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天天的過去,他隻是一天勝似一天想要下山去尋找父母和秦虎。
老者對經常望著山下發呆的徐闊倒也沒有什麼苛責,他除了打坐做飯或出去打獵之外,話也不多,時間一久,竟好似忘了身邊還有這麼個徒弟一般。
徐闊越來越難以待下去,山洞不是很大,外麵又冷得很,整座山除了風嘯就是獸吼,在這裏生活實在是一種煎熬。
終於有一天他忍不住對老者道:“師父,我要下山去!”
沒想到那老者竟態度冷漠地道:“你想好了?”
“想好了!”
老者合上眼點點頭。
徐闊雖然想下山,可是作為名義上的師父竟然沒有任何挽留自己的意思,甚至不問為什麼,他一陣傷心,立馬拔腿跑出了山洞。
大山是雲闊山脈中的一座,山脈蒼蒼茫茫連綿幾百裏,是橫亙在天漢國與戎國之間重要屏障。這座大山雲霧繚繞,一眼望去隻有濃密的山林以及白茫茫的雪地,積雪很厚,而且渺無人跡,根本看不到山路。
徐闊順著山坡往下走,沒走多遠一腳沒踏實就一頭栽進了一個石坑裏,他整個身子都紮在了雪裏,雪順著脖子進入棉衣,冰涼的雪水凍得他渾身發抖,而且越掙紮越往下陷。
老者隨徐闊出了山洞,悠閑地跟在他身後不遠,這時踱步到石坑邊搖了搖頭,俯下身道:“小子!有些話還是講一講的好,多年前老夫曾與你父親及秦虎在昌意府有些交往,他們二人原本有意跟隨在我的身邊,可惜那時機緣未夠,唉!現在他們已經凶多吉少,既然……”
“住口!不要說他們會有什麼凶多吉少!如果你不幫忙那就遠遠地躲到一邊去!”
老者笑了笑道:“哦?脾氣還不小!怎麼?這麼一個小小的石坑就把你難倒了?那你能否告訴我你如何下山,下山之後又能去做什麼?”
徐闊被老者問得不知如何回答,一陣怒火攻心之下拚命猛爬,竟然爬出了石坑,然後接著向山下跑去。
“哈哈哈!好小子,跑得還挺快!當心嘍,到了前麵可別被嚇尿褲子!”
徐闊跑到一個山勢稍微平坦的地方,周圍十分安靜,回頭一看,老頭並沒趕過來,他一陣猛跑也累得厲害,於是找了一顆粗壯的蒼鬆靠下來,想要休息休息。
周圍實在是太靜了,他還沒喘幾口氣忽然聽到側後方不遠處有輕微的雪響。他回頭一看,頓時嚇得七魂出竅,幾丈外一隻壯如牛犢般的猛虎對他虎視眈眈地正做撲食狀。
老虎與徐闊雙目一對便低吼一聲猛衝過來,徐闊再想逃跑已經來不及,他渾身一蜷隻待等死。
老虎帶著一陣狂風,一眨眼間就縱躍到徐闊眼前,不過猛撲過來的猛虎竟然突然在半空做了一個誇張的扭身,虎目之中滿是驚恐,威風凜凜的老虎竟然瞬間變成了一隻受了驚嚇的病貓般瞬間跑得不見蹤影。
徐闊驚魂未定,一扭頭也頓時渾身一哆嗦,原來方才還在遠處的老者竟然泰然立在自己身後。
“你、你剛剛不是沒跟過來嗎?什、什麼時候站到這的?大老虎被、被你嚇跑了?”
“老虎?什麼老虎?老夫可沒看到什麼老虎。”
徐闊驚魂未定,這時地麵又有些微微顫動,樹上的雪也開始往下掉,同時伴隨著遠處的樹木折斷的聲音,好像有什麼巨大的猛獸在向這邊衝過來。
“啊!好大的熊!”
隻見遠處奔來一隻近兩丈高的巨熊,那熊好像發瘋了一般雙眼中透著凶狠殘暴,它衝著老者和徐闊怒吼著狂奔而來。
徐闊被連番驚嚇,早已麵如土色體若篩糠。
老者卻雲淡風輕地冷笑了一聲:“孽畜!前些日子饒你一次,今日竟然還敢前來尋死!”
話落時,巨熊已經到了三丈開外。
老者抬起右手隻是隨手一揮,那隻巨熊竟然就像遭受了什麼重擊一般飛到半空然後重重地砸在地上,地麵為之震顫,巨熊碩大的身軀壓倒了一大片樹叢。
徐闊見狀一屁股仰麵朝天倒在地上,驚得下巴差點掉下來。
那小山般大小的惡熊隻是抽搐了幾下就不再動彈,老者轉身對徐闊笑道:“怎麼樣?你小子是繼續上路呢還是跟我回去吃熊掌?實話告訴你,這山上的野獸可是多如牛毛,你最好想清楚了,否則到不了山下就死翹翹了!”
徐闊緩了口氣卻答非所問道:“這、這不、不可能!你怎麼隔空打死了那麼大一頭熊?你是不是在用什麼障眼法故意嚇唬我?”
“障眼法?哈哈,你小子倒還挺能異想天開,你大可過去確認一下是不是真的!”
“不是障眼法?不可能!就連昌意府的胡伯伯也沒有這樣的本領,你、你如此瘦弱難道還能比胡伯伯更厲害?”
徐闊曾在昌意府中見過姓胡的總管單掌拍碎一隻石獅子,而且在昌意府門客中有一虎戰力的勇士多如牛毛,二虎戰力的不在少數,三虎四虎戰力的也有幾十人,甚至還有胡總管這樣五虎戰力的大高手,對於殺死猛虎野獸這種事他倒是不會太奇怪,隻是他從來沒有聽說過隔空還能打死猛獸的事情。
“哼!你說的是昌意府那個胡鐵木吧?非老夫不謙虛,以他的修為恐怕還無法與老夫相提並論。”
“吹牛!胡伯伯在整個天漢國是一等一的高手,你如果比他還厲害那豈不是天下無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