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其非所向(1 / 1)

雖然安然順著來時路的大概方向返回,可是她還是在半途迷了路,等她繞到一條魚池邊的幾道分叉口時,她幹脆返回到魚池邊摘了一束草逗魚玩,一邊注意那幾條道路是否有人經過,等下好過去找人問路。

等到她百無聊奈之際,終於看見有幾個人從一條道路經過,安然隨即連手上的草都沒來得及扔就直追上去,等到離那三個人後麵不遠的距離時,“喂……”她還沒張嘴問完就被前麵那人一個轉身順手拔劍放到她的脖頸邊,聽到握劍之人說出“大膽刺客,束手就擒”時。

安然一下子傻了眼,隨即呆呆舉起雙手,其中一隻手裏還拿著根草,嘴裏傻傻道:“天!這跟草,犯得了殺戒嗎?”

等到最前麵兩人轉過身來,剛好聽到她說完此話,其中一人訝然地望了安然的樣子,隨即臉色恢複如常,用嗬斥口吻向提劍的人說道:“把劍放下,沒看出是烏孫公主嗎?”

提劍的人細看一眼,確實是烏孫公主,便訝然放下劍,賠罪道:“不知是烏孫公主,屬下請罪!”

安然剛想說他幾句,卻聽那位嗬斥放劍的人而救了自己的人向自己疑問道:“不知公主遭遇了何事?或者這次公主這樣找本殿有什麼事?”

聽到那位主子問‘遭遇’、‘這樣找’類的問句,安然隨即反應認為是自己手中的“草”出了問題,於是,她敏捷地把草向後以拋物線地形狀甩掉,道:“沒有,這不就沒什麼事了,我就想問下你們知道廣陵宮往哪個方向走麼?”

安然看著那三人以一副你確定是要問這種問題的神色望著她時,她打算以還是再強調一遍的心態問時,那位主子亦剛好反問道:“你確定是要問廣陵宮方向的路?”

“嗯,那你知道怎麼走的嗎?”安然再次肯定道。

隻見他伸出修長的食指,往其中一條道路指了指道:“前走右拐。”

“那就謝謝你了,我先走了,不打擾你們了。”安然說完就要朝那條路走去,心裏嘀咕著一個男人的手有必要那麼修長麼?那皮膚有必要那麼白皙麼?

“等一下!”突然那男人溫和的聲音響起。

安然臉上吐槽的神色立消,轉身疑問道:“有什麼事嗎?”

隻見那人從淺藍色袖口拿出白色手巾,向安然走來,剛才隔得有點遠,安然隻注意到他的修長的手,現在當他迎麵走來,才發現他長著一副濃眉豔唇,麵如冠玉的好看模樣,和煦的眼神卻又為他添了幾分溫文爾雅的形象。

直到他把手巾放到她額頭上時,她才意識到有些怪怪的感覺,一隻手抓住他欲擦額頭的手,安然感覺更怪了,於是她連忙放手,再用另一隻手抽走白巾道:“我自己來。”安然的臉色此時不自覺的發燙,猛然意識到他所說的‘遭遇’、‘這樣’是什麼意思。安然才明白她剛剛扶那個院子裏的人時手上和衣衫上粘的泥土,以及剛剛路上生氣時用手楷了額頭的汗……

等安然擦完臉和手後,問了句:“好了嗎?”

那人點頭滿意作答。於是安然獻出手巾道:“還你。”看到對方臉上望著帶汙泥的手巾那愕然的神色,安然一邊收回手一邊說:“嫌棄?這裏也沒水洗啊,如果你不計較一條手巾的話,那就這樣算了?!”

安然說完不等他答就對著剛才向她提劍的人揮手說道:“你不用賠罪了,我的錯!”說完她就直接向前離開了,不理後麵三人那怪異的說不出的神色。

安然一邊走一邊內心吐槽自己,這是怎麼了,剛才那是說的什麼話啊,什麼叫這樣算了,就算拿到魚池裏洗了還他也可以啊!還是一次性紙巾好用,用完就扔,不用考慮那麼多!難道別人遞個手巾我就要問他姓甚名誰然後再電視劇上似的歸還啊,劇情要不要這麼矯情?……

這邊,剛剛提劍的屬下望著安然走的與廣陵宮完全相反的方向,望了望主子道:“主子,你怎麼不提醒下?”

“安知其非所向?”說完三人轉身按原來的方向走去。