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神仙孟奇川乍聞霍伬北之危言,恐杜震吸入太多真氣反將身爆而亡,便強撐弱體向霍伬北下了殺手,誰知血濺刀沒之後,自己竟是撤不回手,手掌如被粘在匕之上撒而不下。他心驚之下體內真氣更是汩汩泄出,經由霍伬北之身流入杜震體內。
杜震本就被霍伬北渾厚真氣撐漲,現下又再添一股,瞬時經脈粗擴,丹田充盈,臉紅脖粗,毛孔放大,大汗沁出。此一刻他真如饕餮飽食厚味,可歎這美餐食多卻是無益有害。
此刻孟奇川又突覺自己後腰之上命門****真陽亂流攪動,便要湧出。他心道不好,這真陽本是人體能動之源,若是將它有虧,不禁體乏力怠,更是易老先衰。這藏真陽化真氣正是修道之人最為緊要的修行之基,若是真陽藏隱不住,這修行也便敗了。他慌不擇法,連忙抽手,卻是如被磁石吸附一般掙脫不開。
霍伬北肋下吃了一刺,不勝疼痛,呲牙咧嘴之際看他二人也都不好過,反而笑道:“子,沒想到老子將死也能帶上兩個同死,哇哈哈,這般死法,倒也不虧了,哈哈……咳……”他臨死之際卻仍是惡念不改。
杜震此刻已是漲到極點,他向霍伬北提議道:“霍伬北,不如你我同時收手,我與大伯放你活命。”
霍伬北冷冷一笑道:“收手?這老不死的孟奇川今晚也是殺紅了眼,他肯放我?哈哈,子,我知你腦中詭計甚多,休要誆我。再者,你竟然會我功法,我兄長定是被你殺害,我又怎肯不與他報仇?哼,便是我也要死,也絕不會放開你們兩個。”他竟是因得知霍伬南已死,便想與杜震、孟奇川來個魚死網破。
杜震向他吼道:“我方才已經過,你兄長霍伬南並不是我殺。為表誠意,我先收手。”他完體內行運真氣,右手五指鬆開,旋即真氣不再入他體內,當下他與孟奇川體內的真氣卻是全部流入霍伬北體內。
霍伬北驚道:“子,真沒想到你竟已達到收放自如的境地,可惜,我尚不能……你倆還是要與我赴死,哈哈……”
杜震大驚,雖然他現下不會在因吸入真氣過多而爆身死,不過卻免不了被霍伬北吸死;而孟奇川也大驚,他驚的卻是,霍伬北修煉這邪門功法多年竟是尚未達到收放自如,而杜震卻似是比他更精於此門邪功,這卻是為何?
現下杜震與孟奇川已是無計可施,杜震本早就可收手,他卻是怕霍伬北依然要拚命,是以自己也未敢輕易先收功法,不過現下卻也不是霍伬北不肯收手,而是他不能自行閉功。
霍伬北體型漸漸撐漲,他又肋下被孟奇川匕刺入,自然傷口開裂,諸般疼痛不適使他極為痛苦。杜震見了,旋即右手再握他的腕口,行起邪陽功法,再將霍伬北體內真氣吸回,這才減了他些許苦楚,不過自卻是自找苦吃。
孟奇川看著杜震行為,雖已是身軟,仍是怒道:“震兒,你何必可憐於他?”
杜震也不答話,霍伬北見他解自己之苦,方肯信他,對他問道:“子,我便信你所,不過為何你會我們兄弟倆的功法?”
杜震回道:“你兄長臨死之前,將體內真氣悉數打入我的身體。”
霍伬北聽他應不是蒙騙自己,點頭道:“原來如此,我再問你,他可是在四年之前身死?”
杜震點點頭,回道:“正是四年之前初冬的夜裏。”
“哈哈!如此來,我就知道殺他之人是誰了。”霍伬北道。
杜震感他兄弟情深,在這當死之際,自己也便不再瞞他,道:“那位高人現下正在董家莊中,此刻他正時機要取你性命。”
霍伬北笑道:“現下看來卻是被他撲了個空。”
“霍伬北,你笑的太早了。你兄長霍伬南是某下所殺,我又豈能將你撲空?”一道高朗之聲響徹夜空。
他三人卻是隻聞其聲不見其人,便在這時,一人從地下跳上,口道:“太上玄鈞,諸仙真,允我威,伏魔爆陽。”啪的一聲,一團火光便射向霍伬北,霍伬北當場腦爆倒地,他雖是未看見來人,不過心中卻早已知正是鐵拐子周元忠。巴中雙惡兄弟全未逃出他的神威。
他一倒地,杜震、孟奇川方解了眼前之危,也即摔在地上。
他二人自知來人便是鐵拐子周元忠,便強撐爬起,周元忠上前笑道:“某下來晚,險些又讓你二人丟了性命。”
他完便看向剛剛站起的杜震,向他不住點頭道:“杜公子,上次平頂丘上見過你,那時確是不識得你。方才聽楊兄講了,真沒想到你竟是喬公之子,不錯不錯,年少力學!文也成,武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