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姨弟杜明從衛校畢業後,在中醫院實習,認識了公安局政委吳克勝,吳克勝生病在中醫院住院,住院期間所有的醫療發票和單據不小心弄丟了,姨弟很熱心找到中醫院外科主任二表兄何承誌,在二表兄的幫助下,所有單據又重新補了一份,吳克勝很喜歡杜明,正好公安係統招收臨時工,吳克勝就讓杜明去了公安局做臨時工,並且公安局也從機械廠借調了一名。
杜明在衛校上學期間從來不說他已結了婚和有了兒子,同班的一個女孩追他,他就和那個女孩又談起戀愛,你道這個小姨弟杜明長得啥樣,一米六七的身高,身材偏瘦,長得白淨,就像傳說中的小白臉,嘴甜、善笑、親熱、喜歡幫助人,就是喜歡攬事,不管有沒能力,是個見麵自來熟的人,利用大舅的影響力,到處拉關係,套近乎,可以說八麵玲瓏,機靈過人,不笑不說話,是人見人愛型。
杜明畢業去了公安局後,就在外租房和那個女孩廝混在一起,他的鄉下老婆聽說後,也不敢找他鬧,鄉下的妹子沒見過世麵,沒經過世事,膽小,所有委屈隻能自己受著,忍著。杜明一回家,三句話就能哄得她忘了所有不快,忘記那個女孩的存在。
小姨夫知道後怕這個家庭再散了,多次去找大舅何向東,讓他管管,說大舅說的話管用,杜明會聽大舅的。杜明自從衛校畢業,一直有意躲著大舅,大舅沒辦法,有一次杜明碰巧被大舅撞上,大舅狠狠的訓了杜明一頓,杜明口口聲聲說,隻是和那女孩玩玩,外界說的不是真的,隻是同學關係,有時在一起探討業務,並保證以後不和那女孩來往了。
杜明架不住那女孩的糾纏,兩個人仍舊秘密接觸,人往往很怪,越是不讓,越是阻止,就越有吸引了,越有激情,有點偷情的味道。二人就像初戀,杜明想見,又不敢見,怕女孩來,又怕女孩來了自己亂來。
小姨夫看大舅的話也不起作用,就多次直接到公安局去鬧,吳克勝知道此事後,感覺影響不好,就讓姨弟先離開公安局,以後再給他想辦法找工作。
就這樣姨弟的第一次工作的飯碗丟了。
很長一段時間,杜明在縣城沒事做,又和他的表弟在縣二院門口做起夜排檔,生意一開始做得紅紅火火,由於大排檔油煙大,又擾民,市容監察大隊就把杜明的夜排檔取締了。
杜明又失業了。
有一次杜明坐汽車去太平村他大姑父陳平家,司機宗得誌說他想換車,這個車掙錢少了點,一天也就掙幾百塊,他想換大貨車跑長途運輸,那樣來錢更快,杜明看了看,下午從縣城回家的人坐滿了座位。一車人,生意不錯,一般常識,早晨從鄉下去縣城坐車的人更多,二人時不時地說著話,宗得誌是說著無心,而杜明確是聽者有意。杜明心裏在盤算著,自己也沒工作,不如把這個車買了。
到了太平村,杜明去了大姑父陳平家,杜明又問大姑父宗得誌天天跑這條線的客運,人多不多,掙不掙錢。
陳平說:宗得誌可掙錢了,車才買兩年家裏就蓋了三層樓房,聽說他要換車,買更大的車跑貨運,正想賣車呢。
杜明說:如果價錢合適,我把車買了,生意能做嗎?
陳平說:肯定能做,隻是你又不會開車,這樣掙得錢就少了。
我可以先雇司機,再跟著學。
那也可以,晚上車從縣城回來就住我家,這樣也省點。
第二天杜明就回了縣城來找我。
杜明說:五哥,我發現一個生意可以做,保證賺錢,人家這幾年都賺發了!
我說:啥生意,讓你這麼激動,既然人家能賺錢,為何要賣給你?
杜明說:人家要換大車,掙大錢,這點錢已經看不上了。
我又問:真是這樣?
是的!
於是杜明就把宗得誌要賣車的想法一五一十地說給我聽。
我猶豫了下,說:讓我想想。
這樣你先去和宗得誌聊聊,看他多少錢能賣,但一定要保證他不再買車跑縣城到太平的客運路線,必須連路線一起賣。
杜明說:這個我可以和他談,他要是敢再賣車跑這條線路,我公安局裏有人,那他就不要想再在這一帶混了!
我說:那就這樣,你先談。我這兩天也到車站看看他每天早上能拉多少人進城,上座率怎樣。如果上座率可以的話,我可以考慮,還要看他車要賣多少錢,多了我們也買不起。如果價錢在兩萬左右還可以考慮。我們倆,你跟車承擔三分之一的買車錢,加上人跟車,盈利對半分成,我出三分之二的錢,行的話就去做下麵的事情。
杜明說:行,我先去談談。
就這樣我們分頭行動。
連續三天早晨,在上班前我早早地去老西門車站,看宗得誌的車載客情況,兩三天車輛都坐的滿滿的,十九座的車,坐了接近三十人。
我心裏盤算著這筆賬,按每人5元,早上一次就100多元,下午回去再按一半人測算,15人,就是75元,一天收入在180元左右,雇個司機每月500元,每天司機17元,加上二個人每天的飯錢7元,來回80公裏,油耗按每百公裏11升油,柴油每升3元,油的成本就是33元,整個費用支出為60元左右,一天就能剩100元左右,一個月就是3000元,再除去其他想不到的開支按600元算,每人可以淨得1200元,我當時的工資也就每月230元,比上班強多了。第五天我請廠裏小車班的車隊長幫我去宗得誌的車上看了下車況,聽了聽發動機的聲音,隊長說:聽起來還可以,但不知開了怎樣,隻有開了才知道,由於當時是上班時間,就沒有試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