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邊伯賢報出他所在地的一些比較標誌性的店牌或者路標,聽著他帶點猶豫的聲音,樸燦烈愣了一秒,隨即笑出聲。他把一臉看好戲的吳世勳踹進13A,出了門,左轉,繞了個彎兒到了酒吧後門。

邊伯賢正捧著手機乖乖地站在後門某處等著,一臉憋屈。

不遠處有條無人的沒有出口的巷路,想必他是因為那個才有些害怕的吧。樸燦烈看著不斷往另一邊張望的邊伯賢,又笑起來。

“小邊!”

叫著邊伯賢的名字,看見他迅速並且開心地轉過頭,樸燦烈揚著嘴角笑得快露出牙齦。

“你好快啊!”邊伯賢小跑過來,在樸燦烈麵前站定。

夏季上午九點的太陽不刺眼也不強烈,照在身上,溫熱舒服。麵對光束照射方向的邊伯賢抬眼看樸燦烈,太陽在他頭頂,給他絨絨的發型增添一絲柔和與暖色。樸燦烈就是這樣和太陽一樣閃耀的人呀。

“笨蛋,這裏是酒吧後門啦。”樸燦烈伸手攏攏邊伯賢因為小跑而五五分的劉海,指尖無意觸到劉海下光滑的額頭。

邊伯賢卻一個激靈往後小退了一步,不自然地又摸了摸額前的頭發,把視線移向別處。“呃,是,是嗎…沒注意…”

看見邊伯賢的反應如此,樸燦烈心一沉,眸子裏原本盛滿的光亮消散了點。不過很快他又恢複原樣,衝邊伯賢挑眉,“小邊你路癡嗎?”

本是調侃的一句話,對方卻麵容嚴肅地點點頭。

“對的。”

樸燦烈語塞,歎了口氣,瞄中邊伯賢放在身側有些拘謹的手一把拉住,往酒吧正門走去。邊伯賢聽話的跟在樸燦烈身後,一言不發,但在心底卻無比後悔剛才自己下意識的抵觸。

可這無意的動作卻在樸燦烈心裏刻了一道不顯眼卻著實有些痛感的痕。邊伯賢這張幹淨的白紙,大概便是姐姐幾年前對自己說不能拚命去搶去爭的東西吧。若是他不願意,樸燦烈也決不會強人所難,在白紙上畫任何一滴墨點。

這麼想著的樸燦烈,微微鬆了鬆抓住邊伯賢的手。

邊伯賢被樸燦烈第二次帶進暗潮,這一次他牢牢地記下了酒吧的名字和所在位置。進了包廂門,看見吳世勳身邊坐著的陌生麵孔,邊伯賢一愣。倒是對方先打了招呼。

“嗨…小邊?”

邊伯賢垂頭。算了,實在沒辦法去反駁,幹脆默認。

“我是都暻秀,那天幫樸燦烈撐場的那個抒情帥哥。”都暻秀笑,露出心形嘴。邊伯賢報以微笑,還微微欠了欠身,禮儀滿分:“你好,我是邊伯賢。樸燦烈的…嗯…伴舞。”

“是固定伴舞。”樸燦烈插嘴,還未坐下的他在雙人座邊側過身,示意邊伯賢坐進去。邊伯賢自然是聽話的挪了步子走進去坐下,這時他才發現麵前的一杯白色飲品。

“牛奶。”樸燦烈未問先答。

吳世勳自然地接過話:“哎呀,在樸燦烈大人的威逼下我們酒吧從此以後就不光隻賣酒咯,你知道嗎小邊呀,這牛奶我可是費了嗚……”

樸燦烈迅速將吳世勳麵前那杯吉普森裏的橄欖撈起塞進他嘴裏,看見他側過頭朝都暻秀的方向吐掉橄欖然後猛咳嗽,接著都暻秀推開吳世勳吳世勳又湊上去如此循環的場麵才善罷甘休。

16

滿意地看對麵兩人打鬧,樸燦烈轉頭,邊伯賢代替他轉移了話題:“一大早叫我過來有什麼要宣布嗎?”

“沒什麼,就是鹿哥叫我抽空再和你練一下舞步,畢竟昨天練習時間太少了。”

“那為什麼要來這裏啊?”

“因為我覺得我們已經跳的不錯了,約你來玩兒唄。”

邊伯賢扶額。不過這樣也好,自己沒有把握能接受與樸燦烈隔三差五就跳一次貼身舞的頻率。可是……玩什麼呢?燦白兩人同時轉向打鬧地到了幾乎忘我境界的兩個人。

感受到目光,對麵兩人同時停下動作。

“對了燦烈。”都暻秀想起什麼似的,正了正被吳世勳扯歪的領子,“釜山的嘉賓演唱我就不去了啊,哦不對,之後的我都不去了啊。”真的不想再做電燈泡了嗬嗬噠。

“啥!”

“我要作曲,我要籌備我第三張專輯!”

“你第二張才出了三個月!”

“粉絲要求!”

“靠……吳世勳!”

“大哥我演員啊!”

“你眼睛這麼長這麼小圓個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