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心可以看到眼睛看不到的東西。
一邊的房東看著寧禹哲不說話的樣子,很是焦急。用著一口不怎麼流利的蹩腳中文道:“Sean,你還好吧?要不要緊?怎麼會突然暈倒的?”
寧禹哲回過神來,笑了笑,想要起身。而一旁的房東可不幹了,“你別動!小心!”
然而寧禹哲還是起來了,而且他覺得自己現在很好,沒有任何問題。回想一下之前的情形,寧禹哲下意識的用手按壓在自己的胸口上。而就在這時,胸前襯衫的口袋裏,似乎有些東西。寧禹哲下意識的伸手進去,拿出的卻是一張紫色的卡片。
“這個是……”寧禹哲忽然就愣住了,這便是剛剛夢中艾嵐掉出來的那張卡片嗎?字跡清晰,樣子相同,而房東也一臉奇怪的探頭看著那張卡片。寧禹哲將卡片裝回口袋。這時,醫生走了進來,看著寧禹哲已經醒了,望著他的眼神有些擔憂和為難。
“醫生,請問我是怎麼了?”雖然有種強烈的不好預感,然而,寧禹哲還是淡淡的開口詢問了。
一番令人頭疼的醫學解釋之後,醫生的宣布為:“還需要進一步的詳細檢查,但可以初步確定為突發性的心髒病。而且,病情並不樂觀。初步的檢查中反映,病情可能已經開始導致心髒衰竭了。”
房東嚇得捂住嘴,抑製著尖叫聲的發出。而寧禹哲似乎像是有所準備一樣,隻是點了點頭。
接下來的幾天,忙著各種檢查。寧禹哲的樣子一直不慌不忙,隻是時不時的會拿著那張卡片仔細的端詳。這張卡片從何而來?如果是從夢裏,那麼又意味著什麼?很久沒有想起艾嵐了,為什麼她會突然出現在自己的夢中?
北京。
“芝莎,你什麼時候放假啊?你們學校可真慢!我已經在家悠閑等你了!”拿著電話的艾嵐笑嘻嘻的抱怨著。
而電話另一頭的沙芝莎可有點無奈了,“咳,你這不是故意氣我嗎?別急啦,我考試周一結束馬上回去。就差最後一門了,替我祈禱吧!”
艾嵐和沙芝莎是從初中一起的好朋友,如今已經即將大四的兩人還是保持著密切的親切友好關係。如今暑假將至,兩人一如既往的提前打著各種計劃。
放下電話的艾嵐躺倒在自己舒服的大床上,看著天花板發呆,口中忍不住念叨著:“怎麼回事啊,居然夢見他了。而且,這麼多天過去了,怎麼感覺就是醒不過來呢!唉……我真是魔怔了。”搖了搖頭,艾嵐無奈起身,然而似乎起來太急,眼前一黑,一陣暈眩,艾嵐順勢坐到了地上。
倫敦。
本來好好等待檢查結果的寧禹哲忽然胸口一痛,他下意識的用手捂住自己的心髒,而腦海中,一個影子一閃而過。寧禹哲蹙眉,有些煩亂,穩了一下心神,走向取檢驗報告的地方。
最終的宣判就這樣下來了,一切病症坐實。而寧禹哲安靜的聽完了醫生的交代後,點了點頭。醫生有些擔憂,怕這個遠離家鄉的孩子無法承擔如此沉重的打擊,而就在這時,帥氣的寧禹哲一臉平靜的抬頭問道:“我還能活多久?”
醫生愣了一下,“這要看藥物治療的結果,而且我們可以考慮進行心髒移植手術等……”
“一兩年嗎?”看著醫生不斷的說著不著邊際的話,寧禹哲打斷了醫生,問出了準確的數字。醫生有些為難,卻繼續解釋道:“這個並不能肯定,你的情況的確有些嚴重,但是,還是可以通過更具體的治療手段的。”
“非常感謝,我了解了!”寧禹哲起身離去,醫生一愣卻來不及反應便看著寧禹哲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