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伴舞的顏好棒,啊小伴舞和燦烈對視了啊啊啊啊樸燦烈看小伴舞的眼神啊啊啊啊啊啊我要瘋了!”
白智允索性翻過身不去理會身後自嗨的那個瘋子。作為這個世界上為數不多的性取向正常愛好取向也正常(嗯?)的女孩子之一,白智允對掀起今天演唱會高潮的那段舞蹈並不怎麼關心,甚至有些不屑。
而此時的邊伯賢並不知道自己已被推上風口浪尖。他從暗潮出來,發現自己所在位置離金俊勉家並不遠,於是他喝醉了酒般慢悠悠地晃蕩回去。
事實上不太記路甚至偶爾會犯路癡的邊伯賢這次在迷迷糊糊中竟然成功地到達了家門口,拿出鑰匙,開門,關門,換鞋,一係列動作像是進入了卡機模式,思緒飄到不知何處,連金俊勉叫他的聲音他都沒有聽見。
倒在自己的床上,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原以為會就這樣順其自然進入夢鄉的邊伯賢被幾個連續的短信提示音嚇了一跳,手指慵懶地滑過屏幕,邊伯賢皺皺眉,是一個陌生號碼。
——小邊,下次演唱會在釜山,後天!
——後天早上我會給你打電話,你準時來今天的這個酒吧噢!拉鉤!
——對啦,謝謝你答應我做我的固定舞伴,小邊晚安!早點睡!
啪嗒。
“啊臥槽!”
一下子沒回過神的邊伯賢手一鬆,手機狠狠砸在自己臉上,他吃痛的喊出來,腦子也立即清醒,但清醒片刻之後立馬回歸當機狀態。
樸燦烈三個字在腦袋裏炸開來。
“我剛剛幹了什麼!我答應樸燦烈做他固定伴舞了!我要跟著他在韓國這麼多城市開演唱會!我要跳無數遍那支舞!我他媽神不知鬼不覺的還告訴了他我的電話號碼!我瘋了嗎!啊!!”
“邊伯賢你睡不睡覺!”金俊勉的吼聲從門外透過門板傳進來,邊伯賢一抖,停止了嚎叫。
他翻過身,把整個臉埋進被單裏,再抬起頭來已是滿臉通紅。一斜眼,演唱會門票完好平整地躺在床邊的櫃子上,剛才的一切,恍如隔世。
首Con結束的當晚,樸燦烈睡得很不錯,一夜無夢,在早上八點自然地醒來。而邊伯賢,雖然在劇烈的(舞蹈)運動之後由於過度(精神)疲勞也睡得很沉,但還不到八點,就被一陣電話鈴吵醒。
邊伯賢伸出手,煩躁的一揮,手機掉在鋪著地毯的木質地板上,發出沉悶的聲響。全世界安靜了一秒鍾,然後鈴聲頑強地繼續刺激邊伯賢快要奔潰的神經。
無可奈何,邊伯賢慢慢把自己的頭挪到床邊,伸手去夠那個聲音越來越大也越來越囂張的物體。看也不看屏幕一眼,按下接聽邊伯賢把手機放在耳邊,慵懶地將一聲“喂”拉的老長。
“小邊!”
“小邊你大爺!”邊伯賢一聽這犯賤的聲音,立馬清醒過來,瞪大了雙眼,“你你你你你你,你昨天在我包裏塞了什麼玩意兒!啊你這變態!你知道我昨天被你害的多慘!說了叫我伯賢哥!伯賢哥叫的好好的你扯出個啥小邊啊!金鍾仁你是不是皮癢!”
電話那頭的金鍾仁顯然被一大早就炸毛的邊伯賢嚇著了,半天了也不說一句話。
這邊邊伯賢卻又急了,“幹嘛不說話!我一大早被你吵醒接你電話你又沒聲兒媽的你耍我嗎!”
從沒領教過邊伯賢炸毛屬性的金鍾仁不知道該如何接話,哆哆嗦嗦半天,咽了口唾沫戰戰兢兢地開口:“小…啊嗯伯,伯賢哥啊,那個,昨天我問你那事兒……”
“沒商量!”邊伯賢一口回絕。
“別啊,哥你看看你現在剛從我這兒畢業,找工作多麻煩,在我這兒幹多方便,工作輕鬆福利好……”
“閉嘴。”邊伯賢打斷金鍾仁的推銷,轉著眼珠想著要怎麼拒絕他的請求。然後樸燦烈三個字很合時宜地默默飄進邊伯賢腦海。
邊伯賢隻覺得腦袋一熱,“我……我有工作了。”然後不帶留念地掐斷電話,生怕金鍾仁再說什麼似的。
側過頭看表,八點零五分。邊伯賢打了個哈欠,又一頭紮進被窩。而今天手機似乎刻意和主人過不去,沒幾秒,屏幕亮了亮,又開始歡脫地叫起來。
邊伯賢長嘯一聲,接起電話一肚子怒火從嘴裏噴瀉而出,“金鍾仁你好煩啊我說了我有工作了我有工作了我他媽有工作了別想了你!”
電話的那頭很明顯和金鍾仁一樣,被邊伯賢氣沉丹田的吼聲嚇了一跳,但很快調整好語氣,繼而一本正經地調侃:“你的工作是我的伴舞嗎?”
對邊伯賢來說已經可以用“魔性”二字形容的樸燦烈的聲音傳了出來,再加上這句話如此文藝地內涵,邊伯賢嚇得手一抖,連忙把手機壓在胸口上,表情是一種奇妙的驚恐。深呼吸完畢,重新把手機放回耳邊,剛想說話,樸燦烈的聲音又鑽進耳朵。
“你把手機貼胸前幹嘛,這麼怕我啊。”
“還有,我都聽到了,你心跳好快。”
邊伯賢,K.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