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冬寶兒的新房前,身體貼著牆壁可我無法穿牆抵達,那溫暖的床上躺著我愛的人,還有冷掉的愛情,佛曰:見人過,即是己過。而我今日發願,隻求再不觀人而過。
早上收拾行囊整裝待發,我簡直迫不及待,生活總是這樣,與我們的意願背道而馳,我問冬寶兒要車票,隻看她翻動手提包臉色陡變,抓起手機迅速撥號,內容實在令我心煩氣躁力氣全無。
車票被冬寶兒家老太太夾進錢包,一並帶回青島,讓冬寶兒火冒三丈的是,老太太還帶走她的□□,裏麵是她婚前全部積蓄,冬寶兒衝電話那頭大喊大叫,“更年期記性不好?更年期你也不能順手牽羊啊,這回人走不了了,你還把錢拿走?你怎麼不順手把我也帶回去?”掛了電話,冬寶兒一臉氣急敗壞,而我麵如死灰,這裏的一切令我窒息,好像有人掐住我的喉嚨越收越緊,我不想等我不能等我特麼不願意等,多一分一秒都不行,沒這麼熬鷹的,在熬我就是一掉了毛的死鷹,我必須走,什麼也阻擋不了,我不能在看冬寶兒,我怕她,怕看見她,我怕的不是我們的互相傷害,而是愛了一路的我們忽然變得陌生,曾植入骨血的親密變成毫無瓜葛的互不相關,我受不了這殘忍的過程,,這特麼就是往心尖上插刀子十指縫裏插竹簽,如果不能離開,我寧願立刻死去,即使死去,也要讓我螞蟻啃光我的屍體,挖出眼球靈魂抽離,越遠越好,不,老死不相往來,這樣最好。
我開始撥打114查詢訂票電話,我隻有一個要求,飛往北京、青島的火車票和機票,隻要是今天,任何時間我都接受,結果特麼是,沒有,沒有,還是你媽逼的沒有,理由很簡單,臨近十一長假,需提前兩天預定。見過倒黴催麼,沒你媽見過,好好看看我你就知道了。
明顯感覺到臉部肌肉不受控製的痙攣著,我努力控製自己不要不破口大罵,不要砸牆摔行李,可我控製不住自己的表情,就兩字,咒怨,這你媽逼這是讓我去死,還特麼是要我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