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號被高明關進了裁決司的特設監獄,臨走時高明看著他,又像是自言自語的說:“我也不知道你身體到底發生了什麼,雖然你現在什麼也記不住了,但我還是很確信你還在,我要老天賭一賭,賭注就是這偌大的武陽,你別讓我失望。”
回到裁決司後堂,老人依然掃著落葉,白若溪看著高明欲言又止,高明笑著說:“你要有什麼事直接問我吧。”
“你為什麼不直接問被你關在牢裏的那個人,又何必讓貓妖去刺探?”
高明說:“現在的情形,你以為範嶽蕭會知道多少?我讓重明去是為了知道更多細節,千年前重明也經曆過那件事,也隻有重明親自去看了,我們才能知道更多,也才會有更詳盡的準備。”
“既然千年前就已經發生了,你為什麼……”
高明搖了搖頭,苦笑著說:“這種事我又如何能預料到這些人還會這麼不知死活呢!”
“有一便有二,這個道理你怎麼不明白呢?”
白若溪責備之態明顯,高明一時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不是不知道有一便有二這句話,隻是千年以來,他隻是下意識在逃避這些事罷了。可是這已經近乎宿命,他又怎麼逃得過?
白若溪歎了口氣說:“既然我們卷進來了,這件事總得有個了局。”
“千年前那件事結局如何?”白若溪接著問道。
高明搖著頭說:“沒有結局。”
事情還沒完,範嶽蕭還在輪回中,這件事當然沒有結局。
白若溪能感覺到高明不願多提及這件事,也不好逼他,岔開話題說:“下個星期,我家有家宴,你陪我去吧。”
高明苦笑說:“你拿著我當借口已經那麼多次,不頂用了,真的愛莫能助。”
白若溪皺了皺眉,不再說話。她性子就這樣,求人的話絕對不說第二遍,她也清楚高明能給她擋得了一時,卻擋不住一世,這件事也得有個了局。
“我們去完成我們該完成的事情吧。”白若溪若無其事的說,仿佛剛才的小插曲不存在一般。
說話間,人已經出了裁決司,高明趕緊追過去。
街上一派末日景象,到處都是打砸之後的遺跡,玻璃渣隨處可見,已經幹了的血跡已經滲透入混凝土的地麵裏,任憑雨水重刷,依然訴說著當時無比慘烈的暴力事件。
“已經過去了?”看著滿目瘡痍的街道,白若溪動容道。
高明握緊手中的傘說:“恐怕才剛開始!”
說話間突然從某個已經被砸得差不多的商店中跳出一個黑影,那黑影直衝白若溪而來,白若溪神色自若,身形一晃,已經離開了原來的位置,那黑影身體刹不住,頓時把街邊的一輛車撞得稀爛,同時黑影的身形也顯現了出來,竟是一隻巨大的老鼠,這老鼠一對巨大的門牙像是倒掛著的一對鋒利的寶劍,閃爍著寒冷凜冽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