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這兩人在此無人知曉,但這淩璧如乃是羅浮八仙之一,死在燕家不明不白,這對燕家怕是不好。”石陽生出言提醒,齊雲也意會到他話中所指,道:“那我與師兄一同出去吧。”石陽生點了點頭,收了那虛靈梭,喝道:“允你那魔女在我燕家堡地界上撒野,還不快快離去!”突然之間見到二人,林仙嬪心中也是一驚,待看到兩人不過是連風火雷劫的修為都沒有,心中便又有幾分踏實,加之見齊雲生的俊朗溫潤,石陽生英氣俊俏,不由又想將兩人一同煉化元陽,嬌笑道:“兩位小哥怕是誤會了,是這登徒子破皮無賴地跟著我,我這走投無路了才與他拚命的。”言語中已經運起了魔門天魔媚相,石陽生看著隻覺得她媚態柔綽,鶯聲燕語,竟是分外動人,這天魔媚相乃是魔門一極為厲害的法門,全憑心法運轉勾人神魂,一旦男子陷入其中,便會有陽精湧動之感,待到陽精出體,施展之人隔空便能陰陽交合奪人元陽,自己卻不會失卻元陰,十分陰險。
齊雲因為有妙音無瑕護體,並不俱此等邪魔媚術,倒是一旁的石陽生和淩璧如變得麵紅耳赤,石陽生因為隔的遠,還不曾有太大的影響,倒是淩璧如,因為境界跌落,又有一番苦鬥,心神俱疲,不留神之下竟中了林仙嬪的天魔媚相,隻見他麵紅如潮,喉結哽咽,雙眼如含秋波,元陽精氣頓時噴發而出,已是破了處子之身,失卻了元陽。林仙嬪笑道:“淩璧如沒想到你定力竟會如此之差,怎不去落鳳山聽雷洞多坐幾回?”齊雲見此喝道:“好不要臉的妖女!此等魔術天地難容!”喊話中已經運起了妙音無瑕,隻聽見這話音中有如百鳥齊鳴,萬物天籟皆含其中,石陽生和淩璧如這才清醒,那淩璧如方才明白自己已經中了林仙嬪的陰招,又覺得襠下一片黏濕,不由麵如金紙,顫道:“林仙嬪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娼婦!你竟毀了我的仙道!”林仙嬪冷笑道:“你們羅浮山的《太上洞玄真經》不是說要守靜抱一嗎?怎麼連我的天魔媚相都接不了?心神不定,心魔必入,怪不得別人,要怪隻能怪你自己道心不穩。”言罷一跺腳,準備施展遁術飛走,“來都來了還想走?我總得把你留下來好讓羅浮山知道此事因你而起,怪不得我燕家堡啊。”隻見一張黑色大手從空中狠狠壓下,林仙嬪見此,抖手拋出一個火紅玉杯,那玉杯環麵有九條飛龍,各俱姿態,龍頭都沒入杯口,杯中紅光瀲灩,不知有何物。書中代言,比杯名為九龍神火杯,乃是與太乙青元燈齊名的上古靈寶,那杯身乃是一整塊赤龍龍髓煉製,其中煉入九條真龍元神,尋常地仙都無法輕易催動,隻是這林仙嬪與常人有所不同,此物是她無意中所得,當時又不知催動之法,隻以為是一件寶物,便時時用真元溫養,在加之這林仙嬪乃是上古金仙轉世,真元精血金貴異常,無意中煉化了這九龍神火杯,從此氣運鼎盛,人們便送了一個火奴兒的外號給她。隻見那九龍神火杯中噴出一道赤金火焰,霎時便將那黑手給燒的一幹二淨。齊雲看來人,隻見那人著一身黑衣,猿背蜂腰,身材高挑健碩,雖未見其麵容,但英氣如初陽勃發,讓人覺得好生熟悉。
石陽生道:“這人應該是李建章師兄,已經是法相金身的修為,想來是可以捉住那女人了。”齊雲聽說是李建章,心裏不禁有幾分歡喜,又擔心那九龍神火杯中的天火傷人,手中劍訣一掐,隻見明燭劍化作哧溜一道金光電也似的射向林仙嬪。林仙嬪回頭瞥了齊雲一眼,打出殷霞劍,那明燭劍已有千年曆史,又是太白精金鑄成,鋒利無比,殷霞劍與明燭劍對碰了數次,林仙嬪便感覺明燭之勢銳不可當,對麵李建章又是攻將過來,林仙嬪眼中厲色閃過,喝道:“你們兩人也是忒不要臉!”齊雲冷笑道:“哪來的那麼多廢話,想要你死還在乎是幾個人麼!”李建章看了看齊雲,手中卻不知何時多了一方墨硯,那墨硯見風便長,狠狠向林仙嬪砸去。林仙嬪隻能將九龍神火杯倒扣下來護住自己,正待運起五方遁術離開,卻不料自己被連根拔起,再看時,又多了一位男子,待得林仙嬪看清楚來人,不由驚道:“燕不惑!”燕不惑看了林仙嬪一眼,冷道:“你闖了如此大的簍子,還想禍水動引,我保你也保不住,隻能將你送去羅浮山了。”林仙嬪冷笑道:“看你們留不留的住我了!”言罷咬破舌尖,噴出一口精血,運起真元法力,隻見九龍神火杯一時之間光芒大作,竟從杯口中飛出三條有數十丈長的龍魂,其中兩條向燕不惑攻去,剩下一條裹住林仙嬪向天維山方向逃去。燕不惑一揮袖子,隻見袖口風聲大作,那兩條龍魂竟灰飛煙滅,也不知燕不惑究竟用了什麼手段,林仙嬪見此,麵色蒼白,將裹住自己的龍魂收進九龍神火杯,竟已是束手就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