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根平站在門口望著雪景,深吸了一次在一次,嘴角一翹在心中說道:“該到結束的時候了!”
幾處視線探尋而來,隻見人影一晃踏雪無痕而去,轉眼消逝在雪海之中…
懸劍門和青幫兩幫幫眾彼此對視一眼,在雙方的領頭之人帶領下,就於此地,就在這飛鷹堂中,互相衝殺起來。
木桌橫飛,湯汁灑落,紅白交彙,好一片盛世美景!
“嘿嘿…”馬大元猙獰一笑,望向老虎和銀麵生,大手一揮道:“殺!”
“愚蠢,蠢不可及”老虎和銀麵生兩人,望向互相衝殺的懸劍門和青幫幫眾,在心中暗罵道。
到底是罵的誰,無從得知。
吳武、孫別離、海冬青三人的屍體,被多人踐踏之後,再也看不出原樣,地麵血水四溢,飛鷹幫大堂外白內紅,往如修羅地獄一般,張開著大口麵向山門,等待著新生到來……
……
“呼、唰”後山雪海中,一道人影毫不停留的走過小院,向後山山巔走去,留下一道背影和一排輕陷的腳印,在雪中漸漸消失不見。
小院中風雪驟止,半響後房門打開,迷霧漸漸籠罩整個院中,再也看不出其中麵貌。
約莫著半刻鍾後,一聲歎息傳出,仔細聽去好似“魂歸去兮”?
……
嶽根平掰下一截梅枝,貼身存放在胸前,一朵梅花散發著迷人芬芳,轉身看著身後的老者輕聲問道:“老師,時間到了麼?”
黃天此時慈眉善目鶴發飄須,與這雪白天地灰黃飛絮,緩如一體…
“你為何要回來?”
“因為到了結束這一切的時候!”
“那你後悔嗎?”
“生如夏花之絢爛,死如冬梅之傲美,平凡且挺拔!”
兩人一問一答間,好像敘事一般閑聊,但是嶽根平知道快了,因為此時已經到了子時,雖說是剛到,但也是到了…
“老師,你說世間為何這麼雜亂,讓人心神不寧?
黃老兩手伸出,雪花從指尖劃落,答非所問的說道:“你錯了,凡塵俗世可謂曆練,遠比尋仙問道更難!緣修者謂緣,玄修者謂靈,勢修者謂意,元修者謂根,但凡有此四種者皆可入道。而凡人則非如此,他們敬畏的不過是天地之偉力,除此以外便再無它物。”
嶽根平躬身一拜,低頭輕語道:“徒兒受教了。此拜後,願得老師意,從此因果清!”
“哈哈哈,好。”
黃天仰天大笑起來,此時此刻他真的欣賞起了嶽根平,要不是因為他要破緣升歸,恐怕真的會動了傳道之念,隻能憐惜的看著嶽根平說道:“凡塵之事已斷,它朝渡你成仙。”
嶽根平微微沉默,望著近在咫尺的黃天,突然歎道:“黃天,自從考核之日起,我就察覺到了不對,因為我的惡念誕生了!他聰明、自私、狡詐、狠毒、甚至可以讓人無所遁形,其中也包括著你。”
“起初我以為這是正常現象,但我發現錯了。因為我才不到十七歲,他讓我變化太大了,我好像洞悉一切一樣,把這人世間看的個明明白白,所以我懷疑到了你的身上,我以為這是一種緣的表現。”
“可到後來,我又發現我錯了,因為你沒有這種能力,或許說你沒有這種本事,能讓我變成兩個人。兩種完全不同的人!我察覺到他是一位外來者,或許按我內心觀念來講,應該是叫做…天外來客?
嶽根平有些疑惑的說了出來,說完後微微歪頭看向黃天,疑惑的眨了眨眼睛問道:“而…你是為了他嗎?”
“哢擦,隆隆”半空之中一道閃電劃破長空,電閃雷鳴般傳出沉悶的轟隆聲響,世間驟亮刹那,嶽根平清楚的見到了黃天的驚駭神色,這種神色超出了嶽根平的預計,也超出了內心之物的估算,當然他所謂的超出估算,不是因為黃天,而是因為嶽根平的話語。
“你…是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