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家的花廳裏,謹琪滿臉的不快,嘟著嘴說道:“謹溪她真是說一套做一套,說把太子妃的位置讓給我,可是到了後來她自己還不是做了太子妃了!”
“三姐,今天的情況你也看見了,你做不了太子妃怎麼能怪五妹?”謹卿說,她就想不明白了,為什麼從小到大謹溪做什麼,謹琪都會說不好。
“我難道說錯了嗎?她仗著找了怪老頭這樣的好靠山,家裏她把誰放心裏過了?”謹卿的話讓謹琪更加不滿,又說,“謹卿,不是三姐今天說你,你少和謹溪走的近,說不準她哪天把你給賣了,你還要幫她數錢呢!”
“越說越不像話!”杜勇拍了下桌子,謹卿低下頭,謹琪則是不服氣的把頭別向一邊,何氏這時候插話了,明顯的在護著謹琪,“老爺,你也不要怪謹琪說她,你想想看,這個太子妃的位置給了她是不是太冤屈?”
“就是!”謹琪嘀咕,杜勇搖了下頭站了起來,“我倒是希望我的這兩個女兒能被太子相中呢,可是……唉……”
杜勇欲言又止,負著雙手往花廳外麵走,謹卿站起來跑到他的身邊扶著他,笑著說:“爹,我扶你回房!”
等到杜勇和謹卿走了,謹琪來到何氏的身邊:“娘,明明謹溪就不是咱們家的孩子,爹為什麼總是護著她?還讓她做了太子妃,她一個被撿來的孩子,夠什麼資格做太子妃呀!”
何氏的麵色突然變了,也站了起來沉聲問:“你是怎麼知道謹溪是撿來的?”謹琪的目光閃動了一下,聲音也小了幾分,“我無意中聽爹和您說的!”
“她是撿來的事情你最好給我忘了,不然不但你爹他不會開心,就連我也不會護著你!”何氏撂下狠話走了,謹琪站在客廳裏麵弄不懂為什麼一直都護著她的娘說變就變了,想到最後,她終於明白謹溪就是一個掃把星,她把本該屬於她的都給奪走了。
謹卿挽著杜勇的手走在杜家的後花園裏,杜勇在謹卿的手上拍了兩下問:“謹卿啊,這些年來謹琪一直都說爹偏心謹溪,你也這樣認為嗎?”
謹卿笑了:“爹,五妹年紀小,又被怪叔教育的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您費心一點也是應該的!”
杜勇安慰的點了下頭,笑著說:“嗯,我們謹卿最懂事了,你能這樣想,我也就放心了!”
翠竹園裏,怪老頭從外麵走進來,看見滿桌的菜肴愣了一下,隨即笑了:“今天的太陽從什麼地方升起了,我的小懶蟲。”
謹溪從廚房裏端著兩盤菜走了出來,怪老頭伸出手去接過放在桌子上,謹溪又跑廚房去拿了碗筷放好,最後拿了一壺酒,這才在桌子旁邊坐了下來,怪老頭始終看著她跑進跑出的,看她坐的了下來才問:“你真的準備進宮了嗎?”
謹溪說:“我不去的話杜家就要大難臨頭了!”隨後又開心了起來,“不過玉叔你放心好了,進宮之後隻要有機會,我一定會讓老皇帝放棄這門婚事,你看怎麼樣!”
“嗯,隻要我怪老頭的溪兒想要離開,就沒人能阻難你!”怪老頭點頭笑著說,謹溪看他的心情不錯,急忙給他倒了一碗酒,放下酒壺把酒雙手端了起來,“玉叔,其他的話溪兒就不多說了,溪兒敬您!”
“好好,真是長大了!”怪老頭滿臉的幸福,大有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感慨,端起麵前的酒碗和謹溪的酒碗碰了一下,一口把碗裏的酒喝了個幹淨。
這一晚,他們聊了很多,從謹溪小時候的趣事,聊到她長大後鬧了很多的笑話,還有一些打抱不平最後被人給欺負怪老頭及時出現的,一直聊到了深夜,謹溪還意猶未盡的不肯散去,最後怪老頭強行讓她去睡覺,她這才戀戀不舍的離開。
她走了之後過了好一會,怪老頭輕輕走到她的房間門前,推開門走了進去,坐在床邊看著她睡熟的麵容,抬起手想要去撫摸,手在離她一寸的距離停住,溪兒還這麼小,她真的要離開我了嗎?怪老頭暗想,臉色也陰沉而無奈,收回手,站起身往門外走去,走到竹林深處從懷中拿出一個竹笛,不一會的功夫悠揚的笛聲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