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今時不同往日,以後他不是一個人了,而是有了一個家,一個溫馨的小家。
月樂笙做完蛋糕,便去了書房,臉上帶著得意的笑。
君淑尤聽到熟悉的腳步聲,當即放下了手中的書卷,抬頭朝門口看去。
她的臉上還沾著幾塊白色的粉,樣子看起來說不出的滑稽。
她就那般直直地站在那裏,瞪著一雙琉璃般的大眼睛看向他,眼底有一絲柔情。
君淑尤心尖一熱,桃花眼隱有光華流轉,唇邊緩緩綻開一抹笑意,朝她招了招手,“寶貝兒,過來。”
月樂笙迷迷瞪瞪地便跑了過去,剛走到近前,就被他攬到了懷裏,忍不住驚呼一聲。
“我手上還有薯粉呢。”
可惜掙紮了幾下,卻沒什麼用,依舊被他牢牢地固定在懷裏,絲毫動不得。
君淑尤俊美的臉完全埋在她的肩頸中,貪婪的汲取著她的暖意馨香,綢緞般的青絲從一側肩頭流瀉下來,鋪了她滿身,眼眸半垂,聲音低緩,“寶貝兒,你是不是有話要問我?”
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魅惑,慵懶的聲線透著饜足,晨風曉月般令人心悸。
月樂笙感覺到他若有似無的親吻,薄唇貼在肌膚上,留下一個個熱燙的印記。
那觸感像是一隻小勾子,勾在她的心口,酥酥癢癢麻麻,讓她眼皮狂跳,手心裏出了些汗。
即便是在這般眩暈中,她依然保留著一絲清明,在想著他的話。
其實早在她見過太子,知道了真正的幕後黑手,並為此將計就計,布下天羅地網的時候,她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
太子已經被廢,想要重新得到皇帝的寵愛,簡直是天方夜譚。
而成王作為幕後黑手,不管是她,還是太子,都不會輕易放過他。
隻要他按捺不住出手,就會露出狐狸尾巴,將他捉住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太子和成王都被廢了之後,接下來誰會被立為太子是顯而易見的事。
當時月樂笙也猶豫過,要不要放成王一馬,因為私心裏她不想讓君淑尤當皇帝。
在古代帝王家,如果隻是一個王爺,或許可以一生一世一雙人,但如果是帝王,實在是不太現實,她甚至想都不敢想。
不論是為了維護國家的長治久安,還是為了國泰民安,通過娶老婆來鞏固皇權拉攏世家官家,是一勞永逸的法子。
試問哪個女人甘心跟一群女人爭寵鬥豔呢?
爾虞我詐,口蜜腹劍,整日處在後宮的傾軋中,那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可成王殺了萬如意,又給月鳳歌下了毒,他手上沾滿了血腥!
這樣冷酷無情,殘忍毒辣的人,甚至連親兄弟都算計,似乎更不適合當皇帝。
猶豫之後,她還是決定遵循內心,絕對不能讓成王逍遙法外!
可如今,當一切塵埃落定,她的心莫名有些空,又有些擔憂,甚至是恐懼。
月樂笙窩在他懷裏,反手勾住他的脖子,她的視線直直地撞入他眼中,想看清楚他的情緒。
他的眼裏映著她,滿滿的都是柔情和寵溺,掩都掩不住。
月樂笙看著他,那句在嘴邊盤旋了許久的問話,終究被她咽了回去。
今天是君淑尤第一次過生辰,不能因為一句“你是愛江山還是愛美人”的千古難題而搞砸氣氛啊。
還是往後推一推吧,她心裏這麼想著,當即在他唇上啄了一下,“我有什麼好問的呢,你可不要胡思亂想。”
君淑尤依舊將頭搭在她的肩上,聞言淺淺一笑,在她小巧的耳垂上輕輕一咬,“寶貝兒,你知不知道,你一點也不擅長撒謊。
每次言不由衷的時候,耳朵都會泛紅,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你在不安,在撒謊。”
原來他都這麼了解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