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之前,我們去把證領了吧。”楊綰離被應少安推著走在醫院空曠的走廊裏,她麵無表情地看著外麵絲毫不懂人心的大太陽。是熱到人發燙的天氣,可是這醫院連走廊裏都充滿了冷氣。“我沒有什麼要求,你說到做到,護好我的朋友就行。另外,既然將來我做了應夫人,借你的勢力對付一些該對付的人,你不會有什麼意見吧?”
應少安穩穩地走在光潔的地板上:“這種事情,你隨意。”
“好。”楊綰離隻應了一聲,有些疲憊地閉上眼睛。
第二天一大早,應少安就出現在病房了,還拎著一臉困意的遲陽。
應少安把一套衣服放在楊綰離麵前:“換個衣服,我們出發。”
楊綰離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病號服,是充滿少女心的粉白條紋,但是一會兒要拍照片的,穿成這樣著實不妥。她打著石膏不方便,但是從昨天晚上開始,風致的電話就沒有通過,不知道是出了什麼事了。
“喂,回魂了。”遲陽被應少安掐了一把,自己清醒了,看見楊綰離發愣,就把手攤開在她麵前晃悠,“你是不是反悔了啊?你要是反悔了現在就說,我幫你製住他,你就跳窗逃跑。”
楊綰離看了一眼這二十幾層的窗台,切實考慮了一下遲陽這個計策的可行性,歎了一口氣,拿起了麵前的衣服,進了洗手間。
白色荷葉袖襯衣配斜藍白細條紋的短裙,很是符合女性審美,隻是要怎麼穿上去,楊綰離犯了難,這個時候,護工還沒有來呢。
正在歎氣的時候,應少安推門走了進來。在楊綰離驚疑的目光中,他伸手摸向楊綰離胸前的紐扣。
“你你你你幹嘛?”楊綰離伸手捏住自己的領口,緊張到有些結巴。
“幫你換衣服。”應少安也不管她的領口,徑直往下解開她下麵的扣子,楊綰離感覺身前一涼,已經接近**。
“你表情不用這麼壯烈,再過幾個小時,你就是應太太了。”應少安看著她,好心情地笑了一下,“再說,我又不是沒看過。”
楊綰離的臉騰地一下子紅了,她知道他是在說那天她當著他的麵脫衣服的事情,可是她的腦子裏浮現的卻是那個不真實的晚上,他的手幾乎走遍她身上每一寸……
在她麵紅耳赤陷在回憶裏心猿意馬的時候,應少安已經動作細致地幫她換上衣服,體諒她現在手上還打著石膏,他特意挑選的袖口很大的衣服,可以成功把她大力水手般的手臂塞過去。
在給她扣上胸前的扣子的時候,他的手不經意地撫過她細嫩的皮膚,楊綰離都感覺自己快要站不穩了。直到他扯開她褲子上的繩結的時候,楊綰離才猛地回過神來,一把按住了他的手。
兩個人的距離都動作曖昧不已,應少安的表情如常,低頭看著她緋紅的臉頰:“扭扭捏捏的,你是沒穿內褲嗎?”
楊綰離的臉更紅了,這回是氣的,他才沒穿內褲,他全家都沒穿內褲,她不但穿了內褲,她還墊了姨媽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