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號回到實驗室的時候蠱師正在做著解剖工作,這間實驗室並不大,但卻是蠱師真正工作的地方,它身處地下五十多米的地方,和外麵的世界,也就是地表的那間實驗室僅由一座電梯相連,當電梯緩緩下降的時候,纜繩擺動的聲音讓人頭皮發麻。
蠱師的手術台上躺著一男一女兩個人,看上去也不過二十來歲,男的胸部已經被剖開,心髒已經被取了出來,看著那空空如也胸腔,零號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而這個動作正好被抬起頭來的蠱師看在眼裏。
蠱師把手中的噴水槍遞給發愣的零號,像是無意之間提起一樣問他:“你的胸口還疼嗎?”
零號搖了搖頭,蠱師繼續手中的工作,他把一個金屬泵代替心髒放到胸腔裏,把所有血管全部連到金屬泵上,那泵外還有一隻橡膠管,橡膠管的另一頭連接著一個玻璃罩狀的容器,容器裏是那種和零號身體裏流淌的血液一模一樣的液體,那些液體就通過橡膠管源源不斷的送入到金屬泵中,然後以某種幾乎不可能的方式流入到那個人的身體中。
蠱師看著那些液體緩緩流淌,眼神中閃爍著異樣光芒對零號說:“這是第67次實驗,你即將有一個弟弟了。”
蠱師目不轉睛地看著邊上擺放的那台儀器,那台儀器可以檢測出哪怕是最微弱的生命體征。
時間一點點過去,就在蠱師有一次瀕臨絕望時,平靜的水平線突然有了一點點波動,蠱師興奮得差點兒跳了起來,然後立刻把早就準備好的注射器中的液體從注射入金屬泵中,眼看著波動越來越明顯,蠱師的心髒也跳得越來越快,就在波動變得穩定而有規律時,實驗室的門被打開了。
一個頭發蓬亂的人慌慌張張地走了進來,他是蠱師最得力的助手,為人木楞做事麻利,他對蠱師說:“教會來人了。”
蠱師緊緊盯著儀器,手中工作不停,麵無表情地說:“告訴他們我沒空。”
“是劉承宇。”那人有些謹慎地說道。
蠱師咒罵了一句,放下手中的工具對那人吩咐:“你給我盯著,一旦體征發生變化你就給他推注五毫升。”
劉承宇在教會中職位並不高,但他卻是主教的私生子,他親自前來恐怕是代表著教會的意誌前來和他談判的。
蠱師的合作對象很多,天羅是其一,教會又是另外的一大勢力,教會雖然在世俗中無法和天羅相提並論,可是他們卻擁有一個和蠱師幾乎一致的目標,而且教會對這個目標堅持不懈追逐了上千年,也就說有無可比擬的相關經驗。
蠱師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劉承宇正在欣賞著一副字畫,看到他到來後劉承宇坐了下來說:“主教很關心進程。”
蠱師聳了聳肩說:“一切順利,如果護法不打擾我的話會更順利。”
蠱師出言無狀,劉承宇也不生氣說:“我教等了上千年了,神已經不耐煩了。”
蠱師笑了笑說:“你給你們的神說一說,讓他再耐心等等,心急吃不了熱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