和窗子的地方傳來隱隱約約的說話聲音,好像自己躲進了另一個世界。
我揉了揉臉,把他叫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