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白茫茫一片了無生機 (五千字大章)(1 / 3)

將手中綠色小瓶收起,嶽根平右手一震一道紙屑漫天飛舞,配上嶽根平冷冽的麵孔,在這臨安縣外都是別有一番風采。

“家中之事得暫且放下了,我倒是得去看看這飛鷹幫,到底是群魔亂舞還是獨秀一支。”

漫天飛舞的紙屑恢複原樣,上麵十個蠅頭小字驟然升輝,身影遠去帶著呢喃之音緩緩飄過:“十八!萬事具備,隻欠東風…”

初九,臨安縣西方兩百裏一處山腳之下,一身穿鬥篷青年將十多名強盜土匪盡數擊殺,麵無表情望著山中城寨,冷哼一聲人影向西處進發。

初十清晨,望江鎮城門過道,距離臨安縣三百五十裏。二十多名江湖散修圍著鬥篷青年,大聲喝道:“語憐憂,你這采花大盜,人人得而誅之!”話畢不給青年回話時間,一擁而上、刀光劍影映射不暇。

青年低頭不語,嘴角微翹。

片刻後,城門外血流成河,城中大門緊閉,傳出陣陣驚恐怒喝…

明媚朝陽、血色潮汐、望江古鎮,青年眼中深邃的望了一眼城門,轉身留下背影消逝不見。

初十晚夕,距離鷹泣山一百裏處黃鶴縣,鬥篷青年腳步沉穩的走進縣中,對身旁傳來審視目光的城門守衛視而不見,緩步走進城中拐角。

青年麵色黝黑,眉頭微皺,鬥篷上絲絲血跡侵染,身形略顯單薄,仔細看去正是從林安縣消失的嶽根平。

正月十三正午,嶽根平坐在一間客棧上房中,望著木桌上擺放五物,微微沉思。

嬰兒拳頭鈴印,巴掌大小小鼎,精光透徹寒匕,夾帶掌印護心鏡,外加一方黃銀之色交加的多煉武印。

三天前嶽根平來到城中,將得自於小武鐵匠鋪的一方三十多煉精鐵一份為三,取兩小一大,兩小加入匕首和護心鏡,一大單獨熔煉為一方成人巴掌大小的武印。

當然其中也出現過波折,那城中鐵匠鋪見精鐵起意,起了搶奪心思。不過被嶽根平一番‘深刻’教育之後,老老實實花了三天時間,便將這方武印凝練完畢。

不僅如此,為了討好嶽根平,他將家中另外家傳的二十練精銅也無私奉獻了出來,剛好滿足三物所需。而嶽根平見此人如此老實後,便也滿意的接受了這番好意。

“小鼎為我煉丹,護心救我其命,兩者本為一體,又與我結緣,那便取名為因果鼎和掌緣鏡吧!”

嶽根平將因果鼎掛於腰間,將掌緣鏡帖胸藏好,微微苦笑道:“不知不覺間,身上卻也‘越來越重’了!不過救命之物,安敢以重所稱?”

說完此話,看向寒匕和武印微微沉吟片刻,分別置於左右兩手袖中暗袋,晃了晃手發覺並不礙手行動,滿意的點了點頭。

“寒匕隨我多次參戰,每每為我立下功勞,又加銅精和鍛鐵二次鍛造,如今卻是更加鋒利起來,謂之‘梟首元匕’如何?而那武印,既然得自武家,武家之人也不信因果緣法,那便謂之‘武勢印’,取於武家煉人之勢如何?”

雖是自然自語,可嶽根平卻顯得有些理所當然的樣子,他現在已不把幾物當做凡俗之物了。小鼎為他煉製清心丹,護心鏡在吳用手下救他性命,寒匕多次戰鬥中為他立下功勞,就連那武印,也讓他明悟自身根本。

他現在已然是錦州江湖的頂尖高手,按道理來說這些凡俗之物,已然不在有多大用場。可是嶽根平重情,此情不是人情世故的情,此情乃是因果之情,根本之情,性命之情,他不得不認可此番情誼。

哪怕這幾樣物品真的無法,再給他帶來什麼大用…他也願意讓幾物,一起陪伴他闖蕩江湖,追尋大道!

木桌上隻剩下鈴印,嶽根平沉穩的從腰包中拿出一枚令牌、一張地圖、加上綠色小瓶擺在鈴印附近,微微打量片刻後,一絲冷笑浮現,將幾物全部扔回腰包之中,起身打開房門出去。

“可一可二,可有再三再四?錦州棋局?幕後黑手?嗬嗬!”

他已經對一些事情有所懷疑,就容不得任何人阻攔。索性現在他的實力,已不像原來那般做事畏首畏尾,自然也就更是想探查清楚一切,當然這一切可能並不是他想的那麼簡單…。

正月十四,鷹泣山山腳驛站,嶽根平身穿鬥篷緩緩的進入其中,驛站內一片空曠,隻有兩位小廝低頭立於驛站大堂後方櫃台,彼此小聲的交談著,也無人前來理會嶽根平。

見此情況,嶽根平眉頭一緊腳步一停,轉身向外走去。

“客官,可是需要住店?”驛站門口一位麵容和藹的錦袍中年,緩緩從後方走了出來,熱情的招呼著嶽根平。

“住店如何?不住店如何?”嶽根平平靜的話語傳進錦袍中年耳中,那中年眼神一冷,冷笑道:“住與不住,可由不得你說,阿二阿三動手。”

兩道身影從屋內閃出,三人成包圍態勢將嶽根平圍在驛站門口,定睛看去,那兩道身穿小廝衣服之人,那是什麼驛站小廝,明明就是兩江湖頂尖高手,隻是不知為何會裝扮成小廝來此蹲守,難道飛鷹幫當真情勢危急到如此地步?就連山門腳下竟也都是敵方幫派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