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故並未回頭看滕宇,而是依舊忙著手中的活。“我已經叫隔壁的王大媽來照顧你娘。你就放心好了。”滕宇應了一聲。轉身走到屋裏和秦氏說了幾句話便睡去了。滕子故又劈了片刻柴也去睡了。
次日,當第一縷陽光撒向這人間大地,山穀叢林中還有朦朧的霧氣之時,便有一些勤勞的人們已經起床。又重複著幹著生活的鎖事。
滕子故也不例外。起來梳洗之後便對滕宇道:“宇兒,快起床。趁著清晨比較涼爽。我們早些去。”滕宇聽得,便爬起床揉了揉眼睛。然後迅速穿好衣服,梳洗之後,與父親吃了一些稀飯後帶著一些幹糧便向著那後山走去。
此山雖然不大,但是山脈眾多,各種樹木也是奇多無比。清晨的霧氣繚繞在山穀之間。籠罩在青鬱的樹叢中。使得這山從遠處看去呈鐵青色。一些綠葉上的露珠越聚越多,最終葉子承受不住露珠的重力,於是彎了一個腰,露珠隨著葉子彎曲的弧度悄然滑落。不時的能夠聽到露珠滑落拍打在其他樹葉上的聲音。
隨著滕宇父子的腳步逼近,有好幾隻野鶴從山頂飛過。似是往那幻劍山的方向去了。這裏雖不比幻劍山,倒也有幾分仙境般的感覺。
子故父子來到一處山地砍了一些樹木之後便氣喘籲籲的做在一顆大樹下休息。現正好是春夏交接之際。天氣越發炎熱起來。樹叢裏的鳥鳴聲不絕,滕宇坐下不時用衣袖擦著臉上的汗水。滕子故脫掉外衣飲了一口水也坐了下來。
滕宇似有感觸,忽對子故道:“爹,我們村裏有好多孤兒與孤寡老人。每當看到他們才知道自己是多麼的幸福”
滕子聽了故看著滕宇表情有些複雜,然後歎了一口氣道:“唉!當年妖魔浩劫人間,奪了多少人的性命。使得千萬人背井離鄉。家人多已失散或亡故,因此也就也了這些孤兒。”滕子故像是講著一個古老的故事一般“所幸幻劍派在此地,才有我們如今的安寧”
說著他頓了一會,隻見他將手中的木柴困成一堆放在一旁,便繼續道:“雖有幻劍派鎮守。但畢竟範圍之大。難免有漏網之魚,故而有不少妖魔進了來。常常奪了人性命。幻劍派也因此擔憂。今年提前大量招收門人。興許於此事有關。”滕宇做在一旁靜靜地聽著,看著幻劍山的方向,一時竟是癡了。
二人忙到正午時分。便將隨身帶的幹糧拿出來充饑。滕子故將手中的一個餅子遞給滕宇,然後摸了摸滕宇的頭柔聲道:“吃完休息一會,我再去砍幾顆”滕宇接過餅子看著父親拿起地上的斧子去了轉身去另一顆樹的旁邊,不知怎的,忽然感覺一股暖意湧上心頭。
二人又忙了不知多久。待得捆紮差不多了。已是傍晚時分。子故看著滕宇向著幻劍山的方向看去,並沒有要走的意思,便上前搖了搖滕宇的身子。
滕宇似夢中驚醒,一臉疑惑的問道:“什麼事”子故笑道:“傻小子,發什麼呆呢,時間不早了,我們下山去罷。”說著子故老先生別便挑起擔子往山下走去。滕宇緊隨其後,眼眸還不時的回頭向幻劍山的方向看了看。
晚霞中的幻劍山卻倒是有幾分美麗。晚霞如血一般。給原本單調的天空上了一層絢麗的粉色。滕宇挑著一個略比父親小的擔子跟在其後。一路上滕宇像是思索著什麼。走著片刻,滕宇便聽得一聲慘叫。滕宇一臉擔心之色向下看去,隻見滕子故滾下山坡,胸口之處全是鮮血。而子故身旁卻是戰著一個拿著奇怪巨斧的妖怪。全身長著如猴子的毛發。又似黑熊。嘴裏還露出兩顆長牙。張著血盆大口,不時的伸出長舌舔拭著嘴角。【②】
倘若是一般人初次見此情景,必是腿腳發軟。那滕宇卻是不知哪來的勇氣,順手拾起一塊石頭向著怪物的頭砸去,卻是慌忙之中砸偏了方向。正好於怪物的眼前飛過。
怪物順著石頭飛來的方向看去,齜牙咧嘴的咆哮著,揮舞著巨斧往滕宇處跑來。子故見到如此情景便強忍巨痛,將怪物的腳死死報住,卻對滕宇大聲道:“宇兒,快跑。”
注②:《生靈萬物●妖誌》中記載:“神州中土,有異獸,猴身熊麵,是為猴熊。多見於大山深林之中。能持器物輔以攻擊,狩敵疾而無聲。是故多有被獵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