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既不給我亡,我便亡了這天!(1 / 1)

安然踏入這間有著漏風的破門小院子內,裏麵全然一副荒草、簡陋的景象,就連門旮旯也長著幾株雜草,儼然完全不像有人居住的院子。

但是,沿著那隻灰貓的路線望去,那明顯被踐踏的雜亂無章的野草叢中,可以清楚看到有一個人倒在地上,既然已經踏入此地,安然也隻好咳了咳嗓子道:“你好,打擾一下,不知你的貓把我引來這裏有何事?”

但許久,空氣裏沒有人作答的聲音,隻有遠處的那隻貓呆在那人身邊,望了望他隨即又望了望安然,伴隨著幾聲‘喵…喵‘的呻吟聲。

安然隻好走進那人身邊,發現那人裹著衣衫襤褸的灰衫,可以明顯看見他肩上清腫的傷口,安然拍了拍他的手臂道:“喂,你還醒著嗎?”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安然隨即把他幹硬而卷曲的頭發理到一邊,隻看見他閉著一隻眼、沾著汙泥的半邊不甚清楚的半邊臉,和耳朵處擦破皮的痕跡,以及挨著肩膀處胸口上間流著大片血跡,傷得不輕。

如此一副無聲無息的麵容,如死物般,若不是碰到他脖子處餘溫,安然才稍心安,但由此可見,這個人身上其他處也定有被傷的痕跡。

“這就是你這隻小可憐帶我來的原因啊,他是你的主人嗎,不愧是有怎樣的主子就有怎樣的貓啊!”安然忘了望那隻灰貓,一邊摸出身上剛才沒用完的療傷藥。

“還好我帶了藥。”說完便準備把這個還是十幾歲左右的卻滿身帶傷的像是從災後餘生的孩子扶平上藥。

“誰?是誰在那裏?”突然一聲尖細的聲音吼出把安然嚇了一跳,藥瓶子也被拋到了草邊!安然站了起來望著嚇她的那人。

“此處人跡罕至,若是哪位主子過這來被傷了還是如何了,也是鮮有人知的!”安然望著那人帶著陰柔的口腔一邊走來一邊說出這句話,當他把手中的裝著的三隻饅頭的碗和灰衫式的衣服件放在石桌上,勾著眼向安然說道:“這位主子來這皆知的陰邪之地,不知有何貴幹?”

安然聽他講完這句話,安靜的空氣中不知怎的吹來一股寒風,把那扇破窗戶‘啪’的一聲關上,此事那隻灰貓對著他的叫聲忽然也變得清亮起來。

對著這忽變的氣氛,在麵對那人一副把自己當做侵入者敵人的樣子,安然還真覺著自己是吃飽了多管閑事!道:“這破地方又何可貴幹?既然這樣,你主子的事情自己解決。”說完便兩腋生風地伴著清楚的貓叫聲離開了這院子。

當安然隻身離開那間院子後,又去了何處?這是後話。

此時,這間破敗的院子裏內。

“主子說了,念你此次有功,便饒你擅闖之罪,功過相抵,雖是初次,但觀之此事,來日亦可合作。”那閹人用尖細的口氣念完這段話,掃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人道:“還裝死個甚,這種日子不是過慣了嗎?雜家話已傳到,不跟你多廢話!”說完便甩頭離開,口裏一邊嘟嚷著:“這地方真晦氣,主子如此對待這廢物,也不知留他有幹。”

頃刻,院子內除了躺在地上的一人一貓,多了一食一衣,還如往常一般破落,清寒的景象。

霎時,躺在地上的人忽地睜開了雙眼,細看之下,黑色眼珠周圍顯出奇怪的淡綠色環,當他慢慢站起身來,望著石桌上的東西,雙眼才露出似回憶般的神色,淺道:“合作嗬?!”又似乎回味了遍,堅定道:“那就合作吧,天既不給我亡,我便亡了這天!”腳下的貓也似乎回應般地夾雜著寒風叫了幾聲,在這清冷的淒清院子裏,顯得格外清冽。

他低頭看了眼那隻灰貓,才發現它身上有好幾處脫落了毛。

此時,他的眼神才忽地轉向剛才他躺的雜草旁邊,意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