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君之後,秦白乘轎離開皇宮,行到宮門處,卻見一女侍衛等候在此。
女侍衛見秦白所乘轎緩緩而來,起身向秦白走去。秦白新侍衛遷沉及趙赴走出,那女侍衛道:“特奉公主之命,請將軍一敘!”
秦白輕輕拉開垂簾,回道:“請。”
女侍衛領在前麵,不久便到長公主姬慕容寢宮,姬慕容稟退侍衛,隻留領秦白來的女侍衛在屋子裏。
秦白就坐後,姬慕容道:“你即將出征,不知何時才能歸來。”
“叛亂平定之日,即是秦白回歸之時,公主勿念。”秦白頷首道。
“你還是這麼生分。”長公主姬慕容微微笑,“你我自幼相識,對我,你一直客客氣氣。”
“我黃沙穿甲,回來之時說不定就是馬革裹屍。公主高貴之軀,我秦白何德何能,望公主早日忘了秦白此人。”
姬慕容看著秦白臉色平靜,突然感覺心如刀絞。平日裏雖然自己多多少少暗示秦白,秦白隻是當做沒有看見。想到孩時以往總總,姬慕容紅潤的臉龐霎時慘白無比。
女侍衛梵雪從姬慕容背後一步踏出,厲聲道:“大膽!”
姬慕容此時揮了揮手,打斷梵雪的話,對秦白道:“既已如此,我想讓梵雪跟隨你左右,祝你早日得勝歸來。”
秦白微微詫異,道:“梵雪乃公主貼身侍衛,恕少白不能答應。”
姬慕容身後女侍衛梵雪也焦急道:“公主,萬萬不可!”
姬慕容平靜道:“我整日呆在宮中,少白征戰在外,比我更需要保護。”
長公主姬慕容心意已決,秦白和梵雪兩人推遲不過,之後,梵雪一臉怨氣跟在秦白身後。
姬慕容落寞地看著秦白離開,她想不到此次見麵既然是兩人相處時間最短的一次。看著秦白筆直的背影,姬慕容仿佛回到孩提時。
秦白作為名將之後,兒時就以高超天賦被父皇允許和皇子們共同學習。秦白剛剛進來的時候,一幫皇子並不服秦白,年少輕狂,更別說幾歲大的孩子,誰能靜下心來乖乖聽先生講課?而在這堆孩子中,唯有秦白及其認真聽先生講課,每每到先生誇獎秦白時,眾多皇子及大權貴家的孩子不服氣。之後,眾多孩子開始捉弄秦白,讓秦白出醜,讓先生懲罰秦白。
大皇子姬煌和秦白相鄰坐著,先生搖頭晃腦走來,姬煌一把扯掉先生掛墜,立馬扔到秦白桌子上。先生講課正興濃,突然感覺被人拉扯一下,頓時惱怒無比,低下頭去正好發現秦白桌上有一掛墜,正是自己平常佩戴的那塊。先生看見之後大罵秦白,姬煌偷偷捂著嘴笑。姬慕容看著先生大罵秦白,也用小手捂著嘴偷笑。秦白看先生正在氣頭上,也不頂嘴,恭恭敬敬承受先生責罵。也許是先生罵累了,突然停了下來,回頭看到旁邊姬煌正笑的歡實,先生立馬停下來,繼續拿著課本講課。
秦白看著這一幕,心中已經了然,先生必定知道剛剛是誰弄的,隻是不說而已。
時過三日,先生又一次搖頭晃腦來到秦白與姬煌之間,秦白突然喊了一句,“先生,大皇子剛剛罵您老木頭!”
先生一頓,誰知姬煌急忙喊道:“胡說,明明不是剛剛罵的。”
課堂霎時安靜無比,姬煌立馬知道自己胡亂中說錯話了,接著道:“不是,不是,我根本就沒罵過先生!”
先生看著這兩個幾歲大的孩子,很快就知道是什麼情況。秦白這在大人看來十分拙劣的陽謀,而幾歲大的孩子心實在,姬煌一下被咋胡就自亂了。
先生甚是無奈,一個是身份高貴的大皇子,將來說不定就是龍椅上的人;一個是一目十行,天賦極高的名門之後,日後必然是位高權貴之人。都是幾歲大的孩子,先生隻得嗬斥姬煌幾句。反而秦白這種行為雖然讓先生不喜,但卻沒有做錯什麼事,先生也不好責罵秦白。
此事畢,眾皇子與其它權貴子弟更不喜秦白,皆三三兩兩私語,秦白自顧捧著書,不加理會。姬慕容是這些孩子中年歲最大的,相比其他人,更為成熟,她看著專注的秦白,心中隱隱希望秦白出更大的醜。
誰知,這些捉弄秦白的孩子都被秦白一一化解,反而自己被反捉弄,除了少數幾個女孩子,在此的其他孩子都被秦白捉弄過。
反反複複幾次之後,這些孩子漸漸老實起來,而秦白身旁則聚集不少孩子,隱隱有孩子王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