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光露早就留意到杜震體內的邪陽真氣,隻守不攻,便看他能否自己做到隔空劈掌,若還是不行,便隻能將它逼出,從頭練氣。未想到杜震竟是感悟力極高,隻練習了擊掌便已收自如。
實則他在董家莊居住四年期間,整日閉門不出,便是在精研、鑽習那位不知名的高人教他的練氣功法。這功法使杜震能將體內邪陽轉化為己所用,不過雖則如此,卻是隻能吸而轉為已用,未有教他怎樣用,如何提氣力,因此杜震也便落個報名不死。
現下含光露一語道破玄機,他瞬間心有體悟,便如長江之水潰堤而出,這其中卻是早有四年的練氣基礎,不然十步隔空打物絕難做到。
含光露與他言道,從別人那裏吸來的真氣,便用贏了王玄甫的那位高人的功法練氣,使之轉為已用;今後更可用王玄甫的功法練氣提升功力。
此刻林有悔卻是問道:“你也是下五老排名中間的人物,如何要自己徒兒練習別人的功法,自己卻是不傳?”
本來杜震也是想問此話,未敢出口,現下卻是林有悔代他問了,自己也是極想知道,便代含光露回話。
含光露將手中魚骨扔掉,抹幹淨嘴巴,整理好胡須,再道:“臭老道他可是正統的道家北祖,自然得眾多高人指點過。老夫一生無師,練氣的法子也是自己瞎揣摩出的,如何能比不過王玄甫的。”他這話便是人家是正統科班出身,而自己則是趟野路子出來的。
杜震倒也知他自創麒麟九踏,卻是不知原來他竟是無師自通。
含光露幽幽道:“我父是個獵戶,我自與他穿行山野,捕獸獵禽,有一****被大蟲咬死,我也是眼見便一命嗚呼,卻是被獵師幫人救下,不到十歲便成了獵師幫的弟子,我以為入了獵師幫,便能與眾人一起獵捕大蟲,多年下來,卻是見不少幫中弟兄被怪蟲猛獸奪了性命。因此我悟出打蛇杖與麒麟九踏,專門對付野獸之用,這許多年,我一邊實戰一邊精析,將這兩套功法不斷提升,多少年來更與下無數高手切磋,卻也極敗過。”
杜震聽了,心中不由暗暗佩服,原來師傅從未有高人指導,竟也能自己通過實戰,創下不世的神通。
含光露繼續道:“我從來也沒學過什麼功法,自己倒是有一套意法,便是通過觀察對手的招數,反複精研自己的招數。後來普通的獅子、豹子、老虎已是激不起我的捕獵之欲,便遊曆下去獵妖。”
“獵妖!”杜震、林有悔聽了,異口同聲而出。
“對,你兩個對獵師幫知之甚少。咱們獵師幫除了陋衣與華服弟子之分,更有獵師與獵妖師之分。幾百年來,人不光被普通的獸禽所侵擾,也常命喪妖怪之口,因此我便錘煉了一些不錯的弟子,使之有能力捕獵異妖厲怪,便是幫中的八鉤長老才有能力勝任這種任務。”含光露慢慢道來獵師幫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