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章 提升超值的競爭能力(2)(2 / 3)

感情成熟的特征與所能發現的有創造力的人物的特征有很密切的關係。例如,理查德·克萊格曾證明,在托倫斯開列的有創造力的人物的人格特征和我以前曾經開列過的自我實現的人物的特征有幾乎全麵的重疊。實際上,這是兩個幾乎相同的概念。

在這裏,隻需要舉一個例子,便能夠說明值得我們憂慮的和擔心的一般科學家表現出的不成熟的特征問題。現在,讓我們審查一種對控製和排斥過分強調的態度,這是我在討論少年的不成熟時做過說明的。這些少年對於所有一切他們擔心像是軟弱或女子氣的品質不采取壓抑和排斥的態度。過度防禦、過度強迫或“不成熟的”科學家也是如此,如同他對自己的衝動、感情等基本動力與不信賴相應,在他對控製的強調中,這樣的科學家往往傾向於排斥,設立障礙並緊閉大門,傾向於猜疑。他也很容易對他人的缺乏控製產生厭惡感,衝動、熱情、異想和不可測。他很容易變成冰冷的、節製的和嚴厲的。在科學中他寧願要堅強和冷靜,直到使這些概念成為同義詞。顯然,這樣的想法是切題的,應該受到遠比過去更為細致深入的考察。

可以這樣說,所有的創始者所關注的都是複雜多變而非簡易的,是神秘和未知而非已知的,向他提出挑戰的是他還不知情的什麼。在他已知答案的謎中,他還能感到有趣嗎?一個已知的謎不是謎。正是不知才使他入迷並躍躍欲試,神秘的東西要求他解答。它具有“要求的品格”,它在向你招手,吸引你,誘惑你。

科學開拓者的感情是最早進入某一未知荒原、未知河流、生疏峽穀的探索者的感情。他並不知道自己正在走向何處,他沒有地圖,沒有先行者,沒有向導,沒有老練的助手,幾乎沒有一點暗示或定向點。他所采取的每一步驟都是一個假設,不知是對還是錯。

不過,指責偵察兵幾乎極少用“錯誤”一詞。一條已探明的盲徑不再是一條未探明的盲徑。沒有任何一個人需要再對它進行探索。假如要在一條河流的左右兩條支流之間進行抉擇,並曾試探過左邊的一條卻發現它是一條死水,但他並不認為他的選擇是一個過失或錯誤,他肯定不會有任何內疚或悔恨的情感。如果有誰責備他沒有證據就做出抉擇或不能肯定就前進,他一定會大為吃驚。他這時或許會指出,按照這樣的原則和這樣的規則,任何荒原都無法探查。這樣的原則在再探索時是有用的,但在初探時是無用的。

總之,適用於定居者的規則是不能同時用來約束探險者和偵察員的,因為兩者的任務不同。在功能上適用於一方的規則對於另一方卻不適用。知識“最後”階段的標準決不能用來衡量知識開始階段。走自己獨創的路幾十年以來,人們越來越多地注意到“常規”科學的缺陷和罪過。但是除了林德的卓越的分析外,人們幾乎一直忽視對於導致這些過失的根源的討論。其實,傳統科學特別是心理學的許多缺失的根源在於以手段中心或者技術中心的態度來定義科學。

所謂手段中心,指的是一種對待科學的傾向,認為科學的本質在於它的儀器、技術、程序、設備以及方法,而並非它的疑難、問題、功能或者目的。

簡而言之,手段中心將科學家與工程師、內科醫生、牙科醫生、試驗室技師、吹玻璃工人、尿液分析家、機器看管人等等混淆了。

在思考的最高層次上,手段中心往往呈現為一種特殊的形態,即將科學與科學方法混為一談。如果著重強調精微、醇化、技術和設備的不同避免,通常會產生這樣一種後果:課題和一般創造性的意義、生命力以及重要性遭到降低。幾乎每一個攻讀心理學博士學位的學生都懂得這在實踐中意味著什麼。

實際上,無論一個實驗多麼無足輕重,但隻要在方法上令人滿意,它就很少受到批評。而一個勇於向理論基礎挑戰的、有突破意義的問題,由於可能會遭到“失敗”,常常尚未開始被檢驗就被批評所扼殺。

的確,科學文獻中的批評似乎通常隻是對於方法、技術、邏輯性等的批評。在我們熟悉的文獻中,沒有哪一篇論文批評另一篇論文無關緊要、過分瑣碎或者意義不大。

所以說,傳統上對學術論文的主題要求得並不高,隻要得體即可。總之,傳統科學論文無需再是對人類知識的新貢獻,隻要求博士研究生了解其研究領域內的技術手段以及已經歸納好的資料,對於好的研究計劃的重要性通常並不予以強調。結果,顯然是完全沒有創造力的人也可能會成為“科學家”。

從較低層次來看,即在高中和大學學院理科教學中,也能看到類似的結果。學校鼓勵學生將科學與確定的設備操縱方法以及菜譜中的機械程度聯係起來。簡而言之,遵循他們的指導,重複他人的發現。人們無法區別科學家、技術員或者科學書籍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