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虎“呲”地咧嘴一笑,道:“我剛剛把黃觀的人頭送回去,韓文約怎麼還敢派人來?”小老虎這話不過是隨口嘲笑韓遂一通,順手就接過了信囊,打開一看,失聲笑道:“韓遂這信有意思,居然是來勸降的。”
“勸降,他怎麼說?難道柯爰知健還能放下殺子之仇?亦或者,隻是他韓遂自己的意思?”成公英狐疑道。
“都不是。”小老虎冷笑道,“他說,隻要我投降,交出手中兵馬,他可以保證,勸說柯爰知健隻找我一個人,如此可以保住兩營其他所有人的性命。”
成公英霍然色變:“此乃亂我軍心之計。”
小老虎冷笑道:“我當然知道韓遂沒安好心;鬼蜮權謀,小人手段——老邊當初說的不錯,這個人也就這點本事了,做個參軍、從事綽綽有餘,再往大裏說,就上不得台麵了。”
“可是韓文約勢必將此事大肆宣揚,以此動搖我軍軍心,不可不防。”成公英急切道。
小老虎冷笑道:“我親自帶出來的兵,要是那麼容易就被動搖了軍心,那我還是趁早死心,帶著阿娘、大兄亡命天涯去吧!”
“韓文約小人行徑,我們也該有個應對之策。”
小老虎笑道:“應對之策,說沒有也沒有,說有其實也有。”
成公英大喜:“於菟不是哄我?願聞其詳。”
小老虎遙望西方,嘲諷之意溢於言表:“老邊當初說過,韓文約文人做派,手腕雖高明,卻有陰柔之嫌。這個人不會打仗,所以很多時候,他根本就不明白,在涼州,很多事情隻能在戰場上解決。如今,韓文約以為有了燒當羌和湟中義從數萬聯軍,兵力五倍與我,我們早就該心驚膽戰,跪地請降才是求生之道。殊不知,勝負生死,並非全由勢力大小而定,終究是要在戰場上打過了才算!”
小老虎接著冷笑道:“韓文約隻憑勢力強弱判斷得失勝敗,以己度人,紙上談兵,想的太美了;竟敢把我岑於菟與那些隨風兩邊倒的部落首領混為一談。”
成公英略略明了小老虎的用意,又問道:“那此信該如何處置?”
小老虎不屑地掃了絹布一眼,冷笑道:“將韓遂使者割去唇舌,趕出營去——另外,給我準備筆墨,我親筆寫一封信,叫那使者帶回去。”
行軍將令時常要書麵傳送,帳中自有筆墨,須臾皆備,成公英親自磨墨,同時問道:“你要寫些什麼”
小老虎微微一笑,提起筆來,龍走蛇遊,一揮而就。
成公英順眼一看,口中不由念出聲來:“借君使者以奉告,涼州事,非徒逞口舌所能定也;閣下自勉,勿謂言之不預!”這些字,字形一如當初老邊所說的難看但是鐵畫銀鉤,剛勁有力,一副剛強氣勢躍然紙上。
“來人,將這封書信與柯吾人頭,交由韓遂使者一並送回!”小老虎意氣風發,“告訴韓文約,小爺的人頭在此,有本事自己帶兵來取!”(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