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來打賭”王爭開門見山盯著琵琶男,瑩白精致的小臉上閃過一抹冰凝般的堅決與狠意,蛾眉微蹙。
“我憑什麼…要和你賭?”他伸出手指輕描身上霜葉染流霞的繁花,看似漫不經心,話落有一聲輕笑,笑她自不量力。
“就憑她的命,現在在我手裏”她一字咬著一字,沉穩而有力地說完整句話,現在比的就是氣勢!話音未落,她一個甩手捉住身邊青子矜的細肩用力一扳,把青子矜扣進懷裏,嫩如削蔥根的手指握著破碎的瓷塊抵在青子矜細嫩的脖頸上,女子勁上細若可聞的血管在碎瓷下清晰可見,血管裏血液流動加快。
青子矜一愣,她要幹什麼?自己不敢妄動,脖頸上傳來肌膚貼近陶瓷碎片的冰涼尖銳之感,她怕一不小心會傷了自己,王爭到底是什麼意思?她屏住了呼吸,睜大眼睛用眼神詢問手握碎瓷抵在她肌膚上的少女。
而王爭隻是凝眉盯住對麵懷抱琵琶的男子,手裏握的正是那渾身肥肉之人摔碎的茶杯的碎片,夭攬瞧著王爭,眼珠轉了轉,隨即勾唇笑道:
“嗬,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在乎她的死活?”王氏一定不會傷害青子矜,她想拿青子矜作為誘餌罷了,自己為什麼要輕易上鉤?這王氏未免太小兒科,開始還以為她有什麼本事呢。
“如果我沒猜錯,你一定早已埋伏在此地,為的,不就是她嗎?”王爭一口氣道,氣焰囂張,她把懷裏的女子扣緊,碎瓷摩擦著青子矜細嫩的肌膚。
青子矜隻覺得身體一陣寒顫,她輕輕地吸一口氣,她相信王爭,但也怕自己受傷。
“如果我說不是呢?”有意思!她怎麼知道,自己在這裏埋伏已久,為的就是擒住青子矜?夭攬眯著一雙細長的眸子,眼裏閃過狡黠的光暈。
“那我就在這裏了結她,折庸是我朋友,即時我將殺青子矜之罪扣在你的頭上,你說折庸是相信我,還是會信你區區一個樂姬呢?”她抵住青子矜的脖子,手指一用力,隻見女子晶瑩如雪的肌膚上染上幾朵淺紅,血色蔓延開來像朵朵雪野裏早開的紅梅。
“恩,好有道理…但是,你知道我是誰麼?”夭攬輕啟紅唇,笑若紅日升朝霞般璀璨榮華妖媚起伏。
他倒想知道,連他的姓名都不知的人,就想隨意把罪名扣在他頭上?不過折庸會答應這王氏與青子矜同遊,莫不是她與折庸真的是朋友?王氏與夏妍又是何關係?
“我雖然不知,但折庸…”王爭還記得當日,他身在囚車之上,前後皆有重兵看守,定是重犯,那麼自己不知道,折庸也一定知道。
雖然自己還不認識折庸,更別說自己和他是好友了,總之先借他名號一用。
“你,想怎麼賭?” 看著青子矜脖頸上被血色染紅的一大片肌膚,這小女子果真有一股狠勁,不愧是簡州王氏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