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迷心竅的高俅摟著尤三姐的柳腰,雨點般在她的粉腮上狂吻,簡直忘乎所以。即便是再狡詐的男人也會對喜歡的女人疏於防範,這正是男人們致命的弱點。高俅忘記了自己是殺害尤三姐丈夫的仇人,尤三姐在他麵前又哭又鬧,他隻不過是認為她在自己麵前演戲罷了。價值一千萬的豪華別墅啊!哪一個女人會經受得住這樣的誘惑?!可是尤三姐偏偏不是他所想象的那種女人。
她的胸中正燃燒著複仇的火焰!
尤三姐從沙發坐墊下麵摸出那把短劍。那東西是薛蟠的心愛之物,剛剛開了刃鋒利無比。高俅摟著尤三姐正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忽然間兩隻櫻桃般的眼睛往前一呶幾乎要蹦出了眼眶,心口窩感覺一陣異常。
高俅低頭一看,可把他嚇壞了!隻見心口窩的部位正插著一柄短劍,差不多一尺長的劍身全部插進了身體,隻露出鑲嵌著花紋的劍柄。
高俅指著憤怒的尤三姐驚愕道:
“你!你你你!”
尤三姐上前握住插在高俅身上的劍柄狂叫了一聲:
“狗東西!去死吧!”
尤三姐猛地拔出短劍,一股鮮血撲哧從高俅的胸膛噴出,死屍栽倒在沙發上麵,又翻滾到了地上。
尤三姐也嚇得身子癱軟了,短劍當啷一聲也掉在地上。她坐在地上愣怔地看著那把沾滿仇人鮮血的短劍,又看著沾滿了鮮血的手掌心,心裏麵隱隱地升起一陣惡毒的快/感:
“我殺人了!我殺人了!我殺人了!!”
她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會成為一名殺人犯。
在殺人之前她渾身上下燃燒著複仇的火焰,殺了人之後反而冷靜了下來:
“我殺了人,賈赦和陸謙這些王八蛋豈能放過我?!與其成為他們的祭品隨其擺布,再以法律的名義將我處死,不如幹幹淨淨地死去和丈夫團聚!”
尤三姐從地上爬了起來,拾起短劍,走到水池子邊用自來水把上麵的鮮血洗淨。
她不想讓仇人的鮮血玷汙了自己清白的身體。
尤三姐手裏握著那把洗的幹幹淨淨的短劍回到廳堂,雙膝跪倒一聲一聲呼喚著丈夫的名字:
“馮淵!丈夫!你慢些走!我馬上就來了,黃泉路上你再也不會孤單。我們在那個世界裏麵再做夫妻吧!”
尤三姐把心一橫兩眼一閉,倒握劍柄對準了自己的心口窩。正在這個時候,門被踹開了,衝進來一夥持槍核彈的警察,為首的正是陸謙。
尤三姐想在被抓住之前殺死自己,可是她還來不及下手就已經束手就擒。陸謙叫道:
“殺了人還想畏罪自殺,美得你!帶走!”
尤三姐被陸謙給帶走了。
事情很簡單,賈赦和陸謙等人手把生殺予奪大權,他們可以有淩駕於法律之上的特權,並通過弄虛作假的強橫手段把無辜者弄成死罪。
市長賈赦找到陸謙,不無擔心地說道:
“陸謙啊,你曾經是高市長的人,又是我的部下,尤三姐殺人將被判處死刑,這個毫無疑問。”
陸謙畢恭畢敬地問道:
“賈市長您的意思是......”
賈赦附在陸謙耳畔低聲說道:
“你細想!一個地位顯赫的原市長,被殺死在私人別墅裏麵,而且殺死他的居然是個如花似玉的女人。人們會怎麼想,媒體會怎麼說?這種蹊蹺的死亡能不在社會上引起軒然大波嗎?我們得顧全死者的麵子啊!哪怕他死在酒桌上麵,我也會有辦法追封他為烈士啊!”
陸謙腦袋瓜子活,順口說道:
“這個容易!就說尤三姐在高俅家做保姆。她偷了主人的錢被發現,頓生歹意殺死了‘被害人’......”
賈赦拍了拍陸謙的肩膀:
“好好幹吧陸謙!前途無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